第249章 通州城見聞
“我看了一下,差不多快好了,接下來就是要養傷了。”在看過之後洛君寒給出了這樣的診斷:“看來東門瑾還是有好好治療的。”
“嗯,東門的醫術很厲害。”洛宛沚說。
洛君寒很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沒有我的藥再厲害也沒用,難道哥哥不厲害嗎?”
“……你明明不是我的哥哥。”洛宛沚頭痛,之前在星際世界他們隻是表麵兄妹,雖然現在算是兄妹,但靈魂完全沒變,更何況他們一點都不像,明明是一家人但是靈魂還是不契合。
“可是我喜歡這個稱呼,你老是叫我的名字太冷漠了。”洛君寒捏她的臉,笑眯眯的:“原來你就叫我哥哥的,怎麽現在換了個世界又不叫了?”
“因為每次叫你哥哥的時候你總是會去大姐和三哥麵前炫耀,這就算了,還喜歡去找東門……”洛宛沚鬱悶:“最後就幹脆不叫了。”
“我以後不會了,來,叫一聲聽聽嘛。”洛君寒這麽說著,雖然洛宛沚覺得他就是虛心接受,死不悔改。
不過洛宛沚做人的條約是,一些能給她帶來利益或者是可以不計較的事情就不計較,更何況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於是她直接開口了:“哥哥。”
“我就知道阿宛一定會滿足哥哥的心願的。”洛君寒頓時笑的就像妓院裏攬客的老鴇一樣,看起來身邊都飄起了小花:“阿宛今天來拍賣行是準備拍賣什麽東西嗎?”
洛宛沚搖頭:“學院選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買的東西,順便來看看這個拍賣場。”
“你想看就去看吧,有什麽需要直接和我說就好。”洛君寒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個盒子:“這是去年的禮物,因為你不在家我就裝起來了。”
洛宛沚接過盒子,其實她壓根就是來賣他給她的那些東西的,但這種換肯定不能在當事人麵前說,生氣什麽的倒無所謂,她就怕他嚶嚶嚶,那就真的可怕極了。
拿了東西之後她就找了個借口告辭了,洛君寒看出她不想在這裏待著也就沒有挽留,走之前還給她拿了一些零食,洛宛沚就大包小包的出去了。
“砰”
隨著門的關上,洛君寒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樣子,雖然還是在笑著,但變得十分涼薄和疏離。他靠在椅背上,語帶嘲諷:“你不是一直說自己的醫術有多麽的好連花成蹊都趕不上嗎?現在我看到的是什麽?”
“你也有臉說?”從左邊房間走出,渾身都是血跡的東門瑾冷笑:“你給我的那都是什麽藥材?要不是小洛洛後來找到了枯木逢春,現在她連繃帶都不能摘。”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就變得異常僵硬,就在要吵起來的時候門又開了,洛宛沚探出頭,就看到滿身是血的東門瑾和洛君寒看起來十分友好的在討論著事情。
“……東門?你這一身血是怎麽回事?”
“血?哪裏有血?”
洛宛沚覺得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在把自己當瞎子,雖然她眼睛看不見,但不代表她等級也變成一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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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白珩分道揚鑣之後,沈建國就去了大廳。
此刻拍賣行還沒有開門,不過大廳裏能看到昨天的各種消息,比如說要賣什麽東西或者要換什麽,大多都是一些不是很罕見的東西,偶爾也能看到一些不太常見的,不過都是少數。
沈建國正在查看著現在缺少的常見材料是什麽的時候,從右側的一扇小門走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渾身帶著一股水汽,沈建國剛開始以為他是什麽鮫人,後來又想外麵會不會是下雨了,最後才確定是因為那人剛剛從什麽充滿水汽的地方出來。
那個人穿著寬大的鬥篷,鬥篷上沾著水珠,他脫掉兜帽,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目測二十多歲左右,眼神古今無波,一眼看過去沒什麽特別的。
要是其他人看到可能不會怎麽注意,最多是想為什麽這個人也能在拍賣行還沒開門的時候進來,但是作為去過各種天南地北禁地以及熟知各種八卦秘辛的沈建國,在這個人脫掉鬥篷露出那張臉後他頓時就發現,他認識這張臉。
這不是神木學院的西辭嗎?沒想到他竟然也已經到了,沈建國本來以為他肯定會在最後幾天才到,沒想到現在就到了……還記得原來他和西辭合作的時候被放了不知道多少次鴿子,如今他這麽早就到了,肯定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在他思索間西辭已經脫了鬥篷,他本來準備直接上樓,但是注意到大廳中突兀地站著一個人,不由得看了過來,而這個時候沈建國也正麵向著他。
“南北……?”西辭猶豫了片刻,叫出了這個名字。
東南北是沈建國的化名之一,要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會應答,但問題是現在他恢複到了本名,要是老朋友認親到時候絕對會被戳穿用化名的,那樣多尷尬啊!
再說當時他也在容貌上做了幾分偽裝,於是他便裝作疑惑的樣子看了西辭一眼,然後露出莫名的神情,接著扭頭繼續看牆上的各種信息。
西辭見他這副樣子,再加上剛剛沈建國正麵的一回頭看起來也不是很像東南北,他想著自己可能認錯人了,便徑直上了樓。
在西辭上樓之後沈建國也沒什麽看這些信息的心情了,西辭可是他排名榜上三大熱門之中得第一呼聲最高的一個。先不說等級問題,就說他不但是來自西邊,而且還是最為混亂和暴戾的神木學院。
神木學院是典型的武力至上,雖然在如今的九界已經落寞了,但在基本全靠打的學院選拔賽上神木學院的學生還是很可怕的,同時西辭還是靈劍雙修,不論是遠程還是近戰都是一等一的強。
不過人無完人,西辭唯一的毛病就是自視甚高過於輕浮,沈建國原來告誡過他,他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遲早有一天會讓他陰溝翻船,當時他沒聽,現在估計也沒怎麽變。
站在那裏想了許多,沈建國也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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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的時間是在下午,在還沒開始之前洛宛沚找到了沈建國和白珩,三個人去了一趟黑市。
在去黑市的路上沈建國說起了剛剛遇到的西辭,並且警告洛宛沚看到他一定要跑遠一點:“他這個人能遲到就遲到,甚至都很少按時,現在竟然提前來了,肯定是有什麽大事。每次他提前都會有人很慘的。”
“那你知道他之前提前到都是因為什麽事情嗎?”洛宛沚咬著丸子。
“我知道的隻有兩次,一次是因為妖族在神木學院砸場子,學院聚集人的時候他提前到了,後來和妖族打了一架。”沈建國回憶到。
“那還有一次呢?”洛宛沚想起上次看到的那些妖族,不過那個時候因為實力碾壓的情況並沒有覺得很難打。
“還有一次是我被放了十幾次鴿子之後在再次約定的時間之前去把他家給砸了,他才提前出門。”沈建國淡定地說:“然後我們打了一架,之後就決裂了。”
洛宛沚:“……”
“這家夥真是懶癌晚期了,除非要打架,否則那真是能不動就不動,放假的時候都是一步都不出門,要說閉關就算了,他也不閉關,就是蹲在家裏,飯都不吃,反正也餓不死。”一說起這個沈建國就咋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西辭也算是很厲害了。”
說著已經來到了黑市,在進去之前洛宛沚和沈建國套上了鬥篷,然後洛宛沚和沈建國一起給白珩頭上披了一件大衣。
白珩扯掉衣服,最終決定戴上麵具。
如今的黑市人來人往,沈建國判斷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各地來的學生,白珩則認為是七成。
雖然大多數人都套著鬥篷,但能一窺鬥篷下年輕的下顎,而且很多人都是三五成群的,一看就是一個學院的。正常情況下黑市裏的行人都是一個個行色匆匆獨來獨往,氣氛很是肅穆和神秘。不過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商場,隻不過大家都穿著鬥篷而已。
“你們要不要買什麽東西?”在晃了一圈之後洛宛沚發現沒什麽想要的,興致缺缺地問沈建國和白珩。
“沒有。”白珩回答,而沈建國則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本子:“據我觀察,剛剛我們走的那一趟路上遇到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學生,其中大概有十七人來自四方學院,二十三人來自榆城學院,七人來自斯坦克弗羅絲學院,三人來自神木學院,九人來自東林學院,一人來自白冰原學院……”
洛宛沚頭上頓時落下了黑線,這家夥完全身心都因為即將到來的學院選拔賽而蠢蠢欲動,怎麽可能還注意得到其他的事情呢?
晃了一圈黑市沒遇到什麽有用的東西,而且等會拍賣會上因為洛君寒在這裏的原因那些東西也不能出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什麽有用的……洛宛沚一邊走一邊想著,突然就撞在了沈建國的背上。
“怎麽了?”她後退兩步,疑惑地問。
“前麵堵住了。”白珩說。
“好像是發生了什麽糾紛。”沈建國頗有幾分看熱鬧的意味。
四周吵吵嚷嚷的,各種聲音都有,混雜在一起洛宛沚也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麽,看她這副樣子沈建國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往前去一趟馬上回來什麽都給打聽的明明白白的,接著就出發了。
人群有些擁擠,不過這難不倒沈建國,他很快就溜了過去,來到了事發現場。
雖然四周很是擁擠,但是在最中間的地方被空了出來,留給了場上的演員,也因此他來到最邊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那個人。
果不其然,是蘇城。
其實在剛開始遇到堵塞的時候沈建國就在心裏想會不會是因為蘇城也來了,也都怪他,昨天在晚上夜宵的時候無意中提起了今天要和洛宛沚一起來四海拍賣行,結果就被路過的蘇城給聽到了。顯而易見,蘇城跟過來也並不是什麽令人意外的事情。
場地中蘇城依舊是一身慣用的行頭,她站在那裏,脊背永遠都挺得筆直。
“我已經說過了,東西我不要了。”蘇城一字一句地說著,語帶怒火,雖然她的臉上並沒有表情,但沈建國能看出她已經生氣了。
“這怎麽行?貨即售出概不退換!”另一邊看起來好像是賣東西給她的商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東西都已經給你了,你怎麽還能反悔?”
沈建國聽了一通周圍圍觀群眾的測竊竊私語,得知應該是蘇城在路邊攤買東西,談好價錢拿到東西之後發現東西被換掉了。本來買的是一塊上好的靈石,現在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自然很是惱火。
不過這賣東西的人城裏的人也都認識,是通州城主小兒子的姘頭(管他的我就也形容男人了),雖然可能他長的確實好看,但臉上畫著那麽濃的妝完全看不清原本的臉,感覺十分可怕。有著這樣一張臉還每天花指每天都不好好穿衣服露胸露大腿的,再加上男人穿女人衣服那種違和感……不是說男扮女裝不好,但也得打理妥了,他這樣每天都在傷害城裏百姓的雙眼。
也正是因為這種關係,城中百姓對此一向都是敢怒不敢言。
蘇城將那塊石頭摔在地上,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地麵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大坑,石頭也碎成了粉末。她這一下嚇到了那邊的幾個人,不過很快又變得慍怒:“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子?現在你把我賣給你的東西都給毀掉了,是不是想毀屍滅跡?”
沈建國忍不住別開了眼睛,這個城主的小兒子是不是審美有問題啊?或許他應該給他介紹一下風清揚,他們兩個應該會很聊得來。
“我隻說一點,要麽把真的東西給我,要麽還錢。”蘇城眼神不善:“如果你再顧左右而言他,這裏的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
因為和城主小兒子的那點關係從來都是呼風喚雨的甲如今竟然遇到了一個不吃他這套的人,頓時十分憤怒:“你真是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