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不會是狗仔吧
薑望舒長這麽大,去過夜店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過來,還都是在大學的時候,那時候空閑時間多,閑來無事的時候就總想玩兒些新鮮的,就跟淩淩去過幾次。
裏麵音樂震耳欲聾,燈光能把人眼睛晃瞎,去一次也不便宜,對薑望舒這種窮學生來說總是奢侈的,再者她就算去了也不是很能放得開,所以也就圖個新鮮。
酒吧前陣子還去,夜店這倒是這幾年來的第一次。
她不是來玩兒的,對這裏的環境也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很容易集中注意力,白樾這個人自帶光環,應該是很好找的,但人是好辨認,這裏人山人海,人擠著人,伴隨著音樂這裏就是個大型的舞池,她進去之後根本寸步難行。
手機裝在貼身的口袋裏,早不知道響過多少次,但她一個也沒聽見,在一樓遍尋無果後,她懊惱的捶了自己一下,白樾好歹是個公眾人物,出來玩兒,還是在這種地方玩兒,怎麽可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公眾視野裏呢?
她抬頭望向二樓,二樓是包廂,白樾很大的可能是在包廂裏麵。
她又艱難的找到二樓,到了稍微安靜點的拐角,手機再一次響起,她終於聽到,接通電話,堵著一隻耳朵順勢躲到一旁的衛生間,“喂?”
“喂。”付予安一隻煙咬在嘴裏,聽見那邊嘈雜的背景音,打火機正要打著又把手鬆開,“你在哪兒呢?”
薑望舒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眼,是付予安,她她背對身後來來往往的人,麵對牆壁,說話基本靠吼,“我在……在外麵找人呢。”
“找誰?”
這邊太亂了,她沒法兒跟他仔細說發生的事,隻道一句,“回去再跟你說。”就掛斷了電話。
付予安盯著手機看了眼,下車關上車門,大步走進體育館。
這邊的監工一直都是薑望舒在負責的,付予按找過來,場館裏除了幾個正在施工的工人跟臨時頂工指揮的同事,並沒有薑望舒的身影。
“薑望舒呢?”
正在指揮的同事文言轉身,問了句,“付總,您怎麽來了?”又道,“薑望舒剛剛跟白樾的經紀人走來,白樾的經紀人來說白樾病來,問能不能把活動時間往後延遲一天,薑望舒說過去看看,一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他轉身就走,大冷的天,就穿一件薄襯衣,燈光下隱約可見一身健壯肌群。
同事嘖嘖感歎,“真像樣,比白樾那瘦的麻杆兒似的好看多了。”
白樾確實瘦,薑望舒掛了電話,扭頭看見從衛生間搖搖晃晃走出來的白樾的時候還有點不大敢認。
比她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好想還要更瘦一些,臉部輪廓分明,破洞褲下的兩條腿更是瘦的連她走自愧不如。
薑望舒繞過麵前的人朝他走去,他一身酒味兒,走路踉踉蹌蹌,好幾次都險些摔倒,薑望舒扶了他一下,開口叫他名字,“白樾!”
音樂聲很大,白樾大概沒聽清,沒答應她,也沒什麽反應。
薑望舒的嗓子不太行,又拔高聲音叫了他一遍,“白樾,別喝了,跟我回去,你明天還有活動呢。”
這語氣跟他經紀人有點像,白樾聽見了,總算是有點反應了,抬頭看她的時候,眼神迷離,看了半天看清楚了,自己不認識她,然後拂開她的手,語氣疏離又刻板,“不好意思,今天不方便簽名。”
“我不是來找你要簽名的,我是杜蘭公司的人,你的經紀人告訴我你在這兒,你現在必須回去了,你別忘了你明天還有一場活動。”
“杜蘭的人?”他無所謂的揮揮手,“離明天還早著呢,催什麽催,我回準時到的,我經紀人都沒來,你瞎操什麽心。”
“可是你經紀人非要推遲活動時間。”薑望舒見他走路實在費勁,生怕他下一刻就摔個狗吃屎,出於那點多餘的好心,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扶他,“她應該也是擔心你的身體,為了明天的活動,你今天還是盡早回去的好。”
白樾靠在牆上,捋捋把頭發道,“跟你有關係嗎?多管閑事兒。”
白樾長得好看,之前還上過那什麽什麽最美麵孔的排行榜,所以就算是發脾氣也是好看的,再配上現在這股子醉意闌珊的勁兒,對抵抗力稍微弱點兒的人來說,吸引力簡直是致命的。
但這其中自然不包括薑望舒,白樾不是她喜歡的款,他太瘦了,人也不夠強壯,是更能激發人保護欲的那種類型,所以他在薑望舒這兒不存在什麽吸引步吸引,她仍舊能以平和的心態麵對他,麵不改色。
“你知道你明天要是不能準時出席活動的後果嗎?”
白樾歪頭一笑,“賠錢唄。”
薑望舒無奈道,“明天那場活動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是我們一整個部門這段時間來連續加班不眠不休的結果,你也是這場活動的關鍵。”
“真他M的煩,工作,通告,好像我是個機器不是人一樣,一點兒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現在出來喝個酒還要受你個小丫頭片子管,煩死了!”
他辛苦,別人也一樣辛苦,薑望舒在外麵當了一個星期的監工,為了趕這天的工期,她哪天晚上不是忙到淩晨,他明天要是不能準時去,那他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這種時候不能吵,薑望舒也不跟他說別的,他不走,她就攔在他麵前,也不讓他回去,兩個人就這麽耗著,反正已經這麽晚了,她這一晚上不睡都行了。
最後還是白樾包廂裏的朋友出來找他才打破了這種僵局。
“總不會是上廁所被人認出來了給堵廁所了吧?”
“堵廁所幹什麽?簽名?”
“那誰知道,廁所裏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兩個人七嘴八舌的找過來,遠遠一看,真讓個女生給堵住了。
一個驚呼,“壞了,不會是狗仔吧?”
兩人趕緊上去,一個抱住白樾的腦袋就往自己懷裏塞,用衣服嚴嚴實實把他臉遮住,一個把薑望舒推開,一臉警惕,“你誰啊?幹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