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
反正今天也回不去了,薑望舒就帶付予安去了那夥人用來打包發貨的地方,這地方早已門窗緊閉,本來這一層就隻有他們一家住戶,現在人去樓空,就更顯的冷清了。
付予安從薑望舒那兒問到了具體情況,最後得出結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的倉庫肯定就在附近,能倉庫跟家之間來回跑的去調貨,遠也遠不到哪兒去。”
薑望舒對這件事很上心,“那能找到嗎?”
“那就不歸你管了。”付予安摟著她腦袋往胸口一貼,又道,“聽聽,這都讓你嚇的,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薑望舒臉上“騰”的一紅,“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
“那我請你吃飯吧。”她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錢包,打算豁出去了請他這一頓,然後剩下半個月勒緊褲腰帶過。
“你那點兒工資打算請我去哪兒吃?燒烤攤?”
“你不喜歡嗎?”她喜歡吃燒烤,路邊攤賣的那些小吃,她比吃飯都覺得香,某些方麵她算是個比較專一的人,喜歡吃一樣東西就恨不能天天吃。
有段時間,她就喜歡吃燒烤,然後就天天吃,付予安的約束管製對她來說就像耳旁風一樣。
他倒不是反對她吃這些,隻是路邊攤到底不幹淨,偶爾吃一次還行,天天吃身體也承受不住。
後來終於吃出了腸胃炎,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隻是出院之後還是改不掉這臭毛病,但是在付予安的強製要求下,就變成了一個月獎勵性的隻能吃一頓。
不是不愛吃,隻是到了他現在這樣的年紀更的注重飲食健康了。
他不想毫無節製的胡吃海喝,最後變成她眼裏大腹便便,不修邊幅的油膩中年男人。
他們之間有著不大但卻足夠把兩人劃分成兩個年齡段的差距,她還是朝氣蓬勃的時候,他身上卻多了股子暮氣。
“還是我來吧。”
這裏兩個人都不熟悉,想要找一家合口味的餐廳可不簡單,薑望舒喜辣,付予安點菜的時候卻故意規避掉口味偏辣的菜,薑望舒也不好說再說什麽,畢竟兩人已經不是什麽情侶關係,他沒必要再慣著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他們現在的關係有點生分,不過有時候付予安挺喜歡她跟自己的生分,至少這種情況下她不會強製要求要給菜價點味道什麽的。
“之前從醫院給開的藥吃完了嗎?”
薑望舒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藥,那些調理她宮寒的藥,她點點頭,“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肯定喝完了。”
他道,“喝完你就沒再去醫院拿過?”
薑望舒搖搖頭,“藥方不在我這,而且……那太苦了。”
他又開始語重心長的教導,“身體是你自己的,喝藥也是為你自己好,這不止是能不能生育的問題,對你的身體也不好,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怎麽都不注意呢?”
她對這些事本來就不甚在意,在她眼裏隻要不是重到需要開刀的病都是不用被重視的,所以嘴上答應歸答應,她還是有可能轉身就忘。
桌上四五道菜,顏色清淡,沒有一道菜是看了就能讓人胃口大開的,不過一天沒吃飯,有的吃就不錯了,她也不挑,因為忌口多,所以能讓她什麽都不問,放心點菜也不會踩雷吃到自己不能吃的,也就隻有付予安了。
飯桌上兩人幾乎沒什麽話,吃完飯薑望舒跟付予安步行去開車,車順應車流往前開,車裏安靜的過分,薑望舒拿起手機給陸寧發消息,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之後,又打了一條過去:你為什麽要告訴付予安我也在這兒?
陸寧晃著紅酒杯,揚唇笑了下,敲著手機回複:你一個人去,付總肯定不放心。
無形之中,薑望舒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隻手,推著她,兜兜轉轉了一圈,現在又把她送回到了付予安身邊。
她關上手機,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陸寧早知道她跟付予安的關係,然後私下聯係了付予安,為了時刻掌控自己的動態,所以付予安答應跟他們公司合作,然後陸寧作為眼線在這兒看著她。
這是小說和電影中的情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從她腦海裏跳出來了,她想著這種可能性的發生幾率,但是又想起那天在酒店她遇見陸寧跟付予安在一起的情景,他反問自己“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的時候,嘴角的一絲弧度,於是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付予安在工作方方麵絕對算得上是不留情麵,即使自己不是他公司的員工,但也被他訓斥過,因為工作上的疏忽,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所以這種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到了酒店,付予安倒是沒急著付錢,兩人各要了一間房,就是刷卡的時候,看見銀行的短信提示,她心漏跳了一拍,隻差沒當場吼出來:為什麽這麽貴!
兩人的房間挨著,薑望舒跟他道了聲晚安就進去了,她就是個小市民,住這麽貴的酒店,說實話總是不習慣。
知道他住酒店肯定不會住一般的,其實她路上好幾次都想跟他說,要不幹脆找個便宜的地方把她放下來,但是欲言又止了幾次都沒能開的了口,至於下場,那就是這一晚上讓她損失了好幾千塊。
不過好在環境很好,從窗外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霓虹燈光,車水馬龍,站的高了,就有種俯瞰人間的感覺。
她今天很累,洗漱過後就打算睡了,就是那身衣服一身汗味兒不能再穿,她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把衣服送去洗了,一看手機,才九點多,想給她媽打個電話,但一看手機電量已經不足百分之十,馬上就要關機了。
她蹦躂下床,去包裏翻充電器,東西都倒出來沒找到才意識到是出門的時候忘帶了。
付予安的手機好像跟她是一個型號的,可她的衣服剛剛送去洗了,連內衣都沒留一件,就這麽穿著睡袍去敲門總覺得不大好,顯得輕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