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以後不許再見他
最後那句話付予安沒往心裏去,這個女人他再也不想看見,他跟薑望舒之間的事,也沒必要在乎別人去怎麽說。
已經很晚了,他驅車趕回家,屋裏沒開燈,他摸黑走到臥室,打開燈,看她和衣而臥,聽見響動就立馬睜開眼,渾身警惕。
“還沒睡?”他脫了外套過去抱她,“中午沒吃飯餓不餓?想吃什麽?”
她搖搖頭,“我媽明天過來接我回家。”
他手臂收緊,“你不能跟她回去。”
回去他們之間怎麽算?薑母是個溫和的人,但脾氣同樣固執的可怕,她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就斷不會那麽輕易妥協,薑望舒要是跟她回去了,為了照顧她媽.的感受,肯定會妥協跟他分手。
薑望舒死氣沉沉的,不再說什麽,就安安靜靜靠在他懷裏,想什麽也不得而知。
他瞥見她床頭四分五裂的手機,握緊了她的手,“手機怎麽了?”
“不小心,摔得。”
“明天再給你買一個。”
“嗯。”她臉在他胸口蹭了蹭,忽然停下來,“抽煙了?”
他忘了這茬兒,把她放開,抖落抖落襯衫,“沒忍住,我去洗個澡。”
她什麽也沒說,站起來去衣櫃裏給他拿睡衣,幫他解開襯衣扣子,睡衣掛在他手臂上,“去吧。”
她今天表現得太平靜,太溫順,也太奇怪,他們之間雖然親密,但她幫自己脫襯衫還是第一次,付予安心裏欣喜充斥著不安,低頭吻住她。
稍頓,他鬆開她去浴室,出來的時候她也換上了睡衣,掀開被子拍拍身側的空位,“愣著幹嘛,睡覺了。”
他頭發短,不用吹,稍微擦兩下就幹,脫鞋上床,還不及說什麽,她忽然抱住他脖子,翻身坐他腿上,一點點靠近。
付予安扶著她的腰,“薑薑.……”
“你愛我嗎?”
他毫不猶豫,“愛。”
“我也愛。”
她笑了下,用從他身上學來的技巧吻著他。
付予安瞬間理智全失,抱著她翻個身,從額頭,眉心到鼻尖嘴巴,一路吻下來,喘著氣,“明天你媽來了我會跟她說,你不能跟她回去,聽見沒有?”
她居然抬手去摸他的臉,這一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付予安來不及等她回答,很快俯下身去。
不知道是夢還是錯覺,他聽見薑望舒說了句什麽,但一時縱情,那聲音飄飄忽忽在耳邊,緊接著被她另一聲尖叫衝散,他沒聽清,也沒追問。
回憶總有很多後悔的事,付予安這輩子後悔的事不多,都在薑望舒這兒了。
第二天他起的晚,醒來時習慣性的去抱她,但意外的撲了個空,於是瞬間驚醒,身邊的位置昨晚還睡著人,這會兒卻是空空如也。
他隨手抓條褲子套上,一邊叫她名字,一邊出去找,小臥室的門鎖著,鑰匙自從被他扔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開過,廚房沒人,浴室沒人,客廳整齊又空曠。
薑望舒,不見了!
他給她打電話,然後在客廳桌子上看到她四分五裂的手機。
付予安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回到臥室,拉開衣櫃,她的衣服還在,但是拿走了不少,留下的,是他買給她的那些。
薑望舒走了。
他心裏有一塊兒,好像被人生生剜走了,空空的,還很疼,終於知道了,之前抱著她卻有種她一直在流逝的感覺是怎麽回事了。
她對他大喊大叫,哪怕是吵鬧著要討個說法,怪他沒有製止,隨便做些什麽都好,但凡她那樣做了他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他頹然坐在沙發裏,絞盡腦汁的回憶她昨天跟她說的話,最後她在他耳邊說了什麽?究竟說了什麽?
想不起來,最後點了支煙,抽完了,砸了幾個杯子,忽然有句話蹦進他腦子裏。
付予安,我們就分開吧。
原來她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就是計劃著離開他。
他換了身衣服出門,到公司讓文特助把記者會的時間提醒,又給薑母打了個電話。
第一遍對方沒接,第二遍接通了,卻是一開口就勸他,“小付,你值得更好的姑娘,薑薑跟你不合適,你們就斷了吧,現在斷了還來得及。”
“阿姨,你把手機給薑薑,我要跟她說話。”
薑母看了眼靠在車窗閉著眼睛的薑望舒,拒絕了,“她困了,睡覺呢,你以後也不要聯係她了。”
付予安擼了把頭發,燥的不行,“阿姨,我跟望瑜是朋友,是同學,她幫過我很多,對我來說是這世上難得的知己,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我當初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就是想找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幫她照顧她的家人而已,我們之間不是情侶關係,我跟薑薑在一起也不涉及倫理道德,您誤會了。”
薑母歎氣,聲音顯得悲傷,“望瑜喜歡你,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你,她以前寫的日記上幾乎都是你。”
“望瑜是您的女兒,薑薑就不是了嗎?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也同居了,該做的都做了,您現在拆散我們合適嗎?您不覺得您太殘忍了嗎?”
薑母愣了下,再開口聲音變得殘忍,“有我在一天你們就別想了,不管你跟望瑜有沒有在一起,望瑜都是她姐姐,搶自己姐姐喜歡的男人就是不對,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麽多年我們家的確欠你不欠,但是我不能讓人在背後戳著脊梁骨說我賣女兒!”
“阿姨.……”
付予安話沒說完薑母就掛了電話。
薑望舒睜開眼看著窗外,從上車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說,跟薑母也沒說一句話,好像真的釋然了。
“剛剛我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回家之後再重新找份工作,以後就不要再聯係付予安了,這件事我也不願意多說你,但是你一個女孩子,男人不懂,你自己還不懂保護自己嗎?”
她動了動嘴唇,有氣無力道,“我喜歡他,我願意。”
“你……”薑母擰了下她耳朵,“以後不許再見他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