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早晚有你還的那天
婚宴結束後,因為距離和時間原因,所有賓客都要在這兒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各自坐飛機回去,往返機票都由季騁報銷。
付予安一結束就去找薑望舒,找到休息室,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裏麵笑聲一陣接一陣。
他推門進去,正好看見薑望舒笑倒在淩淩身上,宋思睿伸手欲扶,看見他進來,停在半空還來不及收回的手。
付予安臉色有些僵,叫了聲薑望舒才發現她手上拎著個酒瓶子,已經醉醺醺。
“啊?”她應了聲,然後拍拍裙子站起來,“是不是該回去了?”
又朝他身後看了看,“季騁不來接淩淩啊?”
淩淩沒喝酒,宋思睿常年混酒桌的,酒量不算差,隻有薑望舒,酒量不行,不經常喝酒,還非要拎著酒瓶子往嘴裏灌。
“那什麽,大哥,你別生氣,我們就是聊嗨了。”
付予安橫抱著薑望舒,除了臉色陰沉點兒,好像也沒有很生氣,“你在這兒等會兒,季騁忙完前麵就來接你,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淩淩忙道,“好,沒事兒,你先帶薑薑回去吧。”
宋思睿默默縮回手,什麽也沒說,目送著他們離開。
“宋思睿……”淩淩忽然叫他一聲,臉上也不笑了,表情凝重,“你不會是對薑薑……”
“什麽?”他疑惑,旋即反應過來,笑說,“你不會也覺得我喜歡薑望舒吧?”
淩淩詫異,“你……不是嗎?那你幹嘛一直盯著她看。”
“我還盯著你看呢,難道也代表我喜歡你?”
淩淩摸著肚子挑挑眉,“我都當媽.的人了,你就別想了,沒機會的。”
宋思睿笑道,“放心好了,我沒有撬人牆角的愛好。”
淩淩聽他這麽一說就放心了。
可一孕傻三年這句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淩淩過了好久才突然反應過來,他隻是說沒有撬人牆角的愛好,可自己問他是不是喜歡薑望舒他還是沒有正麵回答。
薑望舒被付予安抱出去,她喝的熏熏然,並不是很醉,還保有意識的那種,在付予安肩上拍了拍,嘟囔著,“我不要抱,你背我。”
“不背。”他冷著臉繼續走。
薑望舒眯縫著眼,手掛在他脖子上,借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現在可以背我嗎?”
他被她這一下吃的死死的,最終妥協,換抱為背。
薑望舒不安分的晃著兩隻腳丫子,嘴裏嘀嘀咕咕,“我記得有一次你也背我回過家。”
“嗯,那時候你跟人打架,被揍的鼻青臉腫,像個豬頭一樣,醜的要死。”
他幾乎立馬就想起來了,有的事並不需要刻意去記,但就是能印在心裏,揮之不去。
薑望舒笑了下,“那你怎麽不說我以一敵三十分英勇呢?”
“打架還有理了?”
她忽而用很委屈的語氣道,“他們打我我總不能不還手啊,而且好疼呢,我都沒有哭,你還罵我是豬頭。”
清醒的時候,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撒嬌過,這些事,她也從不在他麵前提起,本來以為時間久遠,她已經不記得了,原來不是不記得,是記得太清楚,隻是不曾對別人說。
“你是豬頭也是最美的豬頭。”
“你剛剛還說我醜。”
“你聽錯了,是我醜。”
她拍拍他的臉,“你不醜,好看。”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這麽好看的男人是你一個人的。”
她嘿嘿笑,付予安打開車門把她放進去,幫她係好安全帶,昏暗中看見她殷紅的唇,輕輕吻下去。
遠處照相機調聚定焦,對準了車內兩人,按下快門,連拍數張。
付予安把她放好,回到駕駛位,開車駛回海邊別墅。
婚禮結束後就該各回各家了,薑望舒醒來時已經快中午,她猛然驚醒,收拾好自己去敲付予安的門,付予安剛洗完澡,腰間裹著浴巾來開門,甩甩頭發上的水,挺驚訝,“醒了?”
“我們幾點的飛機?我……我沒睡過頭吧?”
“晚了。”他故意逗她,“我讓你晚上跟我睡你不跟我睡,結果我早上去叫你叫不醒,我們早上的飛機,我昨天早上就跟你說了,你忘了?”
“我忘了!”她一拍腦袋,雖然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但還是信了他的話,“要不現在訂機票吧,今天肯定能趕回去的。”
付予安衝她一抬下巴,“門關上。”
她把門關上。
付予安解開浴巾開始慢條斯理的換衣服。
薑望舒背過身,猛吸口氣,“這兒還有個人呢,你換衣服能不能.……能不能避著點兒人?”
“你又不是沒見過,也不是外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她氣結,跺跺腳要出去。
付予安套上衣褲轉過身來叫她,“幫我紮個領帶。”
薑望舒轉過身,打量一眼他裝扮,她很少見他穿常服的樣子,九分西褲,皮鞋,上身一件白襯衫,領帶掛在脖子上就等她來係。
“我不會。”雖然嘴上說不會,難還是很有誠意的上前鼓搗了兩下。
付予安隻好打消讓她幫忙打領帶的想法。
“哎……”
“嗯?”
“你能不能換件衣服穿?”她指指他這一身,“又不是去工作,別穿的這麽嚴肅。”
“那你說怎麽穿?”
薑望舒去翻他行李箱,不出所料,一水兒的黑白配,她放棄了,妥協了,“那你就這麽穿吧。”
收拾好東西下樓,季騁已經在樓下等候,表情是無奈的,但那無奈背後又藏著幾分幸災樂禍,“最近公司你就辛苦點兒,淩淩說還想在這兒玩兒幾天,我們新婚夫妻,你總得給我們點時間度蜜月吧。”
“度蜜月?”付予安聲音低了低,“你不怕引火燒身把自己燒死?”
季騁尷尬道,“我願意,趕緊回去忙你的去。”
“行啊。”他大方道,“反正早晚有你還的那天。”
薑望舒茫茫然杵在那兒問付予安,“機票還沒定呢,上哪兒去?”
季騁笑道,“你跟他在一起這麽久還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