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經曆了昨天的事，薑望舒對孟梵的態度就冷淡的多了，能不跟她說話，她就盡量避免交流，默默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就行。
過了這麽兩天，該談的細節都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她跟孟梵又往對方公司跑了一趟，雙方約定下午的時候去簽合同。
孟梵找了家咖啡館消磨時光，薑望舒坐她對麵，目光卻始終不往她那兒看。
“你就打算這麽一直不跟我說話？”
薑望舒充耳不聞，捧著電腦，來回確認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小孩子的幼稚把戲，不說話跟誰學的？”
薑望舒仍舊不理會她。
孟梵捧著咖啡杯傾身向前，“你還因為昨天的事對我耿耿於懷？薑望舒，你心眼兒這麽小的嗎？”
“你覺得我是在害你，可你就不覺得是付予安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嗎？這些事情你遲早都要麵對，你總要學著自己應付，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護著你。”
“怎麽不能？你怎麽就知道我們不會在一起一輩子？”
孟梵挑眉，語氣十分篤定，“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對你這樣女人的喜歡不會長久，我之前告訴過你原因，你別以為我是在害你。”
薑望舒隻覺得可笑，“奇怪了，你不是在害我還能是在幫我不成？你了解他嗎你就說我們走不長？別用一部分人的喜好去套用在付予安身上固定他的喜好，我們之間的感情輪不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就算有一天我們倆分手了，你信不信，他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孟梵變了臉色，“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喜歡我？我們之間要是公平競爭，你們倆還真就未必能在一起。”
“好啊，你告訴我哪兒不公平了？是我逼著他跟我在一起了，還是我用槍頂著他腦袋讓他遠離你了？感情本來就不是公平的，你以為這是比賽？這不是，不是公平競爭你就有機會的。”
孟梵氣上頭頂，咬牙切齒，“我這個人，認準了一件事，就算撞個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就算你們結婚了，我也不會放過他的，你聽清了嗎？”
跟她交流太費勁，薑望舒似笑非笑一扯唇，對她的不可理喻還是采取冷處理。
兩人麵對麵坐了一個多小時，中途付予安給她打電話說她禮物已經送到，她看也不看對麵孟梵的臉色，笑問，“什麽禮物？”
“你回來就知道了，什麽時候回來？”
“下午去簽合同，應該簽完合同就回去了。”
“那我等你。”
最後那句話別有深意似的，薑望舒還沒來得體細品是什麽意思，對麵討人厭的聲音又響起，“付予安打來的？他到底有多不放心你？”
“管你什麽事？別人的家事你也管，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吧？”
“家事？”孟梵譏諷的道，“等你們真的結了婚再說吧。”
她關上手機，心裏想著以後打死都不跟她一起出來了，孟梵這女人有神經病，腦子不大正常，偏執的可怕，多跟她說一句話她覺得自己都要被傳染。
孟梵其實聽見了電話那頭付予安的最後一句話，“那我等你。”
她猜測著，就付予安對薑望舒這不放心的勁兒，再聯想這句話，那多半是追過來了，這會兒說不定就在酒店等著她呢。
她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讓薑望舒帶上資料跟她去簽合同。
簽完合同本來就可以走了，但是那張經理又給孟梵介紹了他們幾個部門負責人，都是以後工作中要打交道的，然後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孟梵沒猶豫，立馬就答應了。
薑望舒想走，但這種場合又走不掉，隻能跟著孟梵一起去。
結果自然還是得喝酒，桌上的全是領導，又個頂個兒的都是酒場高手，不喝酒？沒關係，給你扣一頂不尊重人，沒禮貌，不懂規矩，看不起人的大帽子，一群人，一個說一個附和，薑望舒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兒，哪裏經得起這個，再拒絕也還是被逼著喝了不少酒。
其中一個男人坐她旁邊，問她是不是應屆畢業生，她說是，然後對方又誇她長得漂亮，跟她說什麽應屆畢業生不好找工作，她多幸運啊，碰上孟梵這麽個好老板，一定要好好珍惜。
她一個勁兒的應，然後那男人說著說著手就來到了她肩上。
她裏麵穿著件襯衣，因為包廂裏熱，外套脫了就搭在椅背上，那人隔著襯衣捏捏她的肩，“怎麽這麽瘦？平時忙工作肯定都沒好好吃過飯吧？”
薑望舒心裏膈應的要死，往旁邊挪了挪，尷尬的笑，“不是，可能最近比較忙吧。”
然後那人就更加得寸進尺，手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在她腰上輕輕一掐，“那也太瘦了，你看.……”他抬頭對其餘眾人笑。“這腰細的都快掐不住了。”
她反胃，胃裏翻江倒海的，差點兒沒吐出來，又往邊上挪了挪，看向孟梵，她跟那張經理聊著什麽，看著她被人騷擾，卻樂得在旁邊看熱鬧。
“你自重！”她忍無可忍，繃著臉警告。
但那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猖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太沒有奉獻精神，也太容易多想，這開個玩笑嘛，嚴肅了一下午，總要放鬆放鬆，別緊張，我們都沒有什麽惡意的。”
那句奉獻精神真的觸到了薑望舒的底線，她“謔”的站起來，笑也笑不出來了，“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眾人因為她這句話都冷起了臉，坐她旁邊得那個人看了孟梵一眼道，“你這帶的什麽員工？就這麽說話？她什麽意思？”
孟梵站起來賠笑臉，“李總您別生氣，小丫頭，剛出社會性子倔，薑望舒，快給李總賠不是，敬李總一杯。”
薑望舒腰杆兒挺直，跟孟梵對視，最後終於妥協，端起酒杯對那張總道，“張總對不起，我一個小丫頭，不會說話，言辭有失妥當，我剛剛那話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開玩笑就開正常玩笑，別當著女人的麵兒開帶顏色的玩笑，另外說就說，麻煩您管好自己的手，我得虧這會兒手裏沒刀，不然真怕忍不住給您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