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那邊冷
“不說那不就是默認了嗎？”
“她自己要那樣想我有什麽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他咬著牙看她，“你們家不是商量好了就這麽打算的嗎？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你們關係不一般了。”
薑望舒扭頭看著窗外，“又不是真的。”
“那我趕明兒跟別的女人假扮情侶，回來也跟你說不是真的，你心裏什麽滋味兒？”
她不說話了。
付予安在方向盤上重重一捶，“你哪天把我氣死就高興了。”
“恐怕是我先被氣死。”
她還來勁了，付予安把火氣壓下去，聲音怪怪的，不想對她發火但又忍不住的那種聲調，“下午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
“我又不是無所事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手機看，建材市場太吵，沒聽見！”
這理由他勉強接受。
剩下的路，兩人都開始沉默。
到他家，薑望舒進門就想往小臥室跑，不過付予安手長腿長，先她一步關上了小臥室，把門鎖上，順手就把鑰匙從窗口扔出去。
薑望舒氣急敗壞的瞪著他，“你幹什麽？”
“那不是你睡的地兒。”他又過去把剩下一個次臥的門鑰匙也給拔了，現在隻剩下他那一間的臥室是能睡人的了。
他就是故意的？
薑望舒走到客廳坐沙發上，“無所謂，有本事你把所有門都鎖上，我睡客廳也一樣，反正也不是沒睡過。”
付予安笑她，大約是笑她幼稚，把她撂下，拖著她的行李箱進臥室，衣服掛起來，化妝品擺上桌，這才出來找她。
“去洗個澡換衣服睡覺。”
“不去。”
“去不去？”他又問一遍。
薑望舒手還被綁著有點兒像人質，但她沒有人質那樣的自知之明，繃著臉，仍舊拒絕，“不去！”
付予安就開始脫衣服，外套扔沙發上，襯衣袖子卷至手肘之上，伸手就把她抓起來，“你不去，那我隻好辛苦一下幫你洗了。”
他幫她鬆綁，揉揉她手腕一圈紅痕心疼的要命，“疼嗎？”
薑望舒一得自由，立馬要跑，不過一米都沒蹦出去又被付予安抓回來，她對她又打又踹，兩人博弈間，她扯掉了付予安幾顆扣子，付予安把她毛衣撕個口子。
一來一往，不知怎麽就打到了沙發上。
薑望舒投降姿勢，手被分按在頭兩側。
付予安穩定下呼吸，神情陡然變得溫柔起來，“你到底在強什麽？”
薑望舒以為他會懂。
可其實他什麽都不懂，他已經習慣掌控一切，連她也不例外，他現在還想掌控她，想讓她像他那些聽話的員工一樣，為他是從，做個聽話的提線木偶。
但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誰的附庸。
疲憊翻江倒海的湧來，她閉了閉眼睛，搖搖頭，“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我隻想睡覺。”
付予安吻著她側臉，過了會兒把她拉起來，“去洗澡。”
薑望舒站起來，去臥室拿了睡衣，洗了個澡出來，抱著毛毯窩在沙發上。
付予安洗完澡出來她還是那個姿勢。
“怎麽不去臥室？”
她不看他，“我不跟你睡。”
“那你睡沙發？”
她道，“你睡沙發也行。”
他笑了，“可這是我家。”
“所以我睡沙發。”
付予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回到臥室，過了會兒又出來叫她，“過來睡覺。”
薑望舒已經蓋上毯子躺下了，付予安無奈搖頭，過去把她抱起來，“何必呢，凍感冒了受罪的還是你。”
薑望舒掙紮著要跳下去，付予安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把她放床上，轉身反鎖了臥室門。
床上有兩床被子，他選在靠門的一邊睡下，拍拍被褥，“床都給你鋪好了，你打算就在那兒坐一晚上？”
那麽大個床，放兩床被子綽綽有餘，薑望舒鑽進另一個被子裏，背對著他躺著，很快就閉上眼。
付予安卻睡不著，撚起她一縷頭發，一根一根數著。
洗發水是他的味道，沐浴乳也是他的味道，她現在全身上下都跟他是一樣的味道，這種感覺很安心，好像這一刻她才是真正屬於他的。
薑望舒感覺到背後熱忱的呼吸，有人把她的頭發往後順，好像還聞了聞，她皺皺眉，往床邊挪了挪，“睡你的覺。”
然後收到警告的那人非但沒有收斂，還掀開她杯子鑽了進去，被子裏溫度陡然升高，薑望舒轉過身，手腳並用把他往外推，“說好了一人一個被窩的，你出去！”
“我那邊冷。”
“冷什麽冷，都在一個屋裏，我怎麽不冷！”
他一點兒要回去的意思都沒有，兩個人就這麽對峙著。
沒一會兒她就手酸腳也酸，一鬆開勁兒，結果留給他得逞，再反應過來已經在他懷裏。
她鼻子頂著他胸口，呼吸艱難，“我喘不過氣！”
付予安稍稍鬆開她一些。
薑望舒手腳都被控製住，像一隻被五花大綁準備送進鍋的螃蟹。
“付予安。”
“嗯。”
她聲音悶悶的，“我不跟你做那個。”
他低頭看著她笑，“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不逼你。”
“但是你……”
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趕緊睡，趁我現在還忍得住。”
薑望舒小聲嘟囔，“那你放開我不就好了。”
“你睡不著？那我們商量商量做個睡前運動？”
薑望舒立馬閉嘴，不出片刻，細細鼾聲就催眠曲似的在付予安耳邊響起來。
他這麽多年來，身邊一直都是一個人，以前他不怎麽抽煙，後來薑望瑜出事，母親我不在了之後，他一下少了一個知己跟一個朋友，生活好像一下子變得空虛起來。
那時候隻是酗酒。
後來就開始抽煙，抽煙喝酒的時候他才感覺心裏的空虛被填補了那麽一點，於是就愛上這種感覺。
後來薑望舒就總嚷嚷著讓他戒煙，想盡各種辦法，但收效甚微。
有時候他想，他這都算不上煙癮，就是心理依賴罷了，抽煙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薑望舒不喜歡煙味兒，說又臭又難聞，他就想，他們住在一起了，沒準兒他真能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