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是她男朋友
付予安這次沒回答，問她要吃什麽藥，接著看見袋子裏的醫囑單，照上麵寫的一樣倒了幾片藥放在她手心，“熱水在哪兒？”
“冰箱裏有純淨水。”
他站起來往廚房去，沒開冰箱那純淨水，用電熱水壺接了水燒。
薑望舒阻止他，“不喝熱水。”
付予安沒理她，看看她頭發，“沒洗頭？”
“嗯，淩淩說她回來幫我洗。”
“吃飯了嗎？”
“沒有。”
“想吃什麽？”
她說沒胃口，想到什麽又道，“我昨天遇見孟梵了，我們聊了聊，她回去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
付予安看著她，“你有男朋友了？”
薑望舒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笑了下，“她跟你說的？”
又問，“你喜歡她嗎？”
“我問你話呢。”他皺皺眉，“我隻是不想你再遇到像陳默那種人。”
她也笑，“那沒辦法，有的人好像天生就遇不到靠譜的，我也奇怪自己是什麽運氣，怎麽就遇不上個正常的。”
他忍了忍，有句話憋在胸口，到底沒說出來，“如果有了喜歡的，叫出來吃頓飯，我幫你掌眼。”
“上次陳默你沒掌過？”
陳默的道行不夠看，什麽人他一眼就能看的一清二楚，隻是那時候她表現得好像愛慘了他，說了她也聽不進去，就想，倒不如讓她吃點兒虧張長記性。
現在看來，是他錯了。
好像有一根刺，她努力的想要拔出來，剛拔出來一點，結果被他親手一推，又推了回去，刺的更深了，再想要拔出來就更難了。
薑望舒努力維持著臉上不動聲色的情緒，聽見“啪嗒”一聲，說，“水開了。”
他起身去倒水，冰箱裏打開一瓶純淨水，冷熱一摻，溫度正好。
“胳膊都腫了。”他把水遞給她的時候說。
薑望舒低頭看看，藥片喂進嘴裏，喝水咽下去，“醫生說是會腫幾天，過幾天去換藥就好了。”
“洗頭嗎？”
“等淩淩回來吧。”
“別等了，也該讓人家歇歇。”他去衛生間放了盆熱水，端出來，讓她去臥室床上躺下。
薑望舒微訝，“這怎麽洗？”
付予安讓她別管，“你去躺著，剩下的我來弄。”
兩天沒洗頭，還真有些癢，她回到臥室，在床上躺下，穿裙子不方便，她又找了個毯子蓋在腿上。
付予安搬了個凳子來，把水盆放在凳子上，散開她一頭長發，放進水裏，柔軟長發漂浮在水麵上，他往她頭上澆著水，輕輕按摩，舒服的薑望舒想睡覺。
洗完頭，吹幹，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卻意外的順手，等把她一頭長發梳順，屋子裏到處都彌漫著洗發水的清香味道。
這麽折騰下來，閑下來一看時間，快十二點了。
淩淩估計要吃完午飯才回來了。
她無奈舉舉手，“我這樣，恐怕不能留你吃飯了。”
“我看你冰箱裏東西挺齊全。”
“之前.……”
她的手機放在兩人座位中間，震動了下，一條消息彈出來：在家嗎？
是個沒有標注的陌生號碼。
付予安看見了，薑望舒很快拿起手機，打開消息界麵，把那條消息刪除了，居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朋友？”他問。
“.……嗯。”她回答。
“我去做飯，想吃什麽？”
一個有心略過，一個閉口不提，兩人無聲達成共識，默契的把話題繞開。
薑望舒鬆口氣，說，“糖醋排骨，你會做嗎？”
“等著。”
他好像真的會做，薑望舒往身後墊了個抱枕，靠在沙發上，看他在廚房忙碌，拿起手機調出剛剛的號碼，正要拉黑，那個號碼又來了一條消息。
我想見你，出來。
她毫不猶豫把號碼拉黑，手機放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沒動靜，過了會兒，又震動，是個新號碼。
你不會真這麽天真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吧？
她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扔出去，付予安看過來，她說沒事，又把手機撿回來，再次拉黑。
不多會兒，有電話進來，陌生號碼，一直響。
她掛斷，對方又打過來。
再掛斷，片刻，手機又響。
付予安關了火，放下鍋鏟，從她手裏把手機搶過來，電話又響，薑望舒站起來去奪。
“還給我。”
“打了這麽多遍，為什麽不接？”
“不想接，你還給我！”
她跳著去夠，付予安身高占優勢，她夠不著，站在桌子上去夠，付予安抱著她的腰把她放在沙發上，不敢碰她受傷那隻手，幹脆壓著她肩膀把人按倒在沙發上，然後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頭一道男聲，周銳愣了愣，看看號碼，沒錯，聲音一下冷起來，“你是誰？”
付予安一手按著不斷掙紮的薑望舒，一麵平靜反問，“你是誰？”
周銳從手機營業廳的椅子上站起來，“你跟她在一起？你在她家？”
付予安看了眼薑望舒，挑眉，“在一起，怎麽了？”
“我知道你。”周銳聽出他聲音了，咬著牙往外走，“你是那天跟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你怎麽會在她家？你們在一起了？”
“我回答過你一個問題了，現在換我來問你，你是什麽人？”
薑望舒被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眼見李寄表情愈見不悅，心頭驚顫，“你放我起來。”
周銳聽見薑望舒的聲音，更加難以自控，“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出來！我是她男朋友！”
付予安扭頭問薑望舒，“你男朋友？”
薑望舒累了，躺在沙發上，對上付予安半是求證，半是審視的目光，忽然拔高聲音，“我沒有男朋友，周銳，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他心裏豁然開朗，也想起來對方是誰了，應該是那天遇上的跟薑望舒一起騎單車的男人，他一副勝利者姿態，“聽見了？以後別再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