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遊過去就讓你上岸

  付予安扶著她的腰，把胳膊借給她放浮板把她帶到岸邊，薑望舒扒著岸邊想爬上去，付予安沒再給她借力，放手在一邊靠著。


  剛剛嗆了好幾口水，又在池子裏撲騰半天，再加上驚嚇，她這會兒已經沒什麽力氣往上爬了，轉頭求救的看向付予安，指望他再幫自己一把。


  “下來。”


  付予安無動於衷，手環抱在胸前，並不打算幫忙。


  “我要上去！”


  “下來，教你遊泳。”


  薑望舒咬咬牙，奮力扒住岸邊，手腳並用往上爬，“我不學，我要上去！”


  小腿忽然被人一扯，她半個身子剛爬到岸上，又栽進水裏。


  池水再次從口鼻灌進來，她屏住呼吸，看見一隻手朝她伸過來，握住她手臂，把她拽出來。


  “你瘋了？”她揮起一拳打過去，“有病！放開我，我要上去！”


  “真讓我放開？”


  薑望舒衡量了一下自己當前的局勢，付予安要是鬆開她，那她肯定還會沉下去。


  這時候逞能不好使。


  付予安笑了下，慢慢鬆開她。


  “你別.……”她察覺到他動作，立馬抱住他手臂。


  “放開我，自己學。”


  “我不會，我不想學，我想上去。”


  付予安態度明確，“學不會，今兒就別想上岸。”


  人有的恐懼是無法克服的，之前一時半會兒是克服不了的。


  薑望舒已經很多年沒哭過的人了，這會兒眼前一片霧蒙蒙，“我不想學！我學不會！我想回去了。”


  付予安還從未強迫她做過什麽，隻此一次，那種說一不二的語氣就叫她心慌神亂。


  “怕什麽？手呢？往後擺……”


  她跟著擺了兩下，遠遠看見季騁跟淩淩遊回來了，張嘴就喊，“淩淩！救我！”


  付予安想起警匪片裏被綁架的人質，想笑，又忍住了。


  “薑薑？”她扭頭看了眼季騁，“她怎麽在水裏？”


  季騁往付予安那兒遞了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淩淩劃過去問她，“薑薑？你怎麽下水了？”


  薑望舒鬆開付予安，朝淩淩伸出手，“我不小心掉下來的，你幫我上去。”


  淩淩剛要去接薑望舒的手，季騁在水下碰碰她胳膊，“老付，你怎麽也在水裏？”


  “救人。”他胳膊一橫，攔在薑望舒麵前，“叫誰都沒用，我怎麽說的？學不會今天就住這兒。”


  薑望舒瞪了他一眼，“我也說了我不學！我最討厭別人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付予安看了季騁跟淩淩一眼，“你們先上去。”


  淩淩放不下薑望舒，“大哥，薑薑是真怕水，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沒事兒，你們先上去。”


  薑望舒被他圈在岸邊，後麵池壁冰涼，身前卻是火熱胸膛，進退無路，隻能眼睜睜看著淩淩被季騁拉走。


  淩淩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季騁叫她別看了，“有老付在呢，她肯定沒事，遊泳是肯定要學的，就讓他慢慢兒教吧。”


  淩淩搖搖頭，“大哥今天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她回想起付予安剛剛叫他們先走的時候看他們的眼神，還是搖頭，“跟以前不一樣了，變的更強勢了。”


  薑望舒被迫困在水裏，付予安是真的打算跟她杠到底了，她不學會了，今天這個岸，就是真的可望不可即。


  付予安了解她，她要是鐵了心跟你死磕到底，會不顧一切的跟你鬥。


  這會兒不說話了，那就是心裏已經開始服軟了，有的事能隨她，有的事就不能按照她的性子來，她強你就得比她更強，這樣才震的住她。


  “學不學？”他慢慢鬆開手。


  薑望舒抿著唇不說話。


  付予安完全鬆開她，“自己慢慢學著動，胳膊往後劃，腿也動起來，青蛙見過嗎？腿往後蹬。”


  她遵照付予安說的，胳膊腿動起來，可總是不協調，動作稱不上美觀甚至還有點不倫不類。


  “不會一起動？走路的時候挺協調怎麽下了水就不行了？”


  薑望舒無名火起，憤憤拍著水麵，“我都說了我不學！我學不會！你幹什麽非要逼著我學？你怎麽這麽……”


  這麽討厭。


  討厭兩個字沒說出口，她抬起手背擦擦眼睛，手背碰到臉頰，被燙了一下。


  付予安看見她泛紅的臉頰，心頭猛的一軟。


  昨天晚上她臉上就是這個顏色，曬傷了，自己也不注意。


  “再練練，會蹬水了我們就上去。”他開口，終於放寬了條件。


  薑望舒盯著水麵，一言不發，無聲反抗。


  付予安帶著她遊出三五米，指著岸邊道，“能遊過去我就讓你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