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447.
因為餘舒的‘警告’,許眉兒縮頭縮尾了許多天,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鍾情良給的,她看得清這個父親一些。
他對血脈的看重,更看重許綺肚子裏還沒有出世的兒子,當時他的原配已經快要不行了。
許綺還大著肚子去她的病房,趾高氣揚。
都是背著鍾情良做的,他也曾經愛過這個妻子,作為體麵人不會做到如此絕情。
那時候許眉兒看到她就快要喘不上氣,害怕極了,可是許綺說隻有她死了,她們才有好日子過。
可是她偏偏撐著一口氣到許綺進產房,那天嬰兒的哭聲隻持續了一會,就戛然而止。
許綺也斷了氣,多不甘心,隻差一步就能夠平步青雲了。
許眉兒不知道該怎麽和鍾情良說清楚,自己是怎麽去了夫人的病房,聽見她蠱惑般的聲音:“你覺得她生下了兒子,心裏還會有你這個女兒嗎?
我和鍾情良的離婚協議書早就簽好了,隻差一個日期,這是他欠我的,肯定是要等我死後才填上。
隻要一斷氣,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做鍾家的女主人,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鍾家承認的正統少爺。
而你?就是他外遇的見證,名不正言不順,永遠也沒辦法公之於眾的私生女。
到時候你的弟弟是鍾家少爺,你就是名不經傳的人物,我太了解你父親是什麽樣虛偽的人物了,他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你。
你的母親本就把孩子當做了棋子,廢棋哪裏需要顧忌,她有你弟弟就行了。”
尚且年幼的許眉兒被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夫人骨瘦如柴的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滿是慈愛:“好孩子,我來教你怎麽做,如何?”
她鬼使神差的聽了她的話,往許綺的潤膚油裏添了些洋繡球的汁水,每日看著她塗抹身體,都覺得心驚膽戰。
而許綺隻是沉浸在已經懷上了兒子的喜悅中,夫人安慰她:“隻是讓她胎氣不穩而已,你的弟弟出生隻會身體不太好,這樣她更需要你這個健康的孩子。
鍾情良也會器重你,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許眉兒半信半疑,可看著許綺身體不像有什麽變化,直到生育的那天。
產房裏撕心裂肺的聲音,許眉兒慌的要死,心髒的聲音吵的她沒辦法思考。
夫人也在這家醫院,她已經時日不多了,這聲音太不尋常,她跑到病房裏去問她。
太太聽見她的話,本來氣若遊絲的身體一下子直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她的模樣有些可怕,欣喜若狂的抓著許眉兒:“你母親或許是不行了,好孩子,沒想到你真的為了我做到這些,許綺就是個下賤胚子!勾引有夫之婦,還敢把那肚子在我麵前晃悠!
將來你和你那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斷了氣的弟弟就是沒有母親的人了,鍾情良或許會再娶,可是在後母的手下討生活,哈哈哈哈!
我真是不枉此生,能夠看到那個賤人被自己的女兒害死,她的女兒將來會在別人的手底下生不如死!”
她平日裏看著那麽的溫柔嫻熟,此時卻像個得了失心瘋的婦人,歇斯底裏,每夜夢回,許眉兒都在噩夢中驚醒。
太可怕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這種睡不安穩的日子,折磨著她,摧殘著她。
陳意歡去看她的時候,一眼就瞧出來她不對勁,近期她的粉絲上了法庭,而黑她的人一直都沒有消停過。
她不覺得許眉兒是因為這件事,更讓她在意的是,在頒獎禮直播裏許眉兒和餘舒對視那一處。
許眉兒絕對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不然怎麽會露出這麽心虛的表情。
親切的問候她:“怎麽了,臉色看起來這麽差,生病了嗎?”
“不,不是。”抓著她的手,許眉兒神奇的安定下來許多,隻是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
她還不確定陳意歡到底是站在她這邊,還是站在鍾情良那邊的,萬一她說了這件事,陳意歡轉頭就給鍾情良匯報了去。
她豈不是就完了?
像被卡了魚刺,最終還是隻敢咽下去,沒有多提什麽。
陳意歡留了個心眼,給金念真發了一通短信。
“鍾家的許眉兒是怎麽回事?”說起來她還不知道許眉兒的具體來曆。
隻知道她母親是小三,在原配還未去世的時候就生下了她,結果在第二胎生的時候死在了手術台上。
據說還是個兒子,怪可惜的。
他們很久沒有聯係了,上一次是在貿易大會,他明明看到她在裏麵,可還是進來了。
那時候有人問他做在什麽,金念真擋住了她,聽那女人的話裏話外應該是對他有意。
發生了太多事,在這個尷尬的局麵,由陳意歡來打破了。
另外一當麵,本來以為會在漁村享受陽光沙灘的桃洛歆,迎來了狂風巨浪,烏雲密布。
一直到晚上都不是能出去的天氣,這雨打在屋簷下就和冰雹一樣大,節目組也迫不得已擠在了屋子裏。
最差的情況就是,今晚或許會斷電。
這樣的天氣開不得窗,還斷電,可以想象有多悶。
幸好是中午的貽貝還有剩下的,裏麵冰箱還有雞蛋和火腿什麽都。
晚上桃洛歆煮了一大鍋的白粥,貽貝肉當成海蠣,做了一回貽貝煎,包裹著酥脆的麵糊,還有蔥花夾在其中。
香噴噴的,還炸了茄子和甜椒,蔥和著麵做了一大盤的蔥餅。
這份量根本就不像是三個人吃的,節目組馬上就意會到這是桃洛歆煮給大家吃的。
感動的一批,結果方豆子把筷子一落,笑眯眯的:“咱們幹活的時候你們可真是鐵麵無私,現在咱們就談談這頓飯的價錢吧。”
鄔馬老師心領神會,站了出來:“是啊,這一頓有飯有餅,還有海鮮蔬菜,你們這麽多人,怎麽也應該給個合理的價錢吧?”
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節目組竟然頭一回被人給訛了,導演臉色尷尬,旁邊的攝影師接機把鏡頭移到了他的臉上。
他咬牙讓他移開:“拍我做什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