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364.秘密
一覺醒來樓下樓上的房間空了,桃晏一大早就出發去了機場,而另外一邊,保鏢大隊的摸了摸腦袋:“小姐,你不是和老爺說出來玩久點嗎?怎麽這麽早就回去了?”
他們也還沒玩夠呢。
方餘暖坐在行李箱讓,壓扁了幾厘米,才能拉上拉鏈。
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本小姐想回去就回去,你們愛跟不跟。”
無名來的一股子氣,隊長被嚇了一跳,沒再說話,小姐就是這樣,在外麵麵前她就是怯懦乖巧的方小姐。
隻有在家裏的時候,才露出小魔王本性的樣子,老爺和少爺都縱容她耍小孩子脾氣。
也是因為方餘暖最懂事了,到了外麵她就又套上另一副麵孔起來。
一家人看似和睦相處,可其實小姐是恨老爺的吧。
畢竟……他是做了那樣的事。
方餘暖提起行李箱,冷著一張臉跟桃晏還有點想像,擦著他的肩膀走過去,頓住:“我不是回家去,我還有點事想去做。”
這次出來是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有件事如果現在不做,今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看到方餘暖握著行李箱把手,指節用力的泛白,心頭恍然大悟,已經明了。
方餘暖的眼裏有凶光,在幾個大漢麵前隻能算小奶獸在發脾氣,她口氣很大:“你們別想攔著我。”
河大通摸了鼻子,往後退幾步:“我們怎麽會攔著小姐呢,隻是需要跟在小姐身邊看著您的安全而已。”
人都知道方餘暖的家族是國內出名的財閣,娛樂圈裏不少小鮮肉對她試好,這才是真的白富美。
娶了豪門,平步青雲,整個華夏國的煤礦都沾了一份。
不過也沒人敢得罪她,之前潛規則之類的問題,隻能方姐潛別人,還輪不到別人來潛她。
今年她就二十一了,自從八歲後就沒在見過自己的母親,在方家,女主人仿佛是成了個禁忌一般。
沒有一個仆人敢在方餘暖麵前提起過,可是也不妨礙她找到些什麽蛛絲馬跡。
她是個被禁錮的掌上明珠,就連親身母親都不能見上一麵。
粉絲說她演技好是事實,從小她就在父親和哥哥的麵前演戲。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覺得方餘暖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根本沒有欲望,沒有任何不還有的念頭。
沒有血,沒有肉的聯姻機器。
昨天碰見桃晏,晚上哥哥就打電話過來“警告”了她,記住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麽,和風家的聯姻。
三年後是最後期限,她必須退出娛樂圈,嫁入風家,相夫教子,冷眼看著丈夫或許外遇或許風流,還要把私生子視如己出。
這就是所謂豪門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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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鍾宅。
好幾天都沒有見著許小姐出來吃飯了,而鍾老師好像忙著生意上麵的時候也沒有機會去勸她些什麽。
鍾情良已經快五十歲的年紀,還要為了這個女兒忙前忙後的。
因為錯失了《水影》的劇本,許眉兒又沒有行程了,圈裏不知道怎麽的都有些避諱使用她。
好像是因為徐彗星在一次聚會上,說許眉兒參演的電視劇,總是第一雞毛,而《延禧傳》的導演也因為許眉兒在片場偷拍了餘舒一事,被抨擊是《每日三餐》後第二個管不住的劇組。
竟然讓人把演員隱私拍到了,還放在網上,真是一肚子氣也沒地方發。
雖然許眉兒方一直聲稱是別人偷拍的,可是這麽多件事累計下來,誰信啊。
在觀眾麵前犯錯了還能夠彌補,可是在這個圈子麵前犯了原則性的錯誤,就再沒有出頭之日了。
以前有個女演員本來已經靠著一部電視劇一炮而紅了,可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泄露下一部電視劇的內容,直接被雪藏,到現在還無法重新拍戲。
許眉兒應該慶幸她背後的人是鍾情良,是圈內沒辦法撼動的存在,可是鍾情良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向餘家和鍾情安示弱,雖然隻是一個懷疑,一個猜測。
許琦那一胎明明是順順當當的,一直都小心嗬護著,沒有出錯,怎麽在臨生產的時候突然就血崩了呢。
經過許眉兒那個視頻的揭露,鍾情良也不由想起,當初鍾情安是如何排斥許琦進入鍾家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堅持反對,或許他和許琦已經領證了,而許眉兒也應該叫鍾眉兒。
姐姐為了鍾家前仆後繼,可以說是費心費力,比他這個兒子還要上心,為了鍾家的名聲,也不是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名門家染的血並不少,隻是以前他覺得姐姐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沒有去追問許眉兒,問她為什麽一口咬定就是鍾情安下的手,他隻想把這當做一個秘密。
永遠的埋在心頭深處,不要再被人挖出來。
楊靜和他報告了許眉兒這段時間用他名號去打壓廖丹,現在沒有什麽公司敢用她當經紀人。
而且還把許眉兒要她回來當助理的事都和盤托出了,小心的看了一眼鍾情良的表情。
想從中看到自己想要的慈悲來,可他隻是沉思了半刻,手腕上套著去廟裏求來的佛珠,磕著彌羅佛,普渡眾生:“最近她心情不太好,劉媽說很多天都沒吃飯,廖丹過來她會好一點嗎?”
楊靜心已經涼了一半,她也不知道這姑奶奶是哪裏犯病了,明明一切都是她和陳意歡解決的。
生日宴後就要死不活的每天蹲在屋子裏啃指甲,神經兮兮的,鍾情良的意思是讓廖丹過來給她“解解悶”。
半晌沒得到回複,鍾情良混濁的雙目看了她一眼,裏麵充滿了算計精明:“你覺得呢?”
楊靜緊壓著心頭不適,點頭:“如果是讓她來的話,或許眉兒狀態會好些。”
她不知道麵對曾經疼愛了許多年的餘舒,鍾情良的巴掌也差點落下,現在不過是個曾經幫過一手的小輩,為了許眉兒他似乎已經做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
僅僅就是為了,這是他唯一的血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