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肚子眼淚的許眉兒抽抽涕涕的站在涼席前,睡蔣敏或者餘舒旁邊她都不好受,不過因為餘舒帶給她的陰影太大了。
所以就挨著蔣敏坐了下去,桃洛歆睡在中間,整個人都用毛巾蓋了起來,今晚沒有餘興節目。
睡下去的時候,蔣敏抬眼看了她一眼,就選擇轉身背對了過去,許眉兒一腔的委屈都說不清。
隻能戰戰兢兢的縮在了角落裏,敘雁南至始至終就靠在邊緣不言不語,也沒有說話。
孟冬虎半夜起來的時候看見他在添柴,坐在火堆旁邊,俊顏在火光中忽明忽滅,竟然在守夜:“你要不然去睡一會,我來守夜?”
他搖了搖頭,指尖抵著木棍,一點一點的撥弄火星,讓它不熄滅下來,語氣挺有禮貌的拒絕了:“不用了,來之前我睡了一整天,晚上就看著火順便守夜。”
孟冬虎是真的困,也沒多推脫,就自覺倒了回去,呼嚕聲立馬就起來了。
晚上的叢林溫度降到快六七度的樣子,幸好是做了個簡易的小屋,後半夜突然襲來的大雨把節目組都逼的遷移了陣地。
敘雁南戴著連帽衫的帽子,悄悄出去了一趟,又帶了回來一些柴火,入睡的幾個人都暖烘烘的。
他把自己的毛巾搭在了女生腳上,剛剛看到桃洛歆夢裏抽了下腳丫,露在外麵已經凍的冰冷。
毛巾在火堆旁邊烤的熱乎乎的,搭上去的時候,聽見她夢囈了句什麽:“師傅……”
模糊不清的,微微一笑,繼續守在了火堆旁邊,大雨能夠衝刷掉許多氣味和痕跡。
江翎蹲在一顆大樹下,朝著營地這邊看,在M國受的舊傷,本來這幾天在叢林風吹雨打的差點舊發。
敷了一層敘雁南給的膏藥,竟然就已經好了一大半,是上邊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藥材,是軍隊和內部人員才有權利接觸到的東西。
黑子都大叫神奇,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當初他們在F國的時候江翎中了槍傷差點命懸一線。
如果那時候有這個東西,那批貨也不會丟了。
昨天敘雁南在船上把他們都幹翻了後,就安排了小汽艇把人都送來了叢林,而他就把船開到了遊輪的一個停站點,從沒人的甲板上船,設置了漁輪的航線。
幹淨抽身,沒有人知道他上遊輪後就從艙門離開了,孫正亭一直在他的屋子裏。
李長樂過來敲門了一次,聽他說敘雁南還在睡覺也不奇怪,就離開了。
不知道那時候孫正亭滿手心都汗水,敘雁南隻告訴了他要出去一趟結果就離開了一整天,晚上才回來。
下了船竟然還有國際刑警的排查,聯通一想,敘雁南怎麽也脫不了關係。
李長樂看著直播嘀咕:“睡一整天能困嗎?”
孫正亭摸了摸鼻子,沒有搭腔。
桃洛歆這一夜睡得不安穩,轉醒好幾次,第四次醒過來的時候前麵的人遞過來一碗熱過的羊肉湯,冷靜的模樣:“睡不著就起來喝點東西暖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