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陳宇昂離席
這位可不比陳宇昂,後者還年輕隻能算是陳家未來的掌舵人,也不是陳老爺子從那個位子退下來的老一輩,而是實打打的陳家掌權者,一句話就能將餐桌上吃飯的他們趕去要飯。
“媽媽。”
容元夏話一出口,盧莉莉就心知要壞事,隻是她也沒想到一向不發火動怒的陳斯會突然發聲,頓時七上八下地扯了扯盧榮華的袖子,央求他出來替她們母女倆說說好話。
“我老婆一向口無遮攔,你們都知道她的個性,沒有壞心思,我保證以後她不會這樣說了。”
盧榮華果然老實,一接到繼女的眼神心就軟下來。
“舅舅,這話我從懂事起就聽到現在,也沒看舅媽哪一回改了啊。”遠離餐桌的大廳,傳來陳晚晚涼涼的聲音。
“我媽媽也是氣壞了,是我不好,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盧莉莉心裏暗罵一句陳晚晚,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地博取同情,而容元夏終於意識到今天的撒潑好像過頭了,也不住地道歉。
“哎喲,我這張嘴真的是說話不經大腦,你們就當我放屁什麽都沒聽過……”
“嗤。”陳宇昂發出一聲冷笑,終於把臉正過來,注視著他的這位所謂舅媽,發現人的智商和情智竟然可以低到這個地步。
“我是小兔崽子?”
“不是,是我是小兔崽子。”
容元夏大聲呼喊,還給了自己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刮子。
“惡心。”
對方如耍猴戲一樣的表現讓陳宇昂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夠了。”陳老爺子把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摔,氣得飯也不吃了:“都在鬧什麽,當我死了不成!”
“長輩沒有長輩的樣,還想要小輩尊重你?榮華趕緊帶著你媳婦回去,以後這張嘴什麽時候不再罵人了,什麽時候再讓她上桌吃飯。”
他把盧榮華夫妻倆從頭到尾罵上一遍,又餘氣未消地轉頭對陳宇昂罵道:“一回來就鬧得家裏雞飛狗跳,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氣死?”
“雞飛狗跳我沒看到,我隻看到幾隻會說話猴在耍猴戲。”
陳宇昂推開椅子,理了理衣服:“既然您老人家不想看到我,我也不在您麵前晃,省得又怪我把氣出病來。”
“宇昂啊,剛才是舅媽對不住你,你就原諒我吧。”
一看他要走,容元夏坐不住了,今天她才和盧麗華的關係進一步,這會要是得罪了她兒子,這以後在陳家的日子可就不好過。
她臉色訕訕,餐廳橘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可以明顯看出脫妝的粉底,一層又一層也不知道在臉上抹了多少粉,雖然嫁給盧榮華後不愁吃穿,保養也算得宜,但是到底年輕的時候做多了荒唐事,臉上的歲月痕跡怎麽用粉蓋也蓋不住。
“你給我坐下,好好吃飯,一走了之對得起你媽辛辛苦苦給你做的這一桌菜。”
“辛苦什麽,我不辛苦。”
眠麗華這時正好端著一盤菜過來,看這氣氛不明所以,以為兒子又惹陳老太爺生氣了,堆起笑容做和事佬:“爸,宇昂還年輕,性子需要磨練,您多擔待些。”
“宇昂,你也是,爺爺那麽大年紀了,你怎麽能老是惹他生氣,趕快坐下,媽媽給你做了最愛吃的白灼蝦仁。”
她揚了揚手中的盤子,一顆顆白花花圓圓的蝦仁正躺在瓷盤中。
“你做的?”
陳宇昂慢騰騰地轉過身,掃了一眼盧麗華圍在衣服外麵的圍裙,上麵幹幹淨淨,別說是油漬了,連塊水漬都沒有:“你說這話經過廚房辛苦炒菜的劉嬸同意嗎?”
在盧麗華愣神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
“宇昂,你去哪?”
看他要走,陳斯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道。
“回家。”
“你要回哪個家?這不就是你的家?養了你這麽多年,你連家都不認了?陳宇昂,你還真的是翅膀硬了家和家人都不要!”
剛剛坐下來的陳老爺子白眼一翻,幾乎當場暈過去,他這是養的什麽孫子哦,氣憤難當的他又倏地一聲站起來,指著陳宇昂的背影破口大罵:“陳宇昂,今天出了這個家門以後就別回來了,我陳家就當沒你這個人。”
“如你所願。”
陳宇昂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
“這應該不是我的錯……”容元夏誠惶誠恐地開口。
正忙著安撫陳老爺子,一聽她這話,陳斯目光冰冷地橫了她一眼,“盧榮華,帶著你老婆孩子給我出去。”
“哎,我這就走這就走。”
盧榮華兩手各牽一個,灰溜溜地跟著出了陳家大門。
“都看什麽!你們是用眼睛吃飯嗎?”
“晚丫頭。”終於順過氣來的陳老爺子突然把目光轉向沙發那邊的陳晚晚:“等你身體好些,多往你哥那邊跑跑,他性子倔你要多開導導,家裏和他最親的人就是你了。”
“知道了,爺爺。”
陳晚晚口頭上答應,卻並不打算真的去找她這個大哥。
她大哥是陳家的繼承人,按照他的個性,要是真的有一天接過陳家的大旗,六親不認的他麵前,哪還有她了陳晚晚說話的份。
既然都讓他不要回這個家了,那自然是說到做到。
如果做不到,她不介意順手推舟地推上一把,反正陳宇昂這個哥哥也從來不把她當妹妹看,沒有親情可言,何必浪費感情。
話說回來,他剛才那番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陳晚晚相信,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大哥,但是他對於事情的敏感度從來在陳家都高人一等,所以爸爸陳斯才會這麽看重他,事事找他商量。
“找媒體爆光,這步棋難道真的走錯了?”
一時之間,陳晚晚也不敢確定了,心裏有些七上八下。
晚上陳家人散去,陳晚晚心裏拿不定主意,到書房找爸爸陳斯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等你出了小月子,找你哥要對策吧。”
陳斯沉吟過後,給出這樣一個結論:“他研究趙平霄很久了,相信對他而,你都沒有你哥了解這個男人。”
“也隻有這樣了。”
陳晚晚悶悶不樂地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