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醉酒
他站在一間豪華套房的門前。
侍者安分的守在每層樓的走廊口,見他如石雕一般的站在那裏,起初還有些狐疑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麽不良企圖,但見他生的高大健壯麵貌剛毅,主要是一身行頭有頭有臉,侍者也就不多問了,安分的守在樓梯口,時不時往這看一眼。
男人正麵站著,別人側對著他,看不清他黑沉的眼底的情緒。
瘋狂與渴望交織在了一起,黑沉的眼眸像是浸了情欲的兩口深井,汩汩流動著黑不見底的暗沉,燒灼著男人最後的一絲耐心。
門沒關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門內女人赤裸細膩的背部肌膚,側過身去,身體的美好曲線盡數落入了他的眼底。
“呃……嗯……”他極力忍耐著,喉口禁不住發出歡呼的低吼,咆哮在胸膛中滾動著,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能發泄的出口。
忽然,女人像是察覺到什麽一般微微扭過頭,與還沉浸在她雪白肌膚裏的男人四目相對,霎時間男人的眼睛便紅了一圈。
他在極力的忍耐。
“小姐……”他聲音染上了情欲的低啞,忍不住低低訴說著。
她眼角帶笑,雖是眼睛有些紅腫,不知是因為昨夜沒有睡好還是別的原因,隻是揉了揉眼睛,動作分外嬌憨,半裹在身子上的浴袍徹底沒了遮擋。
男人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她彎著眼睛朝他笑,不放過一分一秒朝他源源不斷的傳遞著曖昧的信號,美目流轉之間,豔麗淫蕩的風情滑過,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
他還是沒有動作,哪怕身體已經堅硬如鐵,隻要沒有得到女人的允許,他就仍舊如石像一般地站立著。
突然,女人朝他微微嘟了嘟唇,似是在責怪他的頑固不化,細白的五指塗了鮮紅的指甲,終於朝他誘惑的招招手。
“過來呀……”她羞赧的笑。
男人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將門衝開了,下一秒將她猛地撲在了她身後柔軟的打床上。
那張被情欲熏蒸的粉紅的臉頰,掛著些許的忍耐,青黛般的峨眉微微的蹙著,張合的紅唇溢出不穩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什麽。
那張前幾天還在電視台由於被綁架挾持被輪播的臉蛋。
“小姐……小姐。”
男人不住的喚著她,對她過度的迷戀與癡狂像是成了心魔,蠶食著男人最後的一絲尊嚴。
“孫哥……”她不住的喘息著,似是在回應。
“你是我的了……”
“嗯……”女人笑著。在男人沉下身子的那一刻,眉宇間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厭惡情緒,很快就轉瞬即逝,被歡愉代替。
………
還真讓沈以城感覺意外。
基於上次大哥二哥召喚他去醫院不知道幹什麽沒去,理虧的小五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沒敢吱聲。
讓兄弟倆集體感到意外的是,趙平霄喝醉了。
自從上次醫院回來,公司積攢的業務實在不是一星半點幾天幾夜就能解決完的,趙平霄一頭便紮入了工作中去了,接連幾日的夜晚應酬都讓他喝的周圍酒氣煞氣齊齊升騰,卻從來沒見他喝醉過。
可是偏偏今晚,喝醉了。還不是一般走路輕飄飄的醉,是那種爛泥根本扶不起來的醉。
司機攙扶著給送上樓來,兄弟倆接過來,發現自家大哥就連醉酒都這麽有氣場,臉黑的跟哼哈二將似的。
沒敢動,所以給放到了沙發上,趙平霄也沒吐,隻是皺著眉頭感覺胃裏一陣灼痛,英挺的眉目看起來擰的更緊了。
睡了有十分多鍾,小五為了贖那天得罪大哥的罪自覺去廚房煮了一盅醒酒湯,沈以城則是一臉無辜的坐在一旁打開電腦開始辦公。
辦了不到半個小時,旁邊的那位喝醉的大爺就不安分了。
“幫我……幫我備一輛車。”
他很小聲的說,嘴裏還含混不清著,領帶歪到了肩頭,一側臉埋在沙發上蹭了蹭,閉著眼睛嘟囔。
由於這實在不像平日裏黑著臉叱吒商界的趙總,以至於沈以城聽到之後這句嘟囔之後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以城!”帶著酒氣的吼聲依舊堅定。
沈以城一個激靈,道:“在呢。”
“沒聽到?幫我備輛車。”
小五端著醒酒湯走了過來,看他醒了就想著怎麽給他灌下去。
趙平霄有一定的個人衛生標準,晚上睡覺之前必須洗澡,如果沒洗的話第二天早上火氣就大的很,前車之鑒證實過,上次他發燒忘記洗澡,第二天早上就抬腿踹爛了某位老總送來沒幾天的水晶桌子。
兩個大男人也不好幫他,隻好指望著醒酒湯能喚醒他的理智,至少把澡洗了。
不知是暈的厲害,他竟然迷迷糊糊把湯水喝了,之後便搖搖晃晃站起來,指揮著沈以城又說了一遍:“備輛車。”
沈以城頭大:“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啊,洗洗趕緊睡吧。”
小五看著平日裏從不敢跟大哥這種口氣說話的二哥不僅說了,而且吐字非常清晰,頓時有些鄙視眼前的二哥。
“我得去找人……有很重要的事情……馬上…”
那個“人”以及“很重要的事情”,暮夏也沒想到就會是自己。
而且眼前鍥而不舍按著她的門鈴且明顯醉酒了的男人,看見她之後還很罕見的笑了一下,沒有被這美色收買,暮夏還是感覺有些無語。
高大的身子背後小五探了探頭,湊過來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大哥非要吵著見你,你看……”
暮夏明確提醒:“我是單身女性。”
小五惶恐的點點頭,抽抽鼻子頓時有些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隻是令暮夏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在看了男人眯著的眼睛幾眼之後,她竟然點了點頭說:“你先回去吧,我家裏有客房。”
小五如獲特赦,馬不停蹄一溜煙的就跑了。
“暮夏……”
他比她高出許多,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跟她說話的時候高大的身子微微向下彎了彎,看上去竟然分外的溫柔,逆著光看不清他的麵色,呼出的溫暖酒氣撲麵而來他懇求道,“能讓我先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