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抄襲風波
“你去哪?”
就在暮夏要走的時候,身後熟悉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自然認得這聲音是誰的,轉身抬頭,“我去哪,跟趙總您好像沒關係吧?”
趙平霄皺了皺眉,並沒跟暮夏再去糾結這個問題。“
是因為抄襲事情嗎?”
這幾天暮夏抄襲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身為暮光兄弟的他又怎麽可能視若無睹?
本來想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可一看見暮夏寂寞離開的背影,他的心忽的覺得不暢快。
趙平霄不知這種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隻是一瞬,還未反應過來,走向暮夏的腳步就已邁出,於是那句“你去哪兒”便脫口而出。
暮夏冷靜的聲音使趙平霄頭腦清醒了些許,雖然暮夏顯得很平靜,可趙平霄仍然能夠感受到那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憤怒。
“這好像和趙總也沒有什麽關係。”暮夏不曾想過趙平霄會過來,心髒更是在聽見那聲音時猛地一收縮。
他沒資格管!
暮夏這般想著,直接轉身離去。
聽到了趙平霄的關心,即便是壓抑著,有時卻也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情感。
暮夏雖然堅強,但是在這自己無須有的罪名輿論之中,她也會有些不知所措。在萬夫所指的情況下,趙平霄突然的關心,仍是讓她猝不及防,心亂的要命。
隻有自己才能真正靠得住。
暮夏在心中默念這句話,深呼吸了一口氣,步伐也變得更堅定了一些。
趙平霄看著離去的的暮夏,心裏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有些不是個滋味。
看著那已經漸行漸遠的背影,再過去追是不可能了。趙平霄無奈的歎了歎氣,這才發覺自己剛剛的失控行為,不禁無奈的露出苦笑。
他了解暮光的為人,更了解麵前這個有著鋒芒的暮夏。
她,不可能抄襲!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朝著公司走進。
從他走進公司的那一刻起,蔣闌就知道了。
她急急忙忙的下樓迎接,隻第一眼,趙平霄緊蹙的眉頭就讓她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來。
“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了嗎?”趙平霄冷冷看向蔣闌。
蔣闌低下了頭,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怎麽可能沒查?隻是……對方的手段實在高明,就連她,都險些因為找不到對方的破綻而去懷疑暮夏。
“事情盯緊一些,暮夏,不可能是抄襲者。”
蔣闌點著頭,直到趙平霄起身離開,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
她是犯了什麽渾?竟然懷疑暮夏!
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腦中那些嘩然而起的輿論再次在她腦中翻騰。
趙平霄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接到了陳晚晚的電話。
“老公,媛媛說想你了,讓你今晚早點回來吃飯呢!”
對麵甜膩的聲音響起,趙平霄眉頭蹙的更深,半晌才道“好”。
他一邊開車回家,一邊思索著關於暮夏抄襲的前因後果,不禁,腦中忽然想到了上次在公司對暮夏刻意誹謗的那個女人……
他按下快捷鍵,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盯緊蘇曉!”
雖然不清楚是不是她,但任何對暮夏有威脅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轉動方向盤,回到家中,陳晚晚早已準備好晚飯。
“爸爸……”趙媛媛歡快的像往常一樣擁住趙平霄,趙平霄蹲下身下,在趙媛媛臉蛋上親了一口,便站起了身。
她麵色微怔,走上前想要脫下趙平霄的西服,卻沒料到趙平霄直接推開了她,徑直回到屋中。
陳晚晚的笑容僵在臉上,回頭看見女兒疑惑的問她,“媽媽,爸爸怎麽了呀?”
她緩了緩神色,和顏悅色道:“爸爸沒事,爸爸在忙工作,咱們不要去打擾他,先吃飯吧。”
雖然是這樣說,可陳晚晚心中卻怎樣都不能平靜。她深吸一口氣,悄悄踮起腳尖走到書房門口,小心翼翼靠門上聽著屋內的動靜。
“暮夏不可能抄襲,你查不到是你的問題!”趙平霄聲音不僅嚴厲,還充滿著急切,“這件事情不要再跟我談!輿論你給我壓下來,這種鬼話不要再說給第二個人聽!”
“暮夏……”陳晚晚氣的都要咬碎銀牙。
暮夏作為一個設計師抄襲,這會是她永遠洗不去的汙點!
可趙平霄如今對這件事很是上心,要是真的查出來她也參與此事,定然不會放過她,而她,一直苦苦經營的感情……不、不行!
陳晚晚眸中閃過一抹狠厲,接著將手機放在自己耳邊。
當電話接通之後,她用單純無害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蘇小姐,相必咱們當初的約定你還記得。現在再加一個條件,如果這件事被查到,你不供出我,我可保你家人無憂。”
“陳太太,咱們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明明說我隻要做好這件事就可以收錢了,現在居然讓我坐牢!”
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早已憤怒不堪。
陳晚晚臉上笑容不變,她彈了彈自己剛做的血紅色指甲說道:“是啊,當初是這麽說的,可是我現在要加條件了呀!蘇小姐,言盡於此,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這是威脅!你這是犯法的!”女聲激昂,甚至吵鬧。
陳晚晚拿開手機,將手機放在唇邊,“噓……”她聲音極低,依舊是溫婉的語音,“蘇小姐,我這可不是威脅,我隻是通知你而已。”
手機裏沒有動靜,那邊的女人似乎已經震驚。
陳晚晚接著說道:“蘇小姐,你要知道,你抄襲別人的作品,提前將成品做出,甚至進行展覽,這件事情似乎也是……”
“是你指使我的!我要舉報你!”
陳晚晚掏掏耳朵,笑容加深,“哦?是嗎?那我可是有點怕呢。畢竟蘇小姐你的父母還在我這裏,如果蘇小姐不是很聽話,你的父母會不會傷心啊……”
“你!”那邊女聲一梗,半晌沒有說話。
“隻要我不供出你,你就可以放過我的父母嗎?”麵對那樣的說辭,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