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接近他的理由是林晚晚
兩人交談的聲音不算大,但是病房門並未合上,藍舞舞捧著一碗新鮮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站在外麵,靜靜的凝聽著裏麵的動靜,她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比白紙還要白,像是大病了一場。
她下意識的想要把林晚晚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高露,可是緊張慌亂的她一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熱粥,熱氣騰騰的粥汁撒了她一身,她的纖細白哲手臂燙紅了一圈,咬著牙從包裏掏出手機,看了眼坐在床上滿是疤痕的秦霜,眼底閃過一抹猶豫,最終她狠下心撥通了電話。
秦霜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遲遲不見藍舞舞的蹤影,他起身,從床上走下,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地的皮蛋瘦肉粥,他有瞬間恍惚,拿起手機撥通女人電話時,不出意外的拒絕來電。
嗬。
原來接近他的理由是林晚晚。
這些人實在是該死,誰都想要害他的林晚晚,甚至都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藍舞舞,葉文文,高露,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晚很快降臨,秦霜實在放心不下林晚晚單獨赴約,雖然他知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可是誰又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一如三年之前,那些人想方設法的挖了個坑把林晚晚埋進去,想讓她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脫下病號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向宅,林晚晚剛把小哲哄入睡,躡手躡腳的從別墅裏走出,她不想驚動鍾麗紅,更不能驚動莫冥,現在他可是她的專人司機,她的一言一行可是全部他悉數進眼底,這是她自己的事,還是得靠自己去解決。
走出別墅時,白月光灑在她白哲細膩的臉上,蒙蒙濃濃的,甚至還能看到她臉上細微的毛孔,她仰起頭看了眼天上的寒月,腦海裏想起的是那個在異國他鄉的他,此刻他的月亮是不是也和自己一般清冷光亮。
“喂,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吧?”秦霜的臉包的跟個粽子似的,鬼鬼祟祟的小跑過來,心有餘悸的伸長脖子望了眼不遠處高大恢弘的別墅,咽了咽口水問:“你的小跟班莫冥沒跟來吧?我跟你說,那家夥身手極好,一人橫掃全軍,要是被他發現我大半夜的和你私會,他會不會把我一刀兩斷給我劈了?”
林晚晚側著腦袋望著一臉驚悚的秦霜,額頭上落下一排黑線,扶額頭疼。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怎麽剛送走一個奇葩紀心心,身邊還有一個腦子不好使的秦霜,她就兩個死黨,偏偏沒一個正常的。
“行了,別看了,趕緊走吧。”林晚晚推了男人一把,徑直坐在車裏,她低頭看了眼腕表,還有半小時,現在出發應該不會遲到,隻是她想不通,那個人為什麽要定在Clup那種人來人往生意爆棚的酒吧裏,聽說那裏最近一向不太平,到處都是喝醉酒的醉漢,她最討厭那種人蛇混雜的地方了。
車子一路疾馳在繁華街道,林晚晚靠著車窗胡思亂想的了一路,秦霜的時間掐的很準,當車子停在酒吧門口時,正好是十點整。
“晚晚,你真的要一個人去?”
看著林晚晚獨自朝著酒吧入口處走去,秦霜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我來都來了,不進去喝一杯豈不是虧大了,走吧,請你喝這裏最貴的酒。”
林晚晚沒說話,隻是肩膀顫抖了一下,在原地停了一瞬,而後推門而入。
三樓包廂裏,高露和葉文文一人坐在一處沙發上,愜意的品著紅酒,藍舞舞坐在最角落裏,心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屋子裏還有兩個人,臉色慘白的林佳沫還有臉色隱晦不明的曾餘紅,她的雙手抖的特別厲害,抓在手裏的酒杯紅酒灑了一地。
“曾夫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要麽就斬草除根,要麽當初就不該對她下手,現在她的記憶恢複了,又有向笙維做靠山,那你覺得自己還有幾天好日子過?”
高露抿了口紅酒,冷幽幽的出聲,言語之間盡是鄙夷和不屑。
三年前,她不知道林晚晚這個人,要是被她知道就是這個女人搶了她的向笙維,她定會不計一切代價也要讓她永遠消失在向笙維的生活裏,不過現在也不算太晚,向笙維不在,林晚晚還不是隨她信手拈來。
“你要對她做什麽?她可是向笙維的人,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們都得完!”藍舞舞突得出聲,聲音尖銳精細,像是從咽喉深處發出來的,特別的刺耳。
“藍舞舞,不是我說你,不就跟秦霜單獨呆了幾天而已,這心怎麽就飛到他的身上去了?你看看你的臉,這都是拜林晚晚所賜,你還真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呢。”葉文文狠狠的剮了一眼她,笑的嫵媚動人,她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現在終於可以報仇了。
她不是向氏集團的代言人嘛,不就是仗著那張清純嬌媚的臉蛋嘛,搶了她的東西就得還回來,她今天就是要廢了她那張臉,讓她永遠都不能再踏入圈子。
林佳沫一直不說話,雙手攪在一起,腦海裏全是許南風對林晚晚柔情蜜語,她和他在一起三年,他從未對自己有過那般寵溺的眼神,三年的陪伴,她給了他想要的一切,到頭來,他的心依舊在林晚晚的身上。
從前的她,就是個笑話,現在的她,更像是個笑話,自始至終,她都不曾走近他的心裏。
屋子裏氣氛說不出的詭異,她們聚在一起無非就是一個目的,每個人都想毀了林晚晚,那個女人的出現,讓她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突得,包廂門被人推開,眾人的視線全部匯聚過去。
一個身長如玉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裏執著一杯紅酒,殷紅色液體隨著男人的步伐在杯壁裏來回碰撞,和屋裏灰暗的光線形成了一道刺眼的紅。
“你是誰?”
高露率先起身,看了看神秘男人,又看了看他的身後,空無一人,林晚晚並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