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買人
第二一家人準備去白家赴宴。畢竟是去做客，林寡婦特地做了一些雞蛋灌餅給白家帶去。
白慧娘早早在家門口迎客。進了白家才看到，那日幫白慧娘出頭的幾個壯漢也在。白慧娘笑吟吟的介紹：“這都是我的表兄弟，今日來陪男客。咱們女賓另開一桌。”
大家相互見了禮，白慧娘就領著嬌娘她們往女賓桌上座。兩個桌子都擺在堂廳，不過中間隔了一張大屏風。人影還是模模糊糊的看的清。
白慧娘的三表哥連全清看著屏風上嬌娘影影綽綽的影子愣了神。在羅溪鎮裏他沒看過這麽好看的姑娘。直到大表哥給他一腳，才讓他回了神。
白慧娘先敬了大家一杯道：“感謝的話我就不多了，今後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叫我幫忙。”
林寡婦道：“俗話遠親不如近鄰，以後娘子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也不要客氣。”
似有感懷一般，白慧娘兩杯酒下肚紅了雙眼：“我現在是十裏八鄉有名的惡毒婦人，難得幾位不嫌棄，肯與我親近。”
“我倒覺得白姐姐做的很對。為下的女人出了口惡氣，是女中豪傑哩！”嬌娘起身給白慧娘添酒，言語之間充滿了對白慧娘的讚許。
林寡婦也勸解道：“別人的眼光有甚要緊。我守寡多年帶著如意什麽流言蜚語沒聽過？日子是自己過的，隻要自己過的舒心就好，何必管別人怎麽？”
“寧願做這樣的狠毒婦人，也好過做怨婦。”林如意生性靦腆，居然有這樣一番見地，頓時讓嬌娘等人刮目相看。
“幾位見識不凡就是咱們脂粉堆裏的英雄，白慧娘再敬各位一杯！”
女賓這邊熱鬧非凡，男賓這邊幾位表哥連連給辛平敬酒，辛平本來就不勝酒力這下直接醉倒。等到酒席結束，還是白慧娘的表哥幫忙把辛平送回家去。
辛平醉的厲害，林如意在家照顧辛平辛安。擺攤隻好由嬌娘和林寡婦同去。
攤位剛剛擺好，一些熟客就圍了過來。少了一個人，嬌娘和林寡婦忙的是不可開交，這時候居然來個一個人幫忙，原來是連全清。他二話不幫忙洗碗擦桌，唬的嬌娘和林寡婦麵麵相覷。
“連大哥，你快坐，要吃什麽？這些我一會得空洗。”嬌娘連忙問連全清。
“嬌娘妹子，你們不用管我。是慧娘怕你們這忙不開，叫我來幫忙的。”連全清憨厚的笑了笑，仍舊低頭洗碗。
嬌娘沒法，隻好：“有勞連大哥了。”
與嬌娘了這幾句話，連全清心裏像喝了蜜似的，洗起碗來更加賣力了。
這次擺攤辛家鋪子東西又被搶購一空，連餛飩湯底都被喝完了。人群散去，連全清洗完最後一隻碗，嬌娘連忙招呼他坐下。
原來嬌娘和林寡婦過意不去，悄悄給連全清留了一碗酸辣粉和雞蛋灌餅。等到人群散去才端出來給連全清吃。
連全清平日是不吃這種市井吃的，但是這是辛嬌娘親手做的，他怎能不吃呢？
“沒想到這麽好吃，怪不得賣的這麽好。”連全清吃完後擦擦嘴意猶未盡的。
“今真的要多謝你了。聽慧娘你是做捕快的？”林寡婦擦著桌子，狀似不經意的問。
連全清點點頭：“家父以前也是羅溪鎮的捕快，我是接他的班。”
“那你可曾婚配。”林寡婦又問。
“自……自然不曾。”連全清被林寡婦這麽一問，臉色通紅，還瞟了嬌娘一眼。
“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告辭了。”見嬌娘並沒有特殊的表情林全清不由的有些失望，看看時候不早了林全清起身告辭。
林全清走後，嬌娘才問林寡婦幹嘛問人家有沒有婚配，嚇的林全清都走了。
林寡婦這才：“你這就不知道了。但凡保媒親，首先就要問清楚對方有沒有婚配。之前咱們村有個姑娘就是被人騙了，那人原在鎮裏已經成了家，卻沒有告訴那姑娘。姑娘不願做妾，羞憤之下投河而死。”
“竟還有這等惡事。那騙人的男子最後呢？”嬌娘想了想，這好像就是現在的“被三”啊。
林寡婦收起碗筷，裝在筐裏，嘴裏混不在意的：“哪有最後，那男子仍舊過得好好的。”
“真不公平。”嬌娘嘀嘀咕咕的。
辛平不在，林寡婦和嬌娘一人挑著兩個筐著實累的不行。以至於辛平一大早就被嬌娘叫醒，是要去集市買推車。
兄妹倆人來到了集市，左看右看就是沒有找到賣推車的地方。經人指點原來推車這些東西都在東迷巷售賣。
九曲十八彎來到東迷巷，嬌娘發現，這東迷巷是挺謎的。買的不僅有平常的雜貨，還有賣刀具的、販賣私鹽的甚至還有賣人的。
就像賣菜一樣，被賣的奴隸被鐵鏈鎖著席地而坐，後麵攤位上坐著老板。當然，還有幾個打手一樣的壯漢。
辛平趕緊買了推車，想趕緊帶妹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結果嬌娘蹲在在奴隸麵前不走了！
“哥，我想買個人。”嬌娘轉過臉來看著辛平臉上露出了祈求的聲色。
辛平這才發現，嬌娘麵前的奴隸是個少年，他嘴巴發白，渾身都是鞭傷，連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看樣子今不救他，他應該就不行了。
“你這個奴隸怎麽賣？”辛平指著那個奴隸問攤主。
“公子姐好眼光，這是北境來的。看看這臉長的可真好，五十兩！”攤主囉囉嗦嗦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辛平淡淡的道：“嬌娘我們走，買個生病的奴隸回去做什麽？還要帶去醫館醫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嬌娘點點頭站起身來，攤主一看就急了，好不容易能把這個棘手的貨色賣掉，他不能讓人就這麽走了。
“公子，看您誠心買的。您開個價！”攤主攔住辛家兄妹道。
辛平笑了笑，伸出五根手指：“五兩。”
最後辛家兄妹推著板車，帶著少年出了東迷巷，直奔醫館而去。
給少年買了十幾幅藥又開了一些外敷的藥，嬌娘又去跑回家抱了一床厚被給少年蓋上。兄妹兩人這才推著少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