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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 春天要到了

  陳昊天呆在原地。王琳琳這般表現完全出乎意料,這是那個千年前叱吒風雲的納蘭朵朵?怎麽看怎麽像優柔寡斷的小女孩。


  “你的話讓我非常惶恐。”陳昊天苦笑不得,“你的表現跟往常相比反差太大。”


  “大到懷疑我是不是本人?”王琳琳嫵媚的笑笑。


  “還沒到那種程度,隻是在思考你這般做的用意。”陳昊天蹙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對我說這些,目的難道是擾我心神?這麽做對你又有什麽好處?難不成你要跟秋水寒唱對台戲?”


  王琳琳不置可否,隻是隨口吐了句:“你繼續。”


  陳昊天點燃一根香煙:“若真這般,你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秋水寒的實力是而今的你無法抗衡的,壞了她的好事,對你是災難。”


  王琳琳眸中掠過幾絲淒苦:“我著實沒想到你會這麽想。”


  “我不得不這麽想,你的身份你的野心你千年等待所承受的孤寂,總不能輕易抹去,你不甘心換成我也不甘心。”陳昊天衝著遠處吐了口煙霧。


  “你忽略了一點,我是女人,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短暫的時間內會陷入瘋狂,咱們所處的這個世界,自古至今都是男權社會,女人會為了心愛的男人犧牲很多,男人像女人這般做的少之又少。”王琳琳幽幽歎了口氣,“我留在這裏的真實目的,不過為了刀劍相向前跟你說幾句話,你想多了,我很傷心。”


  “我想多了你都傷心,那我豈非心都碎了?”陳昊天又一次掏出手機,轉身就走,“大家都很忙,你好好緬懷過去的事兒吧?我先走。”


  “陳昊天!”王琳琳喊了一聲,幽冥劍四下揮舞。


  鬆林倒下一片,仙力揚起地上的積雪,天地間,仿若又飄起鵝毛大雪。


  陳昊天抬頭看看漫天飛雪,有些莫名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很懷念博州。”王琳琳還劍入鞘,背對陳昊天,向著相反的方向一步步走去,“若周公島我替孫倩雪去死,你會原諒我嗎?”


  陳昊天渾身一顫,轉身對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問道:“你說什麽?!”


  “你是聰明人,知道我說什麽!”王琳琳停下腳步,回頭丟給陳昊天一個溫婉無雙的笑容,就像多年前在堤壩那個衝自己招手的女孩。


  陳昊天看看紛飛的雪花,如墜冰窟。


  “有些東西怎麽模仿總是不像,就像這把幽冥劍,不管怎麽施展,在我手中很難發揮應有的戰力。”兩行清淚從王琳琳麵頰滑落,對著遠處的陳昊天,她輕輕言道,“你要好好活著,我也會好好活著,否則我們都對不起她。”


  說完這話,王琳琳足下一點,如同暗夜驟然劃過的閃電,不見了蹤跡。


  陳昊天對著王琳琳離去的方向,又看看倒在地上的鬆樹,終於明白了什麽。


  他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眼眶濕潤了,呐呐言道:“你是在幹什麽啊,你是等待千年的納蘭朵朵,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強者,棉陽森林做的那麽決然,為什麽周公島……”


  皎潔的月光打在他的麵龐,他不由得又想起兩個人在尹川沙湖畔的對話。


  她口中默默念叨的那部電影陳昊天是看了的,結局並不美好。


  那個叫做紫霞的仙子非常俗套的為了至尊寶隕落在天地之間。


  陳昊天以為這樣的劇情不會出現,納蘭朵朵恢複記憶之後,陳昊天認為它不可能再出現,結果……

  “我自認很了解你,沒曾想還是沒看透你。”陳昊天順勢躺在地上,低低言道,“師父說的對,女人的心思真不好猜,她們總在恰當的時間做不恰當的事,總會讓先前無比明了的局勢變得複雜。”


  這些話,那個提著碧海青天劍的女子再也聽不到了,那個小鳥依人的琳琳也不在了。


  先前陳昊天心裏滿滿是怨憤,現在滿滿都是感傷,還有深深的無奈。


  若早知道結局,先前那麽多在一起的日子,或許不該那般表現,或許對她不再猜忌,對她的防備也會少許多。


  世間從沒後悔藥,過去的時光也不會回來,想想兩人朝夕相處的日子,陳昊天嘴角掠過幾絲甜蜜:“你我之間的路,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對嗎?謝謝你陪我走完這段,謝謝。”


  說到這裏,他站了起來,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滾落。


  “善惡有報天理循環,你手上沾了那麽多血,倒下實屬正常,可我手裏也沾那麽多血,要什麽時候倒下呢?”


  沿著來路,陳昊天向著別墅的方向緩緩走去,路過煙霧繚繞的龍子湖,他停了下來。


  對著浩瀚的湖麵,他低聲道:“我會在沙湖給你修建一幢別墅,但你的骨灰我會帶到海島,見了亞衣,希望你們能化幹戈為玉帛,等我們重新聚首,或許就不像先前那麽糾結了。”


  見陳昊天緩緩走來,賈仁義朝鬆林的方向看了眼,又將陳昊天上下打量一遍,見其安然無恙,鬆了口氣:“您的熟人走了?”


  “走了。”陳昊天拉開車門,坐到轎車後排。


  賈仁義坐在陳昊天旁邊,想到這夜發生的種種,問道:“我們去哪裏?”


  “殯儀館,吳芳芳的父親應該快到了。”陳昊天靠在位置上,“吳芳芳因為我的原因殞命,不管怎樣,都要給她的家人一個交代。”


  賈仁義哦了一聲,又問:“我是留守在垓下,還是回南海?”


  “我不是隱秘聯盟的指揮官,這事兒你得聽上峰的,不過前提條件是不管怎麽玩,安全第一。”陳昊天扭頭看向賈仁義,好聲告誡道,“你的武道修為跟尊者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要悠著點兒來,命永遠隻有一條。”


  “陳長老盡管放心,我還沒傻到以卵擊石的地步。”賈仁義這般說著,看著窗外的景致,小聲道,“垓下越來越冷了。”


  “冬天到了。”陳昊天接過話茬。


  “春天也快來了。”賈仁義笑道,“未來定然屬於陳長老。”


  “未來不屬於我,屬於大家。”陳昊天靠著車窗,眼前又浮現那個身著風衣張狂自大的身影。


  與垓下一江之隔的楊江,也進入了冬季,相對垓下,楊江的冬季更冷。


  但是不管怎麽冷的冬季,都抵抗不住女性對美的強烈追求。大街上總不乏年輕時尚的女子身著緊身保暖褲,外麵自然要套上羊毛段裙,將窈窕的身姿勾勒的異常完美。


  一名身著灰色毛呢大衣的男子走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搶了不少妙齡女子的風頭,那張比女人還要俊美的容顏羨煞旁人,周身上下湧動的非凡氣勢更是吸睛無數。


  當他走進藍調咖啡會所的時候,服務員微微有些失神。


  咖啡館領班狠狠瞪了眼服務員,心裏罵了句花癡,走到男子跟前,無比溫柔的問道:“請問先生幾位?”


  “兩位。”年強男子衝領班笑笑,“給我安排個安靜的包廂。”


  “先生請。”領班領著年輕男子到達小樹林包廂,淺淺一笑,“請問先生,小樹林包廂可以嗎?”


  “可以。”年輕男子坐了下來,將長長的木盒放在桌子上,衝服務員笑道,“一壺正宗的藍山咖啡。”


  “好的。”


  不大一會兒,領班端上一壺藍山咖啡,退出去的時候,年輕男子對領班道:“整個二樓我都包下來,我不叫你們,誰都不許上樓,否則我殺光你們的人,砸了你們的店。”


  說這番話的時候,年輕男子很是溫柔,隻是眼眸深處,盡是冷酷。


  領班在服務業浸染多年,像這樣的客人倒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別人既然肯出錢,她也懶得問許多,至於那句殺光人而後砸店……著實讓領班覺得可笑,現在是法治社會,說殺就殺說砸就砸,天京那些豪門子弟也沒這麽張狂吧?

  瞟了眼緊閉的房門,年輕男子給自己斟了杯咖啡,端起來深深一嗅,自言自語道:“沒覺得哪裏香美,怎麽那麽多現代人喜歡呢?”


  將咖啡放下,他看看手腕上的女表,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想想又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領班推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年輕男子眸中一道厲光就此閃過,不過看到走進來的年輕女子,連忙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旋即燦爛無比。


  “天靈,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年輕男子示意女子坐下,言語間很是請你。


  天靈?範天靈對這個稱呼很敏感,打量著年輕男子:“鄒九洲呢?”


  “難道你還沒看出,我就是鄒九洲嗎?”鄒九洲坐下來,給範天靈倒了杯咖啡,推到她麵前,以慵懶的腔調道。


  你是鄒九洲?範天靈瞪大眼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女人?”


  “你不也是女人嗎?”鄒九洲抿了口藍山咖啡,笑吟吟的道,“跟你接觸的鄒九洲是個冒牌貨,我們千辛萬苦修煉到仙級高階巔峰,總要多愛護自己一些,更何況你我又是女人,我們不愛自己難道要男人疼?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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