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分道揚鑣
韋恩惠對司徒博然非常非常失望。他太狂了,以至於失去理智。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給林雨慕施壓?
“哥,先前我就不讚同以這樣的方式找茬兒,這是赤裸裸的誣陷,任何一個步驟出現問題就會被人反製!同樣我覺得紫良天在控製方麵沒問題,我們失策在忽略了白狼幫,沒想到這股實力如此快就在康州站住腳,黑道在控製小混混的手腕方麵,經驗著實比我們豐富!”韋恩惠歪著頭,蹙著眉頭道,“我個人認為現在不是給雨幕集團施壓的時候,應該協商解決脈康飲料事件,我們在理上不占優,該賠償賠償,將事情控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
“等等,恩惠,我沒聽錯吧,你讓我給予林雨慕賠償?”韋恩惠口中蹦出這樣的話語,讓司徒博然驚詫莫名。
“不是開玩笑!”韋恩惠想到司徒博然的性格,耐心的解釋道,“那些被警方帶走的,有韋家的人也有司徒家的人,我懷疑是反貪總局將他們控製起來,而不是警方!所以我們現在的精力不應該放在雨幕集團,而是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一號首長動真格的跡象非常明顯!即便要找林雨慕的麻煩這個時間段也不合適,白狼幫定然收集不少證據,即便司徒家族權勢滔天底蘊非凡,這種事曝光總不是多光彩,當然我也相信陳昊天不會傻到跟頂樂集團在法院耗,與其如此,真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先渡過這次危機再有所圖。”
韋恩惠一口氣說了那麽多,可謂頭頭是道,遺憾的是司徒博然根本就聽不進去。不僅如此,他對韋恩惠此刻的表現深深失望。
“你又一次將司徒家族和韋家相提並論了!”司徒博然很傲嬌的道,“恩惠,我不是愚蠢的人,如果站在弱勢的角度,這些問題我會考慮到!勒索司徒家族對於這些所謂的因素,完全可以無視!一號首長動我們司徒家族的人?那好,隻要他動,我們就有反製的手腕!司徒家族在大華根深蒂固這麽多年,可不是誰說整就能整的!林雨慕要將事情曝光,充其量就是對簿公堂,隻要她有那個膽子,我就讓她知道什麽叫天下烏鴉一般黑!至於白狼幫,拚道兒上的人,白狼幫還遠遠不夠格!最後自然就是陳昊天,他在世俗界牛,但在武門世界還沒說話的份兒!司徒家族的底蘊,足以將陳昊天打的連渣渣都不剩!”
這話說的很狂,可韋恩惠不得不承認,司徒家族確實有猖狂的資本,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說的可能是事實。他可以橫衝直撞,韋家不行,如果跟著司徒博然這麽瘋,後果不堪設想。
韋恩惠低頭想了很久,終於多了決斷,問司徒博然:“哥,既然如此,你準備怎麽做?”
“約談林雨慕啊,我早就想找她談談了,這次不正好是個契機嗎?”司徒博然瞟了韋恩惠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你呢?不跟著去?”
“我?”韋恩惠搖搖頭,無奈的道,“我的事情一大堆呢,省級質監部門的人中,有幾個可跟我們上麵那位有關係,在對方動手之前,得把一些痕跡抹掉,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人,為了預防萬一,總是要做做工作的!所以我估摸最近這段時間你都見不到我了。”
司徒博然蹙蹙眉頭,很是不爽:“你怎麽就不信我的話呢?我說了沒問題,肯定沒問題,如果一號首長真那麽猛,我父親還不趕緊給我打招呼?你看現在連個音兒都沒有!”
“可能是伯父胸有成竹吧。”韋恩惠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我父親就不一樣了,韋家前段時間損失慘重,現在上上下下惶恐不安,不管這場風暴到底能席卷到哪裏,小心為妙總不會錯,該我幹的事兒我全部幹完,作為韋家子弟,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言畢,他無力的站了起來,對司徒博然道:“哥,臨走之前,弟弟勸你一句,還是要三思而後行,甚至你可以考慮跟伯父聯係下,聽聽他的意見。”
司徒博然擺擺手,一臉的不在乎:“不用了,收購頂樂集團是父親力主,他要求我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頂樂集團改變不利的現狀,寓意已經非常明顯,就是希望我能一改先前頹勢,獲取更多的資本!司徒家的繼承人位置,到現在還沒定,不是嗎?”
“弟弟祝願你馬到功成!”韋恩惠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的助手王傳振從門口靜靜走過來,給韋恩惠打開車門之後,坐到後排,扭頭對韋恩惠道:“少爺,已經聯係到了趙天宇,套子設好了。”
“情況有變,康州刑警大隊主持工作的人已經不是簡偉岸,而是賈團結,此外大長老會過來,所以清尾計劃需要重新製定,你待會兒以警察部宣傳局的名義到康州刑警大隊去一趟,探探底兒。”韋恩惠蹙蹙眉頭,緊跟著道,“這一次,恐怕要死不少人啊。”
王傳振點點頭,戴上警帽,對韋恩惠道:“質監部門的那些人怎麽辦?難道要我們親自動手,與其如此,也不如交給趙天宇。”
“質監部門的人是以後的事兒,畢竟現在他們人在哪裏還不知道,警隊裏的人才是迫在眉睫要清掃的垃圾,個別人縱然職位不高,知道的事兒不少,經手的事兒也不少。”韋恩惠透過車窗,看了看湛藍的天空,緩緩言道,“其實反貪局裏麵,司徒家也有人,現在指望不上嘍。”
王傳振很是不解:“少爺,你跟司徒先生不是從小玩兒到大的嗎?咱們跟司徒家族其他人說不上話,跟他完全可以,隻要他那邊的人給個訊息,讓趙天宇順手做了,豈不是幹幹淨淨?”
“王哥啊,你錯了,現在的司徒博然沾不得!也不知怎麽回事,人都是年齡越長越沉穩,他卻是年齡越長越毛躁,並且愚蠢的可怕!此次我們韋家損失巨大,有他在,司徒家也好不了多少!如果大長老司徒關還溺愛司徒浩然,任其所為,對司徒家族而言可能是災難!陳昊天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陳昊天,用老眼光看他,會吃大虧的。”
王傳振哦了一聲,想到司徒博然傲嬌的德行,小聲道:“少爺,跟司徒博然劃清界限有點兒太虧了吧,先前你曾經說過,司徒家族願意幫助韋家的,也隻有司徒博然一個人了。”
“他是能幫,問題是他幫了會更亂!兄弟間的感情還是有的,即便今日分道揚鑣,如果他日後走投無路,我不介意幫他,怕就怕還沒等到他走投無路,我已經窮途末路了!”韋恩惠想到攙和了司徒博然那麽多腦殘計劃,歎了口氣,“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錯了!”
司徒博然在韋恩惠走後不久就撥通了林雨慕的電話,告訴她有關脈康飲料事件的問題,在一家頗具浪漫情調的咖啡館詳談。
林雨慕趕緊將陳昊天從房間叫出來,對陳昊天的料事如神表示欽佩:“真讓你猜對了,我今天晚上肯定要好好說說這個司徒博然,做的太過分了。”
“什麽時候見麵?”陳昊天問道。
“就今天晚上,卡地亞咖啡館!”林雨慕拽拽陳昊天的衣袖,笑道,“不久前你可說過了的,要陪我一起去,千萬不能食言。”
林雨慕不強調,陳昊天也打算見見這個司徒博然,根據情報,這貨可是司徒家族大長老司徒關的獨子,將其放到康州,並且任由其調動家族的官場人脈,顯然司徒關對其賦予了期望。
遺憾的是,這貨的表現著實糟糕。要找脈康飲料的麻煩,要竊取紫蓬香茗的技術,陰招兒一大堆啊,但這貨偏偏選擇最離譜的一種。王濤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的時候,他心裏麵還犯嘀咕,即便自己這個商海門外漢,玩起來也沒他那麽差勁兒。
官場有那麽大的人脈,你閑著沒事兒讓這個部門去調研一番,那個單位去檢查一番,最後再給消防部門打打招呼,讓脈康飲料這個整改那個整頓,脈康飲料不崩潰才怪!至於竊取紫蓬香茗的技術,更簡單,將機密車間的人員信息搜集到手,找一個最容易下手的,先給其家庭施壓,然後再丟點兒糖果過去,基本也就搞定了,你說你大張旗鼓的跑過去搞什麽質檢,誰他媽允許你到核心車間?除非腦子進水了。
陳昊天想到這貨一個個敗招兒,就有些想笑,便對林雨慕道:“我肯定跟你一起去,不過我在隔壁關注你們的一舉一動,等到你那邊出錯或者應付不過來的時候我再出現,其實我覺得這樣的情況出現的可能性為零,暫且不提你談判水平比我高多少,就司徒博然那智商,十幾歲的小孩子估摸都能將他忽悠的團團轉,據說大長老司徒關很牛逼很陰險的,生了這麽個兒子,完完全全基因突變的產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