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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臭死啦

  雲清說罷,窗外的擎雲語帶調侃“不過兩隻丫環奴才,殿下何時也有這般菩薩心腸了?”


  雲清認真地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擎雲待了一會兒,見她再無言語,一躍消失在窗外。


  ……


  陳大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裏,將亭中的茶杯燙過之後倒滿溫茶。


  靈瑤捧著敏親王今晨給她的泥人送到陳大麵前,臉上揚溢著粲然的笑“陳陳,你看這個泥人,好看不好看?”


  陳大瞧了一眼,“好看。”又扶她坐下“來,喝口水歇一會再玩吧。”


  靈瑤乖巧地點頭,看著杯子裏滿滿的茶水皺眉“陳陳,酒滿敬人,茶滿欺人,倒茶不能倒滿的。”


  陳大不懂這些,聽她這麽說愣了愣,正想換個杯子重新倒一杯,旁邊的靈瑤已經將茶杯端起咕嘟咕嘟喝下肚去,喝完之後抹抹嘴,臉上的笑容較先前更為燦爛“陳陳,我喝完啦,咱們去玩吧。”


  陳大後知後覺地點頭,起身跟在她身後出了亭子。


  “陳陳,我這幾天總是在做一個夢。”靈瑤咬了咬嘴唇,苦惱地和身後的陳大說“我夢見……夢見一個老和尚說……”


  陳大問“老和尚和你說什麽?”


  靈瑤想了一會兒,才依樣畫葫蘆似的學著夢中人的神態說“你作惡太多,此生注定多苦多難,要是餘生能一心向善,或有一線轉機。”


  她不懂話中的意思,隻撓著頭問身邊的人“陳陳,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他說我作惡太多,我做過什麽壞事嗎?”


  不知為何,陳大心裏陡然生出幾許彷徨不安。


  靈瑤做過多少壞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她自小嬌慣,得不到的就要生搶,她不懂什麽事與人為善,也從沒有人教過她。他太明白靈瑤是個什麽樣的人,從前隻曉得幫她完成心願,而今聽她懵懵懂懂的一席話,後背層層冷汗入水覆下。


  世事都講究因果循環,種善因才能得善果,靈瑤這輩子沒做過幾件好事,莫非真的要有報應?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驀地拉住靈瑤的小手,邁開大步朝前走去。


  他力氣大,靈瑤被他握得一疼,她沒有生氣叫疼,隻是奇怪地問“陳陳,你要拉我去哪裏呀?”


  陳大眼也不錯,吐出這輩子最不屑的四個字“行善積德。”


  ……


  符安的手下辦事效率很快。


  次日一早,符安才邁進太醫院的大門,身後就有留守宮中的下屬追上前來“主子,有消息了!”


  符安“是什麽人?”


  做小太監打扮的男子垂頭答道“指使那幾個痞子行惡的女子是慶安宮的一名尋常宮女,如今仍在慶安宮侍奉灑掃一類的粗活。”


  “粗活?”符安本能地品出不對“太後身邊無人可使了嗎?”


  他的下屬遲鈍道“興許太後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隨手指了個宮人去?”


  “誰做壞事會如此粗心大意?”他搖頭“這件事不對,再去查。”他隱約意識到此事不是太後所為,幕後之人藏得比他想象得更深些“動用我們在宮裏所有的眼線,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要將這件事查清楚。”


  “是。”


  ……


  雲清接過王晉捧至麵前的書,輕挑眉梢“王總管給我這個做什麽?”


  王晉笑著抱起地上的小明阿狼“雲姑娘,奴才聽符太醫說,多在陛下身邊說說話有利於他早日清醒,奴才便給您尋了本雜書過來,您在陛下跟前念念,陛下要是聽的入趣,沒準兒就醒了呢?”


  雲清直道不必,將書扔回給他“我隨便和他說說話就成,整日盯著書看有些費眼睛。”


  王晉僵硬地抱著看似乖巧的小明,應是退下。


  雲清轉過身,對上床榻上傅明禮安靜的睡容,微微一笑道“今天呢,我給你講我小時候見到的另一件趣事。”


  被子下,傅明禮的手緊緊地抓住被子的一個邊邊。


  “平林將軍家的幼女開慧晚,三歲了還不開口講話,平林將軍在外征戰時顧不上,直到後來他被調回京都,一路上都在琢磨著怎麽讓女兒說話,來殿上麵聖時回話有些走神,父皇問起他,他很惶恐地說,他惦記家中還不會說話的幼女,想請父皇為他尋一良醫過府看看。”


  “他是功臣,父皇自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為難他,當下便應了,讓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幾位太醫到平林將軍府上為他的幼女診治。”


  “到府之後,平林將軍被其他事情絆住手腳,一時沒能先去探望女兒。等他忙完之後到了小女兒的住處,小姑娘已經被太醫院的太醫輪著番診治了一遍,也沒看出什麽毛病來。”


  雲清說著歎了聲氣“平林將軍急啊,聽了太醫的話後走上前抱起女兒就大聲問,說女兒啊,你這不癡不呆的怎麽就不會說話呢,旁的人家的小孩子一歲出頭就會講話的大有人在,你這都三歲了,再不會說話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話到一半雲清自己先樂出聲,明明知道床上的人不會給自己回應,還是低眸朝他道“你猜然後怎麽著?……平林將軍的小女兒被父親抱在懷裏嘮叨了半天,在太醫院眾多太醫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就開口說了話,她捂著鼻子蹬著小腿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嫌棄,嘴裏不住地重複著‘臭死啦臭死啦!’”


  雲清說完,又沒忍住大笑出聲“平林將軍思親心切,一路上著急趕路自然沒心思打理自己,全身上下一股子汗臭味,她那小女兒愛潔,聞了味兒之後嫌棄得跟什麽似的,一連半個月都躲著她阿爹走。”


  她慣不會講笑話的,故事講的既不生動也不形象,要是到茶館裏給旁人說故事,恐怕笑的最歡的隻能是她自己。可不知為何,傅明禮聽了就是想笑。


  偏他是個處在昏迷當中的重病傷患,別說笑了,連呼吸間大的起伏都不能有。。


  他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表現得與平日無異,被子底下的手攥緊寢衣衣角,內心叫苦不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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