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愛上蕭雪衣?
不過,蕭雪衣在她心裏又是什麽地位呢?
忽然有些惶恐,她失憶之後最先遇見的是蕭雪衣。鳳眸閃過一絲狠意,若真是那樣,
蕭雪衣實在該死!
他將人兒抱到榻上,蓋好被子。細細瞧著熟悉而明媚的容顏,他們認識也有五個年頭了,
卻一同經曆了許多生生死死。
月色撩人,溫柔的照在大地上。月華灑在抽了新芽的西府海棠上,初春的雪已經化完了,
春,來了。好似他的心境,也漸漸趨於平靜的幸福。
紅唇微微翹起,他忍不住的輕啄了幾下。
心念一動,便將她抱在懷裏。一同睡去了,就如從前那般。
好似感覺到了什麽,凝月在他懷裏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地方。
睡的更加踏實,
隻是,天一亮。
鍾離明燁就離開了。他還不能太過放肆,畢竟宋瑾瑜忘記了自己,
翌日,凝月一早醒來。慌了神,昨天喝了好多酒。她有些難為情,腦子裏最後一幕是她拉住鍾離明燁的手,
還摸了太子的臉。雙手捂住臉,啊,沒臉見人了!
覓翠笑道:“姑娘,不過多飲了幾杯,太子殿下一早就走了。”一早就走了?是什麽意思!
凝月後知後覺,難道鍾離明燁在這裏也呆了一晚上。那他們豈不?她掀開被子,好在衣衫整齊,
自己沒那麽丟臉,實在是怕自己酒品不行。
微微覺得鼻子有些不透氣,渾身乏力。“覓翠姑姑,幫我拿點藥吧。”
如今頭疼的很,沒法再去想太多。
大元寶的燒退了,凝月卻病了。昨夜裏又飲了酒,這風寒來的就凶猛些,
下午,鍾離明燁回來。就得到了消息,當下就去看她。“殿下,離凝月遠點,”
凝月嗓子嘶啞,猶在為昨日醉酒而羞慚。但鍾離明燁渾然不在意,隻將她被角窩的嚴嚴實實,
“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姑娘是受了風寒。”覓翠道:“開了藥,怎麽也得三天才能漸漸恢複。”
鍾離明燁端過熬好的藥湯,用勺子吹了。遞給凝月。那女子低頭不語,她又害羞了,
她要怎麽喝?這也太曖昧了,本就是來做奴婢的,被他這麽伺候實在是不像話。
鍾離明燁見她跟個鴕鳥一般,
便知道她定是害羞了,
將碗遞給覓翠,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晚些時候,再回來就看凝月昏昏沉沉睡去了。大元寶吵著鬧著要找她。被凝月叮囑了,不得靠近。
鍾離明燁夜裏無眠,時時為她端水。睡的迷糊的人,萬萬想不到尊貴的太子的殿下,會給她端茶倒水。
“上元節,京城熱鬧的很。你這一病,不知錯過多少新鮮玩意。”鍾離明燁戲謔的看著她,
那女子精神好了很多,當下有些不自然。“還有明年上元節呢!”
“不過,本宮倒是讓人去買了許多小玩意兒,若你身上好了。便去和大元寶一同玩吧。”
這話說的,好似她也跟大元寶一般,是個小孩子。凝月覺得太子殿下近來十分溫柔,
這溫柔,到底是給了自己這張臉吧。想到這裏,心裏莫名黯然。她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好黯然的,
畢竟,自己也沒有這個資格啊。
昨夜,天牢中,
蕭雪衣迎來的是憤怒至極的太子殿下。
“蕭雪衣,本宮和瑾瑜從未對不起你,為何?”鍾離明燁鳳眸冷凝,眸光意味不明,
“她太好,所以……”
“所以,你就欺騙她!”鍾離明燁氣急,一掌就將人打翻在地上。那絕然出塵的公子,輕輕擦拭嘴角鮮血。“人,都有貪欲。”
“蕭某,也不例外。”
這是承認了,凝月就是宋瑾瑜。鍾離明燁氣急反笑:“她從來就不屬於你,她是本宮的太子妃,是本宮唯一的妻子。”
“但,你沒有保護好她。”蕭雪衣繼續刺激鍾離明燁,“再愛她,也抵不過你的皇權天下不是嗎?
鍾離明燁抓起蕭雪衣,“本宮做太子是為了什麽?“
他不再解釋,隻是讓蕭雪衣安坐在輪椅上,“自此之後,你沒有機會再見她。“
凝月走進流雲亭中,那裏擺著焦尾琴。腦中隱隱出現一幅男子彈琴望湖的場景,轉身往外看去,好似有滿池蓮花恣意綻放。
每每想起一星半點,總覺得頭疼欲裂。
那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場景嗎?凝月愣在那裏,還是原本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鍾離明燁見她站著,便坐到琴後,伸手一撫,焦尾琴發出嗚咽的聲音,將凝月神思拉回來,
一曲終了,她聽得癡了。“太子也會彈琴?”
“太子為什麽不會彈琴?”反問她,“初見你,在明月閣彈琴作樂,但見你琴技略顯粗糙,不如本宮教你?”
凝月搖搖頭,“我樂感極差,學了幾個月,也隻是入門而已。”
幾個月?鍾離明燁唇邊勾起一抹微笑,是她失蹤的這幾個月新學的。
蕭雪衣為何教她學琴?恐怕也是為了迷惑自己罷了。
越想,就越覺得蕭雪衣活該在天牢裏多待上幾個月。“你對蕭閣主,挺在意啊。”
凝月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知道鍾離明燁問她這話,實在是不合適。當下便閉口不談,
落在鍾離明燁眼中,隱隱生起一股怒氣。
許久,凝月開口道:“殿下,何必糾結此事。您也隻不過是在意凝月的容貌……”她從一開始就說了,絕不做人替身。
但這幾日鍾離明燁分明是將她當做了宋瑾瑜。她雖然失憶了,但人不笨。先是哄著她留在王府,
接著又讓她與大元寶親密,
現在又與他一廚生活,彈琴飲酒。這些,是與先太子妃一同做過的事吧。
鍾離明燁的琴,談不下去了。在意她的容貌,這女人,真是……站起來,離她更近些,
“你是愛上蕭雪衣了?所以,為了他這般委屈自己做奴婢?”眸色漸冷,
所以才會為了蕭雪衣委身昱親王府,甘願為奴為婢?
凝月無奈,這人說不了兩句話就扯到這方麵上去。她沒有回答,隻在心裏想著。我入府為奴為婢,不是你逼著我做的嗎?
紅唇輕啟,低聲道:“元寶殿下要醒了,凝月先退下了。”那男人似乎有些生氣,凝月不敢多待,
倉皇逃得遠了些。
她這幾日裏,有些奇怪的感覺。每每與鍾離明燁單獨在一起,好似,這心裏就滿滿的,甚至有些欣喜。
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