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騎虎難下!
“蕭雪衣,你真當自己算無遺漏?”紀夜柳冷靜下來,去尋了刺史父親……
不多久,
姑蘇城中開始傳出太子妃現身姑蘇城裏。而原本就在城中搜尋太子妃宋瑾瑜下落的錦衣衛們得到了消息……
與此同時,聽然閣私鹽販賣的生意被人發現,禹州城刺史開始著手調查。大夏朝對鹽鐵經營管控十分嚴格,不允許私人販賣。諸如聽然閣早前有前太子的保護,私下販鹽攫取巨額利潤。
“爺,您要做個決斷了!如今聽然閣的私鹽販賣消息一傳出,隻怕幾個州的刺史都會有所反應!”
“倒真是小瞧了他。”紀夜柳也知道逼著他出手了,如今讓蕭雪衣騎虎難下。也許,紀夜柳根本就看透了自己。
蕭雪衣尋求太子庇護,也是為了保住這項生意。
“砰!”
蕭雪衣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如今也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若無法解決,隻怕也會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手敲擊著輪椅,淩風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隻悄悄關了門,出去了。恰好正遇到凝月端藥給蕭雪衣,“爺不高興……”
“知道了。”凝月抬眸,出了什麽事?蕭雪衣會不高興?才一推門進去,蕭雪衣的眸光落到凝月身上,“趁熱喝了吧!這天越來越冷,我加了許多保養藥材進去。”凝月刻意不再提及婚約的事情,蕭雪衣救了她,出於報答的念頭。為他好好調養身體。
蕭雪衣的心思,她漸漸明白了。有些恐慌,凝月服侍蕭雪衣喝了藥,“可是有什麽為難之事?”
“並沒有……唯一為難的地方是婚期……”探究的目光看著凝月,不出意外,她果然低下頭去。沒有作聲……
蕭雪衣心裏失望,伸手扶起凝月,“怎麽辦呢?”你這麽好,我不想放手。
“公子……安排好了!”
“不要走水路,水路是蕭雪衣的天下。記得假扮去禹州探親,轉到去京上……先去尋了榮國公府,將我的信帶到!”紀夜柳轉身離開江邊,卻被聽然閣攔下了,
“公子慢走!”
聽然閣的人將劫到的信件那給蕭雪衣,不過是尋常的一封家書,“紀公子,你最好老老實實呆在姑蘇城中,等喝過本座喜酒,我們再行計劃!”
紀夜柳微微一笑,“好!”眼角餘光卻送了一個人遠去。
但願太子殿下能在除夕之前得到消息。也好讓那個女子得以與他們團圓。
臨近年關,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讓蕭雪衣無暇顧及凝月,此時,凝月也終於得到機會去見了紀夜柳,
“你知道我的身份對不對?”
凝月著急起來,眼眸裏帶著渴望。紀夜柳覺得人生機緣真的很奇妙,從前他與宋瑾瑜因為燕飛為結緣,如今……卻在姑蘇城中相遇。
“並不能確認……若是跟你講了……徒增煩惱。”
紀夜柳歎了口氣,“你的確與本公子的故人十分相似……但現下,我覺得你不要相信任何人,隻憑心裏最真實的感覺就可以。”
他還不能說,若蕭雪衣得知。隻怕功虧於潰!
宋瑾瑜,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凝月苦惱至極,“你們一個兩個都瞞著我,好似將凝月當傻子一般。”
蕭雪衣的輪椅聲在後麵響起,“眼下過年了……”
“本座有些事要與凝月相談……紀公子請回吧!”
凝月隻得推了他離開了,“聽聞,過年的時候,京城最是熱鬧不過了,不知凝月願意去京城嗎?”
凝月呆呆的看著他,去京城?他怎麽突然改了主意!
蕭雪衣沒有看她,心中苦澀至極。最終還是做了他最壞的選擇,也是最初的想法。凝月,是聽然閣最大的底牌。
也是……他用來搏富貴的工具。蕭雪衣啊,到底還是那個內心卑劣的人,這樣的自己怎麽配得上凝月?
凝月沒有說話,反而笑道:“京城繁華,有所耳聞。隻是……去那裏過年……也許別有一番意思。”
蕭雪衣囑咐著凝月,“那便快快收拾吧……明日啟程去京城。”
“好!”凝月有些開心,隻要蕭雪衣不提及婚事,她總是很容易開心。
也許,她隱隱去了京城,或許有事情的轉機。也未可知!
與此同時,昱親王府,鍾離明燁得到消息,聽然閣涉嫌私鹽販賣!
證據確鑿,禹州,姑蘇,清州刺史聯名上書。
“有點意思……難怪蕭雪衣身在江湖……心係朝廷社稷。”唇邊諷刺一笑,但又想起從前他們的合作,
蕭雪衣的這些“生意”,他或多或少有所耳聞,當然因著合作,從未與之計較。但……眼下這年關到了……這幾州刺史為何突然發難?
事情有些不容尋常,隻是……憑著聽然閣在江南的影響力,幾州刺史不可能連這個麵子都不給的。
“青峰,你親自去趟姑蘇城……”
姑蘇城,是紀夜柳所在的地方,可是與他有關係?
“太子殿下……姑蘇城中傳來消息說……有人曾見過與太子妃相似的女子出現……”
“你說什麽!”
鍾離明燁鳳眸圓睜,緊緊抓住星劍的胳臂,好似不敢相信!
星劍道:“隻是相似……屬下已經安排了人前去調查此事。”
跌坐在椅子上,鳳眸染上痛苦的顏色,“是你嗎?”若是你,為何不肯回到京城,是怨恨我沒去找你嗎?
手掌上的疤痕,猙獰可怖,就如他心口上的傷口那般。
每每夜裏失眠,總要喝醉才能心安睡去。若非大元寶時時尋他,隻怕自己一日都熬不下去,
每個月都去一座城池,沿江四十五座城池,他一個個走完,要四年時間。前前後後派出去那麽多人,
竟無宋瑾瑜的半分消息,
時至今日,鍾離明燁仍不敢相信,自己竟失去了宋瑾瑜。那般美好的人兒,從前在他身邊,溫暖他,給與他歡樂。
縱然得了天下,但如今卻失去了她。有什麽意思?朝堂上再無半分危機,滿朝清貴,宋家為首。
那又如何?
那日,她決絕的跳下江。為自己留下生機……也為整個皇宮留下生機。
該有多痛?
他心愛的小仙女兒,放棄了生命,徒留鍾離明燁一人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