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設計認識她
這世上有一模一樣的人?
紀夜柳的酒醒了,第一時間就去找尋那個身影。他與燕飛一模一樣,是因為他們是雙胞兄弟。
可宋瑾瑜隻有一個兄長。如今,姑蘇城裏竟然出現了和她如此相像的人。
若真的是她,憑借如今太子的搜尋力度,又如何找不到宋瑾瑜呢?
一邊懷疑,一邊尋找。
姑蘇城不大,能讓他查不到蹤跡。那說明,背後一定有人在保護著。
“姑蘇城中還有刺史府查探不到的地方,也隻有聽然閣了。”紀夜柳忽然記起,
上一次與蕭雪衣打過照麵。那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也是出了名的夏朝大商人。
此人善於經營,紀夜柳雖然不知道蕭雪衣為何與昱親王關係友好,但他明白,商人是精於算計的。
他穩定心神,“去查!三個月前,蕭雪衣的行蹤……”
原來,蕭雪衣去過京城,走的也是水路。
“太子……王爺傳來消息……仍舊未發現太子妃蹤跡。”青峰稟告後,不敢看鍾離明燁的臉色,
站在江邊,天氣寒冷。除了江心之外,已經漸漸開始冰凍了。猶記得從前,他們在青璃閣吃魚,
那是他從江心釣上來的。
轉眼間已經三年多了,他已經成為太子。但那個嬌俏少女仍無蹤跡。每個月,總要尋個十天。
沿江的城市,他都呆上一段時間。尋找宋瑾瑜的蹤影,即便那現實太殘酷。她也許已經墜入岷江,沒有任何生息。
也許在某個地方等著他。“你怎麽來這麽晚……我才不要理你!”
“繼續找,沿江共計四十五座城池……每個城池都翻個遍。”
“是!”
瑾瑜……我會一直等你……等到元寶長大。青色的胡茬漸漸長成,少年持重的人,
越發憔悴,再無從前的意氣風發。
“再等等,你若不來,我便去陪你……這大千世界,沒了你,也便沒了意思。”
紀夜柳終於再次等到那個帷帽女子出門,當下便緊緊跟上。不料,才跟了沒幾步,
陰暗處忽而有人攔住他的退路!乒乒乓乓迅速打作一團,這一耽擱不要緊,凝月已經離開了,
眼下再無機會,紀夜柳隻得悻悻然離開了。
靜然推著蕭雪衣從陰影處出來,“爺,……紀公子似乎發現了什麽?”
“無妨……他父親的官位是本座一手推上去的……”
眼底一片陰鷙,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凝月回來的時候,路上被一個小孩子撞到,雖然未曾少了什麽,但手心多了一個紙條,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聽然閣。就著燭火,看清上麵的字:姑蘇紀夜柳。
紀夜柳,紀夜柳。為何這麽熟悉呢?凝月頭疼的厲害,纖手撫額,氣有些不順,
忽而倒在床上,昏死過去。
靜然聽見動靜,趕忙進來。又讓雲然喚了蕭雪衣,那紙條被燭火吞噬了,隻餘下一個邊角。
“她怎麽樣了?”
郎中切脈後,稟告:“舊傷發作……思慮過度。”
蕭雪衣冷下眸子,思慮過度?她早已沒有任何記憶,為何會思慮過度?是因為遇到紀夜柳?
她跟紀夜柳相識的日子還沒有他們長,為何,會對紀夜柳有如此深刻的印象。難道,還是因為燕飛!
如此,蕭雪衣當夜便趕到刺史府。“紀公子,真是好雅興。”
“如此對本座心愛的婢女上心,可是為了什麽?”紀夜柳懶得與他廢話,直接道:“她是宋瑾瑜!”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但蕭雪衣不肯承認,“她不是,本座半年前從別處尋得的家父故友之女,與昱親王妃有九分相似罷了!”
紀夜柳古怪一笑,“怕是你別有用心!”
話才一出口,不想蕭雪衣出手。將將躲過去,蕭雪衣笑道:“紀公子,不要會錯意。她既是本座心愛婢女,未來也將是這聽然閣女主人。”
“我才不信!”開什麽玩笑,昱親王夫婦伉儷情深,宋瑾瑜怎麽會突然轉了性子?
見他不信,蕭雪衣也不再多言。
轉身離去之前,低聲道:“本座能讓你父親做到刺史,也能讓你們紀家從此了無寧日。”言語中不乏威脅,
紀夜柳不肯死心,“你肯讓我見見她?”
直到離開,紀夜柳都不敢相信。那個和先昱親王妃如出一轍的女子竟然完全不認識他,
她真的,隻是容貌相似?
蕭雪衣轉身回到房中,“這藥,按時給她吃……”
他還沒有想好,所以得到最高利益之前。萬萬不能再出任何幺蛾子,隻是,紀夜柳的信任有多少呢?
想到這裏,他目光落到凝月身上,忽而記起來。“凝月,最近你的琴練的如何了?”
凝月微笑著,“實在是沒有天賦,這幾個月不過是初初入門罷了。”
“要多多練習,本座還想與你琴簫和鳴。”凝月怔住,琴簫和鳴?他竟說的如此曖昧?但凝月心裏有些別扭,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
作為一個婢女,能得到主人的喜愛。她應該慶幸才是,為何,為何會有不舒服的奇怪感覺呢?
還有那張字條。上麵的幾個人名,能讓她頭疼不已。想來是和自己失憶之前息息相關吧。
蕭雪衣說自己是故友之女,這是真的嗎?他近來行蹤神秘,不知忙什麽。
二人對視一眼,皆看不懂對方在想什麽。凝月下定決心,那紀夜柳一定是知道些什麽,
即便今日相見,她雖然對他了無印象。但,卻有種莫名熟悉感。
過了幾天,凝月帶著靜然一同出去。才吃下幾杯酒,凝月笑問,“靜然姐姐,可是跟了閣主許久?”
“有十年了!”靜然沒有任何防備,她是真心喜愛凝月。
忽而笑了,“那閣主他,平日裏最喜歡什麽?”
問起蕭雪衣的喜好?凝月是在乎閣主了?靜然心中一喜,“他啊,最愛聽戲吹簫,也喜歡看江景。”
接著神秘兮兮的湊近凝月,“你可是他這些年來唯一特殊對待的人哦!”
“啊?”凝月故作害羞,“哪有……我與姐姐是一樣的……都是伺候他的人。”
“姐姐,你可知我的老家在哪裏?”
一番長談後,凝月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靜然雖喝多了,但腦子不糊塗。當下含糊其辭:“此事閣主再三交代,不要我們在你麵前多說話。”
凝月頓時冷了臉,冷笑起來。他果然有事瞞著,故友之女?還是洪水後,蒙蕭閣主所救?
也許,她的身份還有得文章可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