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不想見妾室
宋瑾瑜著了親王妃正服,一路上念叨著。“是天太熱了,還是我穿太厚了?”
嫋嫋笑道:“您啊,今兒有些燥。”
“不過,王爺叮囑過了,無需多言,有事兒全推他身上就好了。”
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真當她麵對著一國之母時,宋瑾瑜感覺做親王妃實在是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算上大婚,宋瑾瑜這是第三次見皇後了。
皇後摸著護甲,打量著她。“是個美人兒……”難怪昱親王鍾離明燁不要了清源軍,也要她呢。
不過……想起了榮清兒,
“柳州王府裏,還有兩位之前本宮賜下的妾室。”
“如今你已是昱親王府的王妃,擇日接了她們一同進京吧。”
宋瑾瑜一臉茫然,這皇後的腦子怎麽這麽關心昱親王的房中事啊。饒是如此想,嘴上卻老老實實道:“這是王爺房中事,全憑他做主了。”本來就是,她為啥要去管鍾離明燁的妾室。
皇後不滿她的回答,“左右你身子弱,一時半會無法伺候燁兒。”
“不如,讓她們二人先伺候著,將來誕下孩兒,記在你名下。”什麽?宋瑾瑜冷笑,這皇後果真不正常。
“若是有什麽難處,本宮也可再尋了朝中大臣女兒賜下,”
好整以暇的看著那新婚的昱親王妃,早就聽說鍾離明燁甚是寵愛她。半點也不曾委屈了宋瑾瑜。如今……自己賜下妾室,攪混了昱親王府。
“那就勞皇後娘娘費心了……王爺若是同意,臣媳無異議。”
自己不過成親半月,堂堂皇後娘娘第一個來添堵。宋瑾瑜心涼了半截,皇後,亦是太子之母,
太子一直沒有嫡子,眼下勇親王,承郡王的王妃即將誕下麟兒。皇後怕是著急,思及此,宋瑾瑜溫柔淺淺一笑,“娘娘……”
“臣媳才成親不久,昱親王府向來隻聽王爺一人的。”是的,無論皇後如何說,她通通推給了鍾離明燁。而且她才成親,皇後定然不會賜下妾室,不然宗親也會嘲諷皇後。
舒貴妃這邊得了消息,頓時黑了臉。她緩了神,“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今日去了清涼台。”宮女稟報道,
“你去皇後宮外等著去,若有宮中太監問,便說:本宮新得了江南綾羅,要給昱親王妃。”
在皇後宮中,呆了近半個時辰後。宋瑾瑜得了許多賞賜下來,別的倒沒什麽,隻是皇後送的東西中隱隱有一點異樣的香味。
若是別人,定是聞不出。可宋瑾瑜來自天門山,這汨羅花的香氣,她還是聞過得。
性惡寒,傷女體。
古時,常有妓子拿來薰衣裳,被褥,以避孕。
皇後居然有這“好東西“”?宋瑾瑜搖搖頭,讓嫋嫋拿的遠了些。
舒貴妃左看看右看看,宋瑾瑜麵不改色,她也沒多說些什麽。隻叫貼身宮女拿了許多首飾。
“你若無事,便留在王府裏……好好地……”
“這宮裏把戲多,你……與燁兒多多小心。”舒貴妃叮囑著她,如同一個普通母親一樣。宋瑾瑜有些感動,“好……母妃。”
舒貴妃打趣她,“長開了些,越來越漂亮了。難怪燁兒舍不得回京城呢!”這是埋怨鍾離明燁過年都沒回來的事情。宋瑾瑜羞了臉,一雙手擰著帕子。“母妃……王爺惦記著您呢……”
“好孩子,往後盡量少進宮。”
她是真喜歡宋瑾瑜,也擔心才做了親王妃,就要麵對複雜的局勢。萬一應付不下,麻煩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不過,
舒貴妃也相信這個女孩子能讓鍾離明燁百般求娶,一定有其過人之處。
陪著舒貴妃用了午膳,宋瑾瑜在偏殿休息了下,就出宮去了,才出了宮門,就看到了昱親王府的馬車候著。
宋瑾瑜過去,就看到鍾離明燁等著她。“安公公說,皇後賜了許多寶物給你?”
“嗯!”
本不想讓他知道的,隻得將那些有問題的首飾拿給鍾離明燁。
“有什麽問題?”
歎了口氣,“性寒,傷女體,終身無孕。”鍾離明燁頓時黑了臉,皇後這是看著太子仍舊無嫡子,而著急了嗎?竟然敢算計到自己頭上來。
“還說什麽了?”
看著他臉色不虞,宋瑾瑜不知道該不該說,有些猶豫。可鍾離明燁等著她,“她說要我接了柳州的二房妾室回京。”
心裏莫名有些堵得慌,一時間沒再說話。“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不明白鍾離明燁的意思,
“接那兩個妾室回京。”
宋瑾瑜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你若想接了過來,便接過來。和我又沒有什麽關係。”
“再說了!你們皇室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話雖說的理直氣壯,可宋瑾瑜的眼神有些不對。
莫名其妙的想要發火,自然而然的口氣就有些衝了。
“那好……”
好什麽?宋瑾瑜冷了臉,“隻一點,不要在我麵前晃悠便是了……”
“嗬……”鍾離明燁認真的看著她,“你既不在乎本王,那麽又何必在意本王的妾室呢?”
“我也沒在意啊!”
越說越氣,幹脆冷了臉不去理他。宋瑾瑜思前想後,皇宮複雜,日後定要離得遠遠的。
他要是敢接了回來,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可……自己那樣對他,又有什麽立場呢?
回到府裏,二人不歡而散。覓翠看出他們二人氣氛僵硬,有些為難,“晚膳快準備好了,這兩個人……”
果然,宋瑾瑜讓嫋嫋回了一句:“午膳吃多了,不想吃了!”
鍾離明燁黑了臉,當即有些吃不下。但……他也不想去找宋瑾瑜,
這段日子,兩個人彼此折磨對方,這一切都從那日宋瑾瑜拿著箭對準他就開始了!
夜色下,他略略有些疲憊。
一直以來,都是鍾離明燁追著宋瑾瑜,即使是傷了心,也會第一時間放下心事,去哄著她。
但,今日,他不想了。
手中的酒壺空了,忽而扔進了湖中,激起了一朵水花。在寂靜的夜裏,顯得那般突兀。
就好像他的心情一般。
她說:“你若想接了過來,便接了過來。和我又沒有什麽關係。”
是啊,和她有什麽關係?這本就是他自己的一場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