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皇帝禦太子
有那麽一刻,他突然想摘下麵具。可是……會不會嚇到她?
宋瑾瑜下一句話,打消了銀麵公子的念頭,“歐陽錦瑟最近怎麽樣?”
“最近老實了許多,本座讓人折了他不少力量。”好整以暇的看著宋瑾瑜,她可真能操心。
不過,這些事對他來說都是舉手之勞罷了。
銀麵公子還是很不錯的,她滿意的笑了下,“……若是……有一天你覺得做不到,那一定告訴我。”
“沒有什麽是本座做不到的!”銀麵公子霸氣的宣言,
好笑的看著他,宋瑾瑜托腮若有所思道:“……厲害!”
“你對朝中局勢了解有多少?”突然被她問起來,銀麵公子有些不解,
“你未婚夫可是昱親王!你不問他,反而問本座……”
宋瑾瑜無奈道,“他就怕我牽扯進去,不肯多說。”銀麵公子苦笑著,隻好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通通與她說了。
“當前,皇帝的目的很清楚,就是為了收回兵權。”
太子鍾離承澤剛剛到了太極殿,皇帝清退了所有人。今日,隻讓太子隨侍左右。
莫名有些惶恐,“父皇,您今日氣色很好。”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太子,這是他第一個孩子,當年也曾承歡膝下,親自教導。
“如今這局麵,你可看的清楚?”
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太子經過幾次起起落落之後,越發對皇帝畏懼。
見他不語,皇帝繼續說起前些日子與端安王府的交鋒。
太子越聽越怕,“父皇,為何……饒恕端安王府?”他不明白,皇帝有些恨鐵不成鋼,
“端安王府,鎮守南疆!那是我朝的邊防……”咬牙切齒的看著鍾離承澤,“餘淮可以死,可端安王府不能沒有!”
“太子,你切記……逸兒是朕的兒子,殺該死的人,威懾不能死的人。直到,他能死的那一天。”
皇帝希望太子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可惜太子滿心裏都是對承郡王的痛恨!
太子幾乎命喪廖正業之手,怎麽不恨鍾離朔逸呢!那晚,他正與側妃歡好,情濃之時,一柄劍悄無聲息的刺了進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伸手抓過側妃擋下了那致命一擊。
但是,命雖然救下了,但是從那之後,他再也無法臨幸妃妾了!
這男人的恥辱,令鍾離承澤羞於啟齒。
父皇的話,他隻聽見半分去。從太極殿出來之後,鍾離承澤便去了沈太師府,
“天門山又送了新藥過來,皇上的氣色越發好了。”
天門山!太子陰惻惻的笑了,“歐陽錦瑟還沒有查清楚那藥方嗎?”
遲遲未動天門山,隻是因為那藥方的緣故。天門山等級森嚴,靈藥的藥方隻有掌門知曉。
“殿下,稍安勿躁!”
“金水宮,日前被人襲擊,勢力損傷不少,歐陽宮主正忙於此事。”
是誰?
明知道金水宮是他的勢力,還敢動!
鍾離承澤把幾個弟弟懷疑了一個遍,越發覺得鍾離明燁嫌疑最大!
可惜,暗衛傳來的消息,恰恰排除了昱親王的嫌疑。
因為此時昱親王準備成婚,鍾離明燁的清源軍早已交到皇帝手中,虎賁營也不過是監軍的權力。
鍾離明燁不過是個拔了牙齒的老虎罷了。
向氏興致勃勃的為宋瑾瑜準備及笄禮,王府傳來消息,會在及笄禮上公布賜婚聖旨。所以,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這是什麽?”
宋瑾瑜好奇的看著鍾離明燁手裏的魚竿。
他們此時正在江邊,“這麽冷的天,你可真有閑情逸致!”
不理會她言語中的諷刺,鍾離明燁出手就在那冰凍的江中,打出一個大洞。
看明白她想幹什麽,宋瑾瑜搶過那支魚竿,“我來試試!”
伸手攬過她,“等下……”
“這裏的冰很薄,你後退等著……我先來!”
……隻好退後了,看那人在冰河下釣魚,冬日的陽光暖暖灑在他身上,竟看的有些癡了。
宋瑾瑜越看心裏越喜歡,真想時光停留在此刻。不多時,鍾離明燁掉了一尾鮮魚,足足三斤重。
“王爺,你真厲害!什麽都做得這麽好……”文武雙全,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釣個魚也這麽厲害。
滿眼崇拜的看著他,隻差上前歡欣鼓舞了。那可愛的樣子,讓鍾離明燁心動不已。
“這才一條罷了,你等著,本王釣個大的給你做糖醋魚!”
一聽糖醋魚,宋瑾瑜有些不自在。想起,早起兩次吃過糖醋魚,都是因為鍾離明燁。
原先,那麽不愛吃魚的自己,如今愛上了這個味道。還有那個為她挑魚刺的男子。
終於耐不住宋瑾瑜的請求,帶著她一起在冰窟窿上麵釣魚。兩雙手覆在一起,鍾離明燁在身後輕輕擁住她,“小心些……”
呃!這個姿勢……,宋瑾瑜悄悄紅了臉,深吸一口氣,這男人……
隻是,魚兒一點都不給她麵子。半天了,都沒有個動靜,
“你呀,就隻適合吃魚……”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有些囧,她隻得放棄了釣魚的想法。
等他們的身影漸漸從江邊小時候,一雙淬了毒的眼睛目送著。
“宋瑾瑜!憑什麽你這麽幸福……而我卻這麽悲慘?”
何書怡看著那雙璧人,越發憤恨!她總算明白為何宋望秋總是針對宋瑾瑜,她確實是擁有的實在太多了。
那個位置,應該是自己的!何書怡憤憤不平,原本何貴妃透漏了這個消息之前,她還沒這麽想過。
可自己知道了後,便產生了不切實際的想象。再經過那一場羞辱之後,何書怡便有些神誌不清。
她恍然覺得昱親王妃的位置是自己的,宋瑾瑜搶了她的位置。
何書怡越發癲狂,她這幾日裏幾乎日日出門,打探著昱親王府和將軍府的消息,
她哥哥升官了,父親官複原職了,宋瑾瑜還被賜婚,一時間宋家在柳州城裏風頭無兩。
真真是柳州第一大家族的風範。
對比著宋家的欣欣向榮,何家卻日漸頹勢。哥哥日日夜夜宿醉,學業荒廢,而她何家的鹽引早已經收回去了。
父親求了何貴妃,卻始終沒得到任何消息。
原本還寄希望的何書怡,如今沒了指望。她素來驕傲,自己過得不好,也不想宋瑾瑜過得好。
這幾日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不時釣魚取樂,江邊賞景,還去了城郊莊子裏。
眼看宋瑾瑜及笄禮要到了,何書怡的恨意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