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把持不住了
她的語氣頓了頓,實在不想說得那樣明顯,換了語調道
“屬實,我不敢想。那個畫麵,完全不受控製。
太驚悚了!咳,大哥,晚上不睡覺,幹嘛在這裏摟摟抱抱的,你這樣的算什麽回事?
要是別人看到會怎麽樣?
哎,人家雖然的確沒什麽麵子問題的,但是呢,你要吧?你一個大男人,這樣跟一個女人動手動腳的,確定合適?”
蘇泠又把人拉了過來,靠著她的額頭說“不合適的話,我給你一個名分。”
江左的額心一燙,一隻手拽住他的腰,另一隻推著他,卻用力不動。
“沒喝酒說什麽醉話?”
靚麗的麵容裏流淌著暈紅的色彩,盡數落入他的眼裏。
蘇泠正低頭觀賞著那副美麗之景,喉結忽然被什麽咬了一口,隻是一陣癢意傳來,他的手忍不住鬆了一下。
就是那一瞬間,江左跳了出去。
摸著自己的嘴巴擦了擦,嘴邊帶著邪氣,眯著眼睛笑得極是歡愉,卻是轉了個圈兒,估摸著離這人有兩米遠了才放肆地說著
“你別在意啊!我這人就是隨意所欲慣了,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的。
別說隻是咬了你一下,就算睡了誰也會是白嫖。那些鬼東西都是假的,你不要當真便是。
不過,手的事情,謝了!”
她不是甘於落於下風的人,逞口舌之快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麽大事了。
蘇泠愣了好半晌,才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掙紮出來。
他的左手在自己喉結上碰了碰,忽而笑了笑,眼裏擠出連綿不斷的笑意。
削長的指尖觸到她剛才捉弄的地方,莫名的是人發起陣陣顫栗。
她的目光瞟了一下,連忙收了回來。他的聲音同時在耳旁響起,震在了心裏頭。
“正好相反,我這人即便隻是與別人有肌膚之觸,我也會永遠地記在心裏,我也要別人負責。
你這樣的做法,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底線。
不用睡了我,我也要你負責了。再說,我記得之前,我們也算是親過的人了。
一旦有了那個,你就是我的夫人了。再來說,我們也是同床共枕了。除了夫妻,誰還會同床共枕?”
“切……”江左拍著自己的臉,試圖擋去那些難堪和不適,死不認賬。
“那這算什麽?我隻是把你當做一個小孩子……”
不對,他怎麽知道同床共枕……徐流不是說他恢複之後全然不記得了嗎?現在怎麽記得了?
探究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話一出口,蘇泠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他向來能夠波瀾不驚處理那些意外的變故,淡淡地說道
“第一個晚上,你喝醉了那次,被我抱回來。結果,那時候,你突然見色起意,拉著我親,後來自己獨自睡去了,卻是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
直到後半夜你睡過去了,我才得以脫身。”
是這樣嗎?江左實在懷疑。自己喝醉酒的樣子,好像的確有點瘋狂,但都是對著老三的。
老三也說她鮮少喝醉,喝醉了就是拽著他不鬆手。
難道真有這麽一回事?
不會吧……那晚上,即便他男裝女裝,她見色起意了,也是陌生人,不會這樣不矜持吧?
她的老臉要往哪裏擱?
心裏轉了很多個念頭,她麵上的表情卻隻是一個表情,疏離得不遠不近,似乎不太在意的樣子。
“兄弟,你那是臆想症,我不會饑不擇食的。女的雖然是沒關係,但也分人啊!
我當時連你的臉都沒有看清,怎麽來做那件事?
就算孤獨太久也不會那樣做的……我真的是一個超級自律的人。所以,你這都是借口。
反正不管你怎麽說,我們今晚吃了這頓,各回各家,分道揚鑣了。
你正常了,那徐流回來照顧你也是再好不過。”
瞥見對方忽然變下去的臉色,她的語氣沒來由的虛了虛,卻還是慢慢說著
“我們當初也是說清楚的。我說,我是受徐流的囑托過來的,現在大事兒辦好,我真的該走了。
本來早就該走了,就是你這事兒又整出來,不得已才耽擱的。
其他的也沒什麽講的。你去沙發上坐著吧!我弄好這個端來給你吃。一頓蘋果之誼,咱們正好自拍兩散。”
蘇泠望著那張念念叨叨地嘴,沒有生氣,心情異常的平靜。
這本來就是她的性格,也是他們該有的關係。以前是自己太過急躁,妄想一下子就能讓她喜歡上自己。
慢慢回過神來想,這些日子卻也不錯。循序漸進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緩緩伸出手,那雙冷厲地眸子夾雜著不容忽視的溫柔和逼迫。
江左暗想自己話說完了,總算舒坦了。看到他那個眼神動作,她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再這樣一想通,她上前攙住他的手,默默跟著他過去客廳的沙發。
蘇泠盯著她垂眸憤憤的樣子,眉眼裏洋溢著溫柔。
攙住他到了沙發上,江左剛要轉身進廚房,卻忽然被他抓住了手。
低頭望過去,他便看著自己道
“你的手都這樣了,還逞強?我可不想吃帶著血的蘋果。我也不想看見,一個吃著血蘋果的人冷靜地盯著我。
那樣很驚悚!去拿來我削。”
特意加重了的語氣,聽來讓人氣悶極了。她也懶得吵,仰著頭看別處。
“行啊!那您能鬆開我的手了嗎?我的身體又沒有磁體,你也不是金屬,別跟掙不開似的。”
蘇泠看著那隻手,稍稍握緊了些,見對方的眉微微一皺,連忙送了手,正襟危坐,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江左抬手甩了甩,在心頭罵著人進了廚房。這個人真的有毛病……
絕對有毛病。
他們真的…有那麽熟嗎?那不是占便宜是什麽?吸血鬼,色鬼,老色鬼……老流氓。
吃幾個蘋果,她趕緊走人了。反正這人受個傷跟沒事人一樣,還能上下樓,調戲人,厲害著呢,巧舌如簧,哪裏需要別人照顧?
太低估他了。
左手的食指已經包好了,她繞開傷勢,端著蘋果拿著刀子走了出去。將東西放在茶幾上,她倒頭躺在沙發上,目光裏帶著挑釁。
“蘇先生,您不是說您幹嗎?我就坐在這裏看著你,靜靜地看著你,看看你到底能耍出什麽花樣。”
蘇泠瞧了她一眼,起身拿起蘋果,右手拾起刀子,動作閑適地削起了蘋果。
再是尋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卻是被他做得誘惑迷人。
江左看著他的側臉,漸漸沉迷在這樣的美色裏。人人都說美色害人,現下真的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忽然想起他穿著紅色旗袍的樣子,身段極其的好,優美的優雅的,性感的氣質還回蕩在腦海經久不息。
她想問,卻又不敢問。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一段過去,才會讓人有這樣的病。
如果是悲傷的,那問來,也是徒曾傷感。
正所謂怪癖緣由十有九悲,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不是人人都喜歡那樣,也不是人人都能控製不那樣。
童年時候的傷,往往會在餘生的日子,留下或多或少竟難以啟齒的疼痛。
如此,不提起卻也是好的。
許是她的視線過於專注,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輕柔地問道
“怎麽了?是因為你夫君的長相帥得離譜了?夫人垂涎已久,快要把持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