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跟蹤調查
待鈺錦回到尋歡齋,隻見稀稀拉拉幾個衙差,立刻四下找老鴇,詢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老鴇也十分迷惑,隻知道有個妹妹暈了過去,慌忙之中不知是誰大喊有人行凶,還叫來了衙差。
“行凶之人抓到了嗎?”鈺錦忙問老鴇。
“沒有,隻是你有個妹妹暈了過去。”老鴇也很是疑惑。
“那這是哪個妹妹啊?怎麽會暈了過去?”鈺錦接著問。
“就是錦繡啊,也不知道怎麽了陪將軍喝酒喝的好好的,就暈了。”老鴇答道。
“錦繡陪將軍?哪個將軍?我怎麽不知道?”其實鈺錦心中也早有了答案,她隻是想再確認一遍。
“還能有誰,昨日就來了一位將軍,還不是那雲將軍,哎,雲將軍這是第一次來尋歡齋就沒有盡興,下次雲將軍再來尋歡齋你定得陪他。”老鴇憤憤道。
“不給你說了,我還得打發這幾個衙差,真是不然今天不用接客了。”老鴇說完,就朝那幾個衙差走去。
鈺錦坐下,若有所思,這究竟雲弑天有什麽陰謀?
另一邊,雲弑天喬裝打扮,一路打聽,哪戶人家做棺材比較好,他假死之後需要放入一個特別的棺材,才能保證六個時辰醒來之後不窒息而死,並且這個棺材還得有個隔板,下層用來放寶藏,由於他這個要求比較奇怪,定會引人注意,所以他特地走到遠一點的村子裏來詢問。
雲弑天一路打聽,終於,有個人給他說流水村有個脾氣古怪的木匠,有時候會有人找他做棺材什麽的。
雲弑天聽罷,便前往流水村,幾經詢問,找到了那個木匠。
雲弑天在門口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看著院子裏堆滿了木材,雲弑天就在門口等著。
過了許久,回來一個挑水的老頭,看了看門口的雲弑天沒有說話,徑直推開了門。
雲弑天忙問:“這位老翁敢問您就是那木匠?”
那老頭哼了一聲,沒有做聲。
雲弑天見那老翁進門後沒有關門,便也進去了。
那老翁很是奇怪,一句話也不說,自顧自的往水缸倒水。
雲弑天按捺不住了,討好問道:“我想訂做一個棺材。”
那老翁看雲弑天身體魁梧,說話有力,器宇不凡,並非尋常百姓,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也知道雲弑天並非等閑之輩,前來找他,定有要事,可這事八成不是好事。
“可有什麽要求?”老頭許久說道。
“這個棺材我想要雙層的,下麵一層可以放東西,上麵一層可以確保呼吸,隔板需要承受一個人習武之人的重量。”
老翁皺了皺眉,一聽這就不是什麽好事兒,便對雲弑天說,:“你出去吧,這個棺材我做不了,我也不能做。”
雲弑天一聽便慌了神兒,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就慌忙說道:“隻要你要多少銀兩我都給你,隻要你能幫我做成,我定會重謝。我一般不求人,但這次真的對我非常重要。希望您可以幫我做這個棺材。”
“我看你也非等閑之輩,對棺材有這類要求,無非是想幹些什麽,這事保不好我還會掉腦袋,我不幹。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我還想活幾年,不想這麽快就掉腦袋,你去找別人吧。”
雲弑天苦苦哀求,可這老翁就是不同意,無奈天色已晚,雲弑天隻得回去。
晚上回去剛好與鳳清羽照了個對麵兒,由於君驚瀾當時在場,兩人沒有就過多的交流。
君驚瀾問:“雲將軍,這是上哪兒了?這麽晚才回來。”
“最近心情不大好,出去散散心”。雲弑天說道。
雲弑天沒有多說話,徑直回了房,一天的奔波讓他有些勞累。
鳳清羽看了看想說些什麽,但由於君驚瀾在場她也不能說些什麽,隻能等到晚上找機會再詳細詢問。
鈺錦在尋歡齋問了問那位妹妹當時是怎麽一回事兒,那位妹妹隻記得自己後背突然一沉就暈了過去,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後來就來了那麽多衙差。
鈺錦更加確定這件事情一定有雲弑天有關,但是他究竟要幹什麽她也不知道,等到晚上鈺錦回府上,來找君驚瀾,碰巧鳳清羽也在,君驚瀾並沒有讓她回避,鈺錦心有芥蒂但還是稟報了君驚瀾。
“殿下,我知道上次尋歡齋一事定與雲弑天有關。”鈺錦說道。
“此話怎講?”君驚瀾問。
“暈倒的人是陪雲弑天的妹妹,我懷疑是雲弑天把她弄暈,趁亂報了衙門,又趁亂不知道做了什麽,雲弑天一定有什麽詭計。”鈺錦堅定地說。
站在一旁的鳳清羽心中不免有些慌張,但還是強壯鎮定。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聽君驚瀾的語氣像是早已知道了一切。
“可是雲弑…”鈺錦話還沒說完就被君驚瀾冷冷的一聲“快回去吧”打斷。
“是。”鈺錦這話語氣有些哽咽,賭氣似的扭頭就走出了門。
鳳清羽在一旁沒有做聲,或許君驚瀾不讓她回避可能是故意的,她也不清楚君驚瀾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知道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隻得盡快行動,以免夜長夢多。
“你過來坐這來。”君驚瀾邊說邊對鳳清羽招了招手。
鳳清羽盡管心中有萬般的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屈服,她不知道君驚瀾究竟要做什麽。
“我給你的迷魂香迷魂藥,你準備何時用?又或者是不打算用?”君驚瀾理了理鳳清羽的鬢角兩縷發絲,鳳清羽十分反感就縮了縮頭。
“等到時機成熟我自會使用,殿下大可不必擔憂。”鳳清羽憤憤說道。
“那我我等著,不要讓我失望。”君驚瀾看著眼前的鳳清羽若有所思的撓了撓下巴。
“要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鳳清羽也不等君驚瀾回應,直接出了門。
君驚瀾看著鳳清羽搖曳的身姿中,步伐帶著些許堅定,不知是對走遠的鳳清羽說還是對自己說:“這個女人,終究還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