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迫不及待
可是將通訊錄從頭到尾來回翻了三遍,一個一個名字的瀏覽,最後還是沒找到蕭擎。
車禍的時候,她的手機已經四分五裂了,這是夏奕騁給新買的。
手機卡倒還是原來的。
可能當初蕭擎的號碼存在了手機裏,而不是存在儲存卡上,所以換了新手機就找不著了。
趙嘉悅也記不起蕭擎的號碼,隻好把手機放下。
算了,等下次蕭擎過來,麵對麵確認清楚吧。
希望她的猜測沒有錯,蕭擎就是莫凡!
“如若我不死,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
這句話,趙嘉悅一直記著。
隨著時間流逝,她漸漸地不再夢到那個場景,卻從來沒忘記過這句話。
偶爾,她還是會在心底默默地問,他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個不一樣的莫凡?但是從來沒有得到回答。
穆磊拿著書回來,見趙嘉悅一直轉動著手腕上的手表。
他們這樣的人,最善於觀察,所以第一眼看到趙嘉悅,她就注意到她手上的手表跟戒指了。
戒指肯定是夏奕騁送的,但那個手表絕對不是他的手筆。
“誰送的?”
趙嘉悅被嚇了一跳,緩過來之後將手舉高。
“你是問這個嗎?”
穆磊點頭。
“蕭擎送的。”
於是,趙嘉悅第一次在穆磊臉上看到表情,一閃而過的一絲驚訝。
讓自己的媳婦兒戴著別的男人送的首飾,一般男人都不能容忍,那頭大野狼更不像是這麽大方的人。!
“我看看。”
“拿不下來的。這個扣子很複雜,隻有蕭擎能解。”
穆磊抓住她的手,很快看出了其中的玄機,也總算知道夏奕騁為什麽會同意她戴著了。
這個扣子對一般人來說很複雜,對夏奕騁來說,卻沒什麽挑戰性。
“挺漂亮。”
簡單的三個字,讓趙嘉悅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穆磊你是不是心情特別好啊?”
她難得對一塊表感興趣,而且還誇獎了。
她剛問完,發現人家又變回那個悶葫蘆了,連點頭搖頭都沒有。
趙嘉悅失笑地搖搖頭,從穆磊帶來的醫書裏挑了一本,靠著床頭靜靜地看了起來。
穆磊對這些書沒什麽興趣,所以抓起水果刀削蘋果,順帶玩刀。
剛好護士進來換藥,看到她玩刀的畫麵,一時看呆了。那可是刀耶!怎麽到了這人手裏,就跟道具似的!
穆磊收了刀,淡淡地看向門口。
護士顫了一下,笑容有點僵。“你們好,我是來換藥的。”
“謝謝。進來吧。”
趙嘉悅放下手裏的醫書,全程配合護士的工作。
這個過程中,穆磊幾乎沒有眨眼地盯著護士的動作,生怕她會有什麽不軌似的。
那樣子,跟夏奕騁幾乎是一樣的。
趙嘉悅見了,忍不住揚起嘴角。見不到真尊,能看到一個相似的也不錯。
“好了。”護士收拾了東西,逃也似的跑了。
趙嘉悅吃吃地笑了起來,笑得穆磊一頭霧水。
在帝都軍區醫院的時候,護士也是被夏奕騁給看得頭皮發麻,每次都是小跑著出去的。
“你們當兵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啊?我的意思是說,隨時隨地麵無表情,還源源不斷地揮發冷氣。”
穆磊挑了挑眉。“知道別人怎麽評價夏奕騁嗎?”
趙嘉悅眼睛一亮,立馬搖搖頭。
“你快說啊!”語氣急切。
“行走的人形兵器。”
趙嘉悅在心裏細細地琢磨了一番,腦子裏一點一點地呈現一個個清晰的畫麵。
如果是現在的夏奕騁,是很難對上號的。但想起他以前的樣子,她就能理解了。
不過,這個評價讓趙嘉悅驕傲的同時,還狠狠地心疼了。
她禁不住想:一個人要在怎樣嚴酷的訓練之下,要適應怎樣可怕的環境,要完成何等艱巨的任務,才能將自己變成一把兵器?
良久之後,趙嘉悅才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你們的訓練一定很苦吧?”
穆磊看著她有些失神的樣子,心裏有些觸動。
“還好。那是我們的事業,再苦再累,都值得。”
趙嘉悅沉默地跟她對視了很久,然後點點頭,微微笑了起來。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那麽一樣東西或者那麽一個人,讓TA不惜付出一切去維護!也許很辛苦,但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
“你在醫院工作就算了,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把自己整得住到醫院來?聞不到消毒水,你心裏不舒坦是吧?”
常青一進門就直接開訓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姐姐教訓不聽話的妹妹。語氣雖然凶,但話裏話外都是關心。
趙嘉悅笑眯眯地看著她,心裏還挺享受的。這是她一直想要卻從趙欣怡那裏得不到的東西!
“你還好意思笑!你真以為自己是九命怪貓啊?沒看自己都瘦成肉骨頭了,還不知道小心點!”
等她靠近了,趙嘉悅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不對,是以後我都會好好的!”
“這還差不多。疼不疼?”
“已經不疼了。就是天天躺在床上,快發黴了。”
常青碰了碰她額頭的傷疤,說:“估計會留疤。幸虧已經有人領回家了。”
趙嘉悅自己也摸了摸,傻嗬嗬地笑。
“傻樂什麽?都躺醫院了,心情還這麽好。”
“見到你,我高興啊。”
人和人之間是講究緣分的。趙嘉悅跟常青其實相處的機會很少,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很親切。每次見麵總有說不完的話,恨不得住到一塊兒去。
趙嘉悅的手機響的時候,常青剛好要走。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我給你帶好吃的。”
“好。”
她還沒出門,趙嘉悅就迫不及待地接聽了。因為是夏奕騁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她立馬先發製人。
“首長大人,請問你偷偷摸摸地在我手上套個戒指,是什麽意思?如果是求婚的話,你也沒問我願不願意啊?如果是婚戒的話,為什麽男戒也在我這裏?難不成,是給我戴在大拇指上的?”
她一邊舉著手指陶醉,一邊笑眯眯地拋下一連串的問題。
如果她有尾巴的話,這會兒那條尾巴已經翹到天上去搖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