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不該給老子戴綠帽子
“啊——”趙欣怡慘叫著閉上眼睛。
夏奕騁的拳頭在快要砸到她臉上的時候突然一偏,重重地打在了牆上。
“你應該慶幸老子不打女人。”
趙欣怡嚇得眼淚都冒出來了,想要求他,想要編謊言,可腦子一片空白。
不想再對著這張惡心的臉,夏奕騁騰地站起來,走到窗口那,點了一根煙門頭抽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最初的驚恐消退,趙欣怡開始冷靜下來。她趕緊站起來,把衣服給穿好。
“為什麽?”他問。
趙欣怡咬著嘴唇,然後逸出一聲豁出去的冷笑。
“為什麽?夏奕騁,我們結婚多久了?一年多了,可這才是我們第三次見麵。甚至於,我們到現在連洞房花燭夜都沒過!你一年到頭不在家,你知道我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子是什麽感覺嗎?你知道我生病發燒,你卻影子都不見,我心裏有多委屈嗎?我是個女人,我需要關心需要嗬護的時候,你在哪裏?”
夏奕騁沒有立馬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知道我是個軍人。我們相親那天,我就告訴過你將要麵對聚少離多的生活,你說沒有問題。”
“是,我那時候是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可是後來我慢慢地發現,這樣的生活太可怕了。它會一點一點地消磨你的鬥誌你的激情,讓你變得像一個空殼。”
夏奕騁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地吐出去。
“趙欣怡,做軍嫂確實很不容易,所以你覺得寂寞覺得委屈覺得受不了,我都能理解。你要是提出離婚,我二話不說就同意了。而且,房子車子我都可以給你。”
隨即,他的表情倏然轉狠。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他媽的不該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寧願你捅老子一刀,也不想你背著老子私會野男人,你懂嗎?”
趙欣怡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見他像一頭受傷的困獸,心裏多少也有些愧疚。“我……”
“收拾一下,我們立刻去民政局。”
趙欣怡倏然瞪大眼睛。“你、你要離婚?”
夏奕騁冷笑,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難不成老子還要把你當寶貝一樣霸占著?趙欣怡,老子嫌髒。多看你一眼,老子都嫌髒了自己的眼睛!”
“我……如果我不同意呢?”
趙欣怡承認,當初之所以選擇夏奕騁,就是看中他有車有房。後來覺得受不了這種聚少離多的生活沒有提出離婚,也是不想失去這種安穩的生活。
“你以為你有資格選擇嗎?趙欣怡,老子如今肯無聲無息地跟你把婚給離了,你就該慶幸了。老子有的是辦法叫你生不如死,如果你要試試,老子不介意成全你。”
那陰森森的語氣,那可怕的眼神,嚇得趙欣怡又縮了縮脖子。
“給老子走!”
夏奕騁不耐煩她的磨磨蹭蹭,直接提拎著她的衣領子將人拎出了家門。
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夏奕騁打了個電話,所以他們的離婚手續辦得格外順利,速度比別人快了幾倍都不止。
走出民政局,趙欣怡渾渾噩噩,有種做夢的感覺。
“你的東西老子會打包放在門口,你明天來拿了就滾蛋。從此以後,別再出現在老子麵前!”
也不管她應沒應,夏奕騁直接開車走了。
在小區門口的雜貨店,夏奕騁買了十個編織袋,回到家裏就把趙欣怡的東西全都丟進去,一袋一袋堆在門外。
做完這一切,夏奕騁就跑到陽台抽煙,一連抽了幾根煙才勉強壓下幾乎要爆炸的情緒。
他已經33歲了,別人像他這個年紀,小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可他是個軍人,能夠照顧家庭的時間實在太少,所以一直不肯結婚,就是不想耽誤了人家。
當初相親的時候,他就看得出來趙欣怡很在意物質,但是他不介意。他不能像一般男人那樣陪伴她照顧她,那麽用物質來彌補未嚐不是一種辦法。所以隻要不太過分,他都會包容,可他的包容決不包括紅杏出牆!
如果頭上戴著一頂大大的綠帽還能當沒事兒一樣,他就不是男人!
“啪——”
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鮮血淋漓。
……
趙欣怡獨自走在街上,心亂如麻。
上一次夏奕騁是提前給她打了電話的,這一次居然搞突擊!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麽?
趙嘉悅!一定是趙嘉悅!
趙欣怡一個激靈,立馬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趙嘉悅所在的南城婦幼醫院。
趙嘉悅換下白大褂,快步走出醫院門口。
她住在醫院的宿舍,離這裏不遠。醫院對麵就有個菜市場,所以她一般下了班就買些菜帶回去。
“趙嘉悅,你這個賤人!”
一聲怒吼,惹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趙嘉悅尚未找到聲音的來源,就被衝出來的趙欣怡一把揪住了頭發。
“是你告訴夏奕騁的,對不對?現在我們離婚了,你滿意了?”
“你、你們離婚了?”
趙嘉悅腦子一片翁鳴,被這個消息給震得回不過神來,連頭發被揪疼了都無知無覺。
“啪——”狠狠的一記耳光甩在了趙嘉悅的臉上。
“你還裝!趙嘉悅,你真讓我惡心!我告訴你,就算我們離婚了,夏奕騁也不可能娶你的,你別做夢了!像你這種覬覦自己姐夫的賤人,沒有男人會看得上,你就等著一輩子孤獨終老吧!”
吼完了她狠狠一推,將趙嘉悅推得踉蹌摔倒在地。
趙嘉悅看著她憤怒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爬起來。看著身邊的車水馬龍,腦子一團混亂。
他回來了,而且知道姐姐紅杏出牆的事情了?他一定很傷心吧?
明知道名不正言不順,明知道不該,可趙嘉悅還是忍不住打車去了雅安花園。站在606的門外,捏著那串一直珍藏的鑰匙,始終不敢有動作。
許久之後,她還是將鑰匙插了進去,擰動。因為,她想看看他,想知道他是不是還好著。
門一開,趙嘉悅就被滿屋子刺鼻的煙味給嗆得咳了起來。
“滾!”
黑暗裏,男人低啞的怒吼,像一頭被傷了的猛獸發出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