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影響

  宋陵南話裏有話,而那涵義也不言而喻,無非就是勸我忌憚著點顏祺楓,我本來還覺得他危言聳聽,但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眼神,心裏還開始犯突突,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我們離店門口不遠,幾步就走到了,容易在門邊守著我們,看到顏祺楓也有些激動,上前跟他擁抱了一下,被林一清給擠兌了一頓也沒有生氣,反而笑嗬嗬地去摟他的肩膀。其樂融融地往裏走。


  進門之後,林一清先是將顏祺楓安置好,給他整理了一下蓋在膝蓋上的毛毯,然後才四下打量了起來,看到被黑氣困在門邊的洛星洲,眸色暗了暗,冷笑著道:“你也有今天,階下囚的滋味好受嗎?”


  洛星洲聽見這話,悠悠地看了林一清一眼,臉色立馬變了,原本就因痛苦而發白的臉此刻更是彌漫著一種不正常的青色,我好擔心他一不小心就這麽把自己給嚇死。


  “你,你怎麽在這裏?!”洛星洲嚇得不輕,不斷地把自己往後縮,害怕地道,“不可能,你不是已經……”


  林一清冷哼了一聲,反問道:“是啊洛星洲,我不是已經被囚禁了起來永世不得超生了嗎?怎麽還好好的在這?你覺得很不可思議吧?”


  “那個陣法沒起作用?”洛星洲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即便他腦袋上還流著冷汗,但說出口的話也沒有一開始那麽慌張了,“我不服,那七煞凝魂陣那麽厲害,我還留了玄烏在那裏護法,你怎麽可能逃過一劫?”


  林一清見他這副樣子,很開心似的,朝我這邊看過來,說道:“你問他們。”


  我完全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在這之前我根本都不認識洛星洲啊,而且洛星洲不是說一直四處遊曆嗎?他跟林一清一個富家子能有什麽淵源?

  “別裝傻。”林一清不耐煩地看著我道,“到現在你該不會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吧?”


  洛星洲眯著眼睛陰鷙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咆哮著朝林一清吼道:“你閉嘴!如果不是你,達菲也不會死!她為你付出了性命,你卻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心的人,我就是要你死,我就是要你永不超生,你最好不要讓我活著出去,否則我在世上一天,你就別想過一分鍾好日子。”


  “等等,你,你說誰?達菲是誰?”我下意識地問著,總覺得這麽名字很熟悉,但真要我說,我又根本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洛星洲一聽到這個名字被別人說出來,裏麵就繃直了後背,有些憤怒地道:“誰允許你這麽喊她了?!”


  “達菲啊,李達菲,我不知道第多少任前前前前女友,你之前還在她手底下打過雜的,這麽快就忘了?”洛星洲越是不讓我們說這個名字,林一清就越是故意很大聲地提醒他,“後來‘意外’去世了,原因你比我還清楚呢。”


  我腦子裏一懵,終於想起這個達菲是誰了。


  事情還得從很久之前開始說起,那個時候宋陵南懷疑他遇到了以前的仇家叫劉政西的,要混進馳加集團查找線索,手下有一個助手非常有實力,但是最後卻死在了劉政西的手底下……


  時隔兩年,我早就忘了這件事情,今天要不是林一清提起來,說不定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這個人。為什麽洛星洲說她是為了林一清而死的呢?難道就因為林一清跟她交往過嗎?


  盡管我看的門兒清,洛星洲卻依舊身在圍城,他堅信李達菲一因為林一清把她甩了之後傷心難過才想不開自殺的。


  “你說李達菲是自殺?”我問道,“你跟她很熟嗎?她後來去了哪裏?”因為洛星洲不讓我說李達菲的全名,我隻好說了個代指,盡管我已經體貼成這樣了,洛星洲卻仍然不滿意,好像我說了關於李達菲的話題就是侮辱了她一樣,弄的我滿臉尷尬。


  林一清也被他這磨磨唧唧的模樣惹煩了,朝他瞪眼睛吼道:“少他媽廢話,問你你就說,非等小爺朝你動手才開心是吧?我告訴你,李達菲在我這兒早就翻篇了,她的死更是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八百年前的事情現在還翻出來說,媽的這鍋我可不背!”


  “聽你這意思是因為李達菲才來找我麻煩的?我特麽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弄半天因為一個女人。”林一清煩躁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李達菲是什麽人都沒弄清楚就替她報仇,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洛星洲顯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依然不服氣地道:“達菲是什麽人我比你這個混蛋清楚!林一清,你該慶幸我隻是個趕屍匠,否則你早死了幾萬次了!”


  “我還得謝謝您手下留情了唄!”林一清氣結,“行,你行,硬氣是吧,我今天就他媽廢了你,看你以後還指什麽橫!”說著,林一清隨手摘下門後麵掛著的棒球棍,雷厲風行地朝洛星洲走去,顯然是要揍他。


  但洛星洲的周圍有宋陵南製造出來的黑氣攔著,林一清一時難以接近他,就癲狂地對著房間裏麵亂砸一通!

  “林一清。”顏祺楓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個樣子,不滿地說他道,“你這是做什麽,瘋了不成?”原本林一清最聽顏祺楓的話,然而此時顏祺楓不怒自威的聲音卻絲毫沒有引起林一清的注意,依舊將棒球棍往那黑氣形成的壁壘上麵狠狠砸去,發出巨大的響聲。


  林一清的樣子確實有些失控,我看不下去地“誒”了一聲,想伸手拽他,宋陵南卻攔住了我,說道:“他被洛星洲影響了,你攔不住。”說著,也不多做解釋,直接讓容易去弄童子尿來。


  容易滿口答應了下來,這原本挺令人緊張的一個時期,容易卻嘻嘻哈哈地笑了兩聲,幸災樂禍地道:“有人要喝尿咯!”說著,飛快地往店裏麵走去,顯然是找童子尿去了。


  我聽著容易這語出驚人的話,拽了拽宋陵南的衣袖,不解地問著:“林一清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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