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祭品

  這話一說,我腦子裏麵突然靈光一閃,登時就臉色蒼白的看著胡曉,緊緊的拽著他,慌張道:“有,肯定有!有個女人,穿著白衣服,她還伸手摸了我的脖子,嘴巴裏麵念著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你聽錯了。”胡曉抿著嘴唇驚訝後退一步,身影都有些踉蹌了。


  我沒察覺他的異樣,著急地道:“怎麽可能聽錯,她還念了首詩呢——胡虜羌笛塞上風,曉破星辰故園情。這藏頭詩是不是你的名字?”


  “怎麽會呢?”胡曉有些焦慮地道,“真的是她嗎?這麽久了,她還沒有放下?”


  宋陵南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讓我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然後我就老老實實的說了。宋陵南皺眉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半響才道:“我猜測劉誌成挖出的那個棺材裏麵可能不止是那個蛇精的魂魄,這下恐怕要闖禍了。”


  我奇怪的問道:“不會吧,我們什麽闖禍了?”


  宋陵南沒有搭話,反而是顧欽閑閑的開口:“明天晚上,劉誌成就會找人打開那口石棺,但我懷疑那口石棺可能早就被他打開過了,裏麵的東西肯定早就跑出來了,而且不止一個,你說是不是禍事?”


  我一聽這話就傻了,昨晚先是打走了一個蛇精,連下又來了一隻女鬼,而且光是目測就知道不是什麽省油的等,這下恐怕真是要吃不落兜著走了!

  “那怎麽辦?”我們正在這商量呢,容易就回來了,不過他回來的時候臉色特別臭,而他的後邊跟著一個背著手一副超凡脫俗的道士。穿著中山裝,梳著三七頭,臉色紅潤,走路大搖大擺的,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是人家是一個很牛叉的高人。


  我眯著眼睛看了看,覺得這個道士有點熟悉,不過容易不是說要給我找個靈媒嗎?怎麽領了一個道士回來。


  容易臉色十分不好看的說:“媽的劉誌成太埋汰人了,我找劉小若本來想問這裏有沒有靈媒,結果剛巧撞上這個騙吃騙喝的假道士,他非要跟過來看,說他就能開眼,我不讓,劉誌成還說我瞧不起他,非要讓他來試一試。”


  我冷汗,這下我終於知道這個道士為什麽眼熟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我和宋陵南兩人從古墓出來的時候,遇上的那個拿著羅盤,在美人村瞎晃悠的那個風水師就是此人!


  他背著手,微微的點了點頭,一派正經道:“鄙人淩雲道長,是茅山派親傳弟子,受劉居士所托來看看,請問是這位小姐需要幫忙嗎?”


  宋陵南冷冷的坐在我的旁邊,也不答話,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一般。胡曉則大搖大擺的靠在我的旁邊。我身邊一個鬼魂,一個狐妖,這都發現不了,看來也是沒什麽做真本事了。


  但是做人不能什麽都表現出來,看透不說透,說透沒朋友。見屋子裏的幾位大爺不理他,我隻好扯了扯嘴唇道:“有勞淩雲道長了,我眼睛很痛,用力睜開就像是會把眼皮撕掉一樣。”


  淩雲道長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從自己的包裏裏麵一道黃符往我肩膀上貼,宋陵南飛快的出手攔住了。


  我原本以為淩雲道長看不見宋陵南應該會害怕才對,但這個淩雲道長突然就笑了笑,道:“放心,不管你們是什麽東西,沒錢的生意我是不會做的,我既然被人拜托來看這位小姐,就請你們幾位不要插手。”


  說著便將目光掃到了我肩膀的另一邊坐著的胡曉,我頓時眉角一跳,暗道,這個道士似乎有點本事。


  “你最好能治。”宋陵南冷哼一聲,將阻攔的手放下警告道,“不然你也別想從這個屋子裏麵走出去了。”


  這麽赤果果的話也就宋陵南敢這麽大爺的說出來了,其他人估計會被這個道士分分鍾虐哭的吧,淩雲道長臉色青黑,不過轉瞬間他就嬉皮笑臉的掰開了我的眼睛看了看,然後又對著我的眼睛吹了吹。


  檢查了一番才慢吞吞道:“她是被鬼遮眼了,她的身邊纏著一個厲鬼,遮住了她的眼睛,要想給她開眼,必須要請出遮她眼睛的那個鬼魂,問清楚她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不然其他人是無能為力的。”


  這個答案分明和一開始容易他們說的一樣,可是到底要怎麽招魂?


  淩雲道長頓時咧嘴笑了笑,雙手環胸,很得意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後又渡步到了容易的麵前,幸災樂禍道:“我當然可以招魂了,不過你們這裏有那麽厲害的容當家在,怎麽可能招不了魂!要知道我隻是個假道士而已。”


  我頓時尷尬了,人家明顯就是生容易的氣了。


  “廢話什麽?想要什麽直接開口就是了,陰陽怪氣的給誰看?”容易果斷被惹毛,說了那道長一句,就又小聲對我道歉道:“我本來也是可以招魂的,不過這兩天破了戒,沒有辦法……”


  我聽罷知道現在隻有請這個淩雲道長了,不能讓我的眼睛就一直瞎下去吧!那個淩雲道長打臉完畢,當然要幹這一次的正事了。於是便吩咐今晚午夜十二點開始招魂。


  首先他表明了,魂他可以招來,後麵要是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歸他管,讓我們做好思想準備。


  “請鬼容易,送鬼難!”我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麽,但是宋陵南胡曉他們都在我的旁邊,我還怕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厲鬼?隻不過擔心的是這個鬼很有可能和胡曉有關。


  那個劉小若大小姐據說因為被鬼上身身體虛弱,所以立刻被她爸爸送去湘潭最好的醫院就診,而我們這群不速之客,那個劉誌成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表情也是十分的不好看,估計巴不得我們馬上就離開他家。


  晚上十二點樓下大廳,客廳裏麵一片漆黑,別墅的保姆被劉小若全部遣散回去了,隻留下我們幾個。


  我閉著眼睛坐在大廳之中,像是被放在祭台上的祭品一樣,有種令人恐懼的孤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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