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虐待
“別去!”宋陵南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太危險了。”
我回頭詫異地看他,問他為什麽會過來這裏,宋陵南就說他從辦公室出來發現我不見了,瞬間明白了是調虎離山計,但不知道胡曉在這裏麵占了多少分量。
“是duffy把我帶過來的。”我實話實說道,“肯定跟那個微信有關,她要來殺我,是顏歡救了我的命。”
宋陵南眉頭一皺,不由問道:“顏歡來這兒是為了救你?那她有沒有說什麽?”
“她狠狠地凶了我的一頓,然後承認了吳浩然的死。”我將顏歡的話轉述給他聽,“那會兒她剛剛出車禍,魂魄遊離在外,見到顏朔被欺負,就想教訓一下吳浩然。”
說著,我疑惑地道:“為什麽她明明沒有死,卻回不去她的身體裏呢?”我問她的時候,她隻說回不去,但那表情和話音卻明顯不是因為醫院五樓的結界,好像另外有什麽不好啟齒的原因一樣。
“也不能什麽都相信。”宋陵南戒心極強,“顏家的人,不得不防。”
我沒有說話,有點想問顏歡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消失,是宋陵南做的嗎?但見宋陵南的臉色,始終不敢問出口。不過,我既然說過相信他,自然就不會貿然懷疑他的話。
宋陵南帶著我離開這裏,沉吟了片刻,又說道:“胡曉這個人多智近妖,沒必要的事情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我點頭應下,默默跟在他身後回了清苑,其實我心裏還是有點怕,畢竟微信上其他幾個女的死的真的挺慘的,尤其duffy還就在我麵前跳的樓,那尊榮我真想起來就無奈。
宋陵南就勸我別多想,咱們先回家,那臨時指揮要是真想出幺蛾子,總不能停在我一個人這裏不往下通關,就算它真那麽死心眼,事到臨頭了再說,我隻得點頭應下,勉強令自己不去理會。
加上有胡曉給我的紅玉加持,心裏多少有了點底,知道自己肯定沒那麽輕易交代掉。但轉念一想剛才我被duffy掐脖子的時候,那玩意好像並沒有發揮什麽作用,一時又不知道長了草似的,茫然起來。
便朝宋陵南撒嬌耍賴恨不得時刻黏在他身邊,宋陵南也不覺得煩,洗澡都帶我一起洗,隻不過洗著洗著就往別的方向發展去了。後來,我被他抵在洗手台的鏡子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小腿吊在他臂彎,搖搖擺擺地在我眼前晃悠。
宋陵南大力頂送的同時還不忘來咬我的唇,我雙手攬著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前沒命似的喘,腦中空白一片,緊緊地攀附著他,意識混亂地喊他的名字。宋陵南覺得好笑,端著我的大腿抱著我往房間走,嚇得我手腳並用地巴在他身上,不期然進的更深。
“唔……”
我被他牢牢摁在床上,毫無招架地承受著他凶狠的撞擊,雙目放空地盯著天花板,茫然地想這不會是那個臨時指揮的陰謀吧——我躲過了鬼掐、墜樓、電擊,躲過各種各樣的死神來了,最後死活沒能躲開宋陵南,讓他給操死在床上……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怎麽這麽汙,一定讓是宋陵南這個鬼界泰迪給帶歪了!
“還有心情想別的?”宋陵南冷笑一聲,大手掐著我的腰把我翻過來。我發出一聲綿長的嗚咽,虛軟地趴在被子上,慌亂地攥手底下的床單。宋陵南瞧見了,大手握住我的手背安撫地揉捏兩下,轉而與我十指相扣。
手心讓他捏的酸脹,心底也跟被撓了一下似的,一陣陣發麻。我心想這下完了,我要愛死這個男鬼了。
“舒服嗎?”宋陵南不懷好意地來問,“更舒服的要不要?”
我臉紅的不行,嬌羞地咬著枕巾閉口不言,宋陵南就伸手來掰我的臉,讓我偏頭看他,手勁有點大,我脖頸繃出一道蜿蜒的弧度,迷茫地含著他修長纖細的指尖,聽見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喊聲好聽的。”
“鬼大帥,”我有些不知所措,搖著頭想躲開他的吻,但哪有那麽容易?宋陵南叼著我的下頜輕輕咬噬,大手墊在我的脖頸處一下一下地揉著,誘哄道,“快些。”
我毫無招架之力地哼了一聲,帶著哭腔喊他老公,宋陵南登時像打了雞血似的,摁著我的腰更加凶狠地用力。
他顯然很喜歡這個姿勢,摟著我折騰了好久,最後我簡直覺得眼前發黑了,他才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重重地壓在我背上。
我讓他那聲吼給刺激的頭皮泛麻,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那聲音就好像是困在我耳蝸裏出不去了一樣,久久在我腦子裏回蕩,沒辦法,如此荷爾蒙爆棚的男友力,是個女的都招架不了。
“以後都不要跟你翻黃曆了。”我哭唧唧地道,“這簡直是虐待。”
宋陵南覺得好笑,長手摟著我的腰把我摟到懷裏抱著,竟是有些寵溺地道:“嗯,下次不玩翻黃曆了,來玩鬼壓床。”
我:“……”
鬼大帥你這麽幽默真的好嗎?還鬼壓床,小心我找道士收了你這妖孽!正困倦地想要睡覺,宋陵南卻突然拈起我脖子上的紅玉,凝眉道:“誰的?”
我微微一愣,強撐著困意說道:“胡曉給的,說是可以防著微信上的東西。”頓了頓,我說道,“要不我還是摘了吧,我看也沒什麽用,當時duffy來掐我脖子的時候也沒看到她受到什麽傷害。”
“沒事,帶著吧。”宋陵南平靜地說著,從身後緊緊地抱住我,幫我按摩酸疼的腰,“累了就睡,乖。”
我抑製不住唇角的笑意,咧了咧嘴,回頭親了他一下,找個舒服的姿勢窩著,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照常去池爻的公司上班的,出門的時候剛好電話響了,我正在換鞋,便看也沒看地接了起來,沒成想對麵卻是許久不見的容易。
“我要回湘西了。”容易有些黯然地說,“你要不要來見我一麵?我來學校收拾東西,因為事出突然,訂了明天的飛機,歸期未定。”
我怔愣地停下來看了看宋陵南,考慮良久,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宋陵南知道我去見容易,竟破天荒地沒有說什麽,可能是看在他就要回湘西的份上,不想表現的太狹隘,我不太好意思地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與他各自出門。
自上次從醫院跟容易大吵一架,我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麵了,上次他憤怒的表情依舊停留在我的記憶裏,我不願,或者說不敢再麵對他。我本來以為過段時間會好,時間能衝淡我們的隔閡,然而現在他卻要走了。
容易比兩個月前瘦了一些,穿著一件灰色的鹿皮絨夾克,麵部線條剛毅深邃,看起來像海報上的男模。他應該是放下了許多東西,看到我的時候笑容還有些靦腆。
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點什麽才好,就問他最近過的怎麽樣,容易遞給我一杯熱巧,點頭跟我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氣氛一時還算好,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來,肯定想不到我們之前曾經鬧的那麽不愉快。
“你記不記得,我發現趙誌剛犯罪的時候,曾經想讓他到湘西去避避風頭,但他好歹不樂意去,說這裏是他生長的地方,他死也要死在這兒?”
容易說著,歎了口氣。
我聽出他話裏濃重的落寞,點了點頭,說我不會忘,趙誌剛雖然罪大惡極,但他終究是個可憐人,如果不是顏歡為懲一時之快,殺了趙誌剛的弟弟吳浩然,也不會有後麵那麽多事情。
但人生在世,有哪一件事是能輕易料到的呢?就像我跟容易,我在太清宮旁邊的胡同裏遇見他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想過,我會跟這個少年有這麽深重的交集,現在他就要從我的世界裏退場了,同樣令我猝不及防。
人生啊,就是這麽任性無常!
“這也是我生長的地方。”容易感慨地說著,“容家主要勢力雖然在湘西,但我從小跟爺爺在沈陽長大,記憶裏全是東北,其實,我也想死在這裏。”
我微微一愣,覺得他這次不僅是“回趟家”那麽簡單,便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嗯,我好像跟你說過,我爺爺本是湘西趕屍一派的領軍人物,生了三個兒子,大伯愛錢,小叔愛權,我爸是個甩手掌櫃,什麽都不管,一心隻想盜墓。所以他把主要的本事都傳給了我和他的徒弟趙誌剛,但現在趙誌剛犯事被槍斃了,容家趕屍秘術就隻剩下我一個繼承人。”
容易苦笑著道:“其實我爸早就想讓我回去繼承家業,我不肯,所以才離家出走,躲在張氏帥府的地道裏。想想以前真幼稚啊,不想承擔這些責任,就選擇逃避,但我爸前些時候在南海盜墓的時候出了點事,叔叔不懂這些,爺爺年紀大了管不了,隻能我急招回去。”
“這次任務非常凶險,除了救我爸之外,家裏的事情我也要學著接手,所以,我可能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