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好疼

  我疼的狠了,宋陵南肯定知道,所以他停了下來,我緊緊地抱著他的肩膀,即便不願意,我還是哭了出來。


  宋陵南俯身來吻我的眼淚,無聲地疼惜。


  “好疼啊……”我抽抽噎噎地說著,更是抱緊了宋陵南,手指在他背上亂抓,有些無奈又有些抱怨地道,“為什麽會這麽疼。”


  宋陵南歎了口氣,大手溫柔地來抹我臉上的眼淚,手心的溫度依舊涼,但卻無端給我一種厚重的安全感。奇異地令我放鬆了下來。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這個狀態有點詭異,我抽抽噎噎地抹眼淚,宋陵南也不說話,但是他考慮到我這個人的揍性,確實像之前答應的那樣,沒有動。


  “你,你怎麽……”我想問他怎麽還不開始,但是話出口了才覺得有點不對,便幹脆什麽也不說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抱住一塊浮木似的,更是摟緊了他。


  宋陵南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跟我客氣,卻還是跟我交代道:“疼就說,不要怕。”


  考慮他這麽較真的性格,我要是說了他還得停,要真這樣,估計得一直做到天亮不可,便咬著牙忍著,沒有再讓他知道。


  我原本以為這樣能讓宋陵南速戰速決,可我忘記了他已經沉寂了一百多年,更低估了他可怕的執著和能力——即便我中間沒有打斷他,依然折騰到了天邊泛起魚肚白。


  “你,你能不能別跟吃了上頓沒下頓似的?”我渾身虛軟地推著他的肩膀,“好歹我新手上路,你個老司機不該照顧一下嗎?”


  宋陵南的回答則是更凶狠的衝撞。


  我渾身都跟被火烤化了似的,又熱又軟,汗氣蒸的我腦子不清醒,渾身更是累的連動都動不了,宋陵南見我真的累了,又好笑又憐惜地過來咬我的唇。


  “乖,馬上就好了。”宋陵南的聲線又低沉又沙啞,低音炮一樣傳到我的耳朵裏,令我本能地開始起熱發汗,捧著他的臉沒完沒了地親吻他。


  幾乎等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宋陵南才終於放過了我。


  “之前我可想不到你是這種宋陵南。”宋陵南徹底平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疲憊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往他懷裏一窩,就嘀咕著道,“沒有下次了,我整整疼了一晚上,你根本就是在折磨我。”


  宋陵南聽了,直好笑地揉我的頭發,質疑地道:“真的疼了一個晚上嗎?那剛剛是誰緊緊地摟著我不肯鬆開的……”


  “啊啊啊啊別說你別說!”我害羞地不敢抬頭看他,隻用腦袋頂撞他的胸肌,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困死了我要睡覺了,你不準再說了,趕緊忘掉今天的事情。”


  宋陵南笑著捉了我張牙舞爪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地啄吻:“這溫香軟玉,銷魂蝕骨的感覺,恐怕是忘不掉的吧。”


  “你這個流氓!”我恨恨地捂住他的嘴,臉紅的燙人,故作淡定地說道,“一二三,木頭人,誰先說話誰是小狗!”


  宋陵南見我是真的困了,便也不再笑話我,親了親我的頭發,把我摟進懷裏,悠悠地喟歎了一聲。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隻覺得自己被壓土機來回碾了數十遍一樣,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裹滿了乳酸,疼的我呲牙咧嘴的,真正的連床都下不來了。


  “這個沒節製的死鬼。”我欲哭無淚地趴在床上,嘀咕道,“琳達還想盡辦法要體驗什麽男女之事,有什麽好體驗的,TM的簡直折壽啊。”


  我話音還沒落,一個聲音就飄到了我耳朵裏,好奇地問我說:“你說我想盡辦法要幹什麽來著?我明明沒有啊,你別是說夢話呢吧?”


  “誒,你在啊?”我有些驚訝地回頭看向琳達,疑惑地道,“昨晚你回來這裏睡的?”


  琳達見我這個反應,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往我身邊一趴,就要死不活地說道:“我真服你了,是睡的有多死,我一晚上沒回來你都不知道。”


  我這才放了心,盡管昨晚上宋陵南跟我說他做了結界,我還是有點心虛,生怕我偷著跟他翻黃曆的事情被別人知道,那我可就不要做人了。


  “沒回來?你幹什麽去了?”我不禁想到了那個處女鬼琳達,生怕她害我不成,跑去找別的女生附身,“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琳達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昨天你沒去才真是明智的決定,聚會實在沒什麽意思,靈鳳哥怕咱們覺得無趣,就組了個牌局子,結果一群人打牌不要命,一夜沒睡沒睡不說,現在都還在那打著呢。”


  “得多大的牌癮才能打到現在?”我有些無奈地說著,也沒想起床,“誒,對了,你哥怎麽樣了?”


  我記得昨天古蘭清被宋陵南給弄暈了,之後的事情我一概不知,現在還是先找琳達問一下,省的到時候忙亂。


  琳達聽見我這麽問,懶懶地掀起眼皮瞧了我一眼,往我這邊拱飭了兩下,把手搭我腰上,要死不活地道:“沒事啊,昨天沒過多久他就去了聚會現場,說你不舒服先睡了,然後就沒什麽了啊,現在他正可前廳打麻將呢。”


  聽了這話,我才真正地鬆了口氣,重新癱在了床上,偏頭看著琳達,想和她聊天,結果她卻哼哼著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把臉也蒙在了枕頭裏。


  “誒,你先別和我說話,我要困瞎了。”琳達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要不是為了贏錢買手辦,我才不這麽熬夜呢,結果一晚上白忙活。”


  我見她困成這樣,不僅囂張地將她的手拿開,還無情地嘲笑了她兩句。見她妝都沒卸,就推了她兩把讓她起來洗了臉再睡。


  琳達被我鬧的糟心,頗有些無奈地哀嚎了一聲,推著我的臉讓我離她遠點。


  為了報複我,還抻著修長的腿把我往床下蹬,可憐我受了一晚上的折磨,現在哪裏是她的對手,隻好任命地起了床。


  忍著疼,我跟上了年級的老太太似的,捂著腰蹣跚地朝洗手間走去,不期然在衛生間的鏡子裏看到了一臉縱欲過度的自己,哀歎了一聲,擠牙膏開始刷牙。


  琳達給我穿的那件黑色禮服不知道哪去了,我身上穿著平時睡覺穿的睡衣,應該宋陵南趁我睡著的時候幫我換過了,而且感覺身上清清爽爽的,沒什麽尷尬的痕跡,就知道宋陵南趁我睡著的時候沒閑著。


  “還挺講究的嘛。”我有些甜蜜地嘀咕著,甚至感覺身上的疼都輕了些,“看不出來宋陵南這個老司機,開起車來不僅技術嫻熟,而且汙力滔滔!”


  想著想著我又有些臉紅,便連忙開始轉移注意力。


  洗漱好之後我去了琳達說的前廳,離的老遠都能聽見稀裏嘩啦的麻將聲音,並著幾人的說笑。


  “呦,醒了?”周靈鳳看見我,叼著煙的嘴角一咧,笑著說道,“身體好點了嗎?昨晚上我說讓人給你看看,蘭清不讓,說擾了你休息。”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昨晚確實睡得早,現在已經沒事了,勞你費心啦。”


  “客氣了,應該的。”周靈鳳說著,眼睛卻依舊緊盯著牌,手上也不閑著地抓牌、碼牌。


  池爻也在場上,見我饒有興趣地看他們打牌,好笑地抬眼瞥我,問我道:“要不要替我玩兩把?”


  “誒,不準贏了錢就跑啊。”周靈鳳好笑地道,“唐小姐,你可別接他的手,這一晚上就數他運氣好,不把他褲衩都贏回來,這局就不能散。”


  池爻可能是真困了,見他這樣,說道:“沒想跑,我解決一下內需你總不至於也攔著吧?”轉而又對我說,“你來試試看?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行啊。”我說著,走到池爻身邊,掃了一眼他的牌麵,還不錯,就隨口問道,“你們玩多大的呀?”


  池爻摁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聽見我問,手指就在我肩窩處敲了敲,湊近我耳邊一字一頓地說了兩個字:“十萬。”


  “臥槽。”我嚇得險些一頭栽桌子底下去,捏牌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池爻笑的跟偷了雞的狐狸一樣,擱在我肩膀的手又來揉我的頭發,用隻有我跟他能聽見的聲音說:“顏祺楓指著你撐場呢,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啊。”


  “別跟我說你丫故意的。”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手有點抖,“拿十萬一番的牌局給我試水,池少真是大手筆。”


  池爻所幸笑了笑,指節在我發絲裏穿過,轉身走了。


  我有點不耐煩地甩著頭不想讓他碰到,拿眼睛去橫他,正好瞧見他走路的動作,不由皺眉——池爻的腳後跟是墊起來的。


  走路腳後跟不著地,他是故意的?還是……


  “唐墨,你想什麽呢,回神了。”顏祺楓見我愣著不出牌,便來提醒我道,“等你半天了,快點。”


  我便歉意地笑了笑,一心跟他們打牌。池爻不知道去了哪裏,直到這一局胡完他都沒有回來,這局聽牌的人是周靈鳳。


  願賭服輸,我便打開了麵前的抽屜要拿錢出來。


  而就在抽屜打開的一瞬間,我本能地愣住了,因為我眼睜睜地看見:池爻的錢裏麵,竟然混了好幾遝冥幣!

  難道剛才不是我多想了,而是池爻真的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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