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皮癢
我一聽他這樣說,如何還敢造次,忙不迭地將那摞光盤塞進了電腦旁的紙箱裏,喬花一見我這樣,又瞪著眼要來揍我。
“喬美人莫著急,我休完假就幫你分擔。”我嬉笑著邊躲邊說,“我忽然想起來,最近是旺季,桌子特別不好訂,所以我還是先走一步去尋摸好吃的,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我說著,在喬花臉上揩了把油,忙不迭地跑了,氣的喬花在後麵跺著腳嚷嚷。
因為以前我們也經常聚餐,自然也知道大家都愛吃什麽,所以我也就直接去了那家同事們總說想去但一直沒去成的海鮮酒店。
之前我跟喬花說現在是旺季,隻是為了趁機逃跑,沒想到來了地方卻發現人真的很多。到前台一提晚上訂桌的事兒,服務員便跟我說剛好就隻剩下最後一桌,因為今晚馳加集團在這舉行周年慶典。
我暗暗慶幸來的巧,便連忙拍了下來,研究好菜單之後便交了定金,再三確認,這才離開。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我偏頭問宋陵南,“要不回清苑吧,我換身衣服,順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你一下。”
宋陵南卻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不知為何盯著酒店前麵的一輛保時捷看的很專注,眉心微微擰著。
“怎麽了?”我也順著宋陵南的視線看過去,見到車牌號是CY打頭的,便道,“那車是馳加集團總經理池爻的,馳加集團今晚年慶,就在這舉辦。”
宋陵南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但卻沒有說什麽,反而呆呼呼地問道:“你剛才跟我說什麽?”
我難得一次見到他發呆的模樣,登時給萌的不行,捂著嘴笑嘻嘻地道:“我說宋陵南是個大傻瓜。”
“皮癢?”宋陵南無語地挑了挑眉,又說道,“記賬上了,回去之後咱們一塊兒算。”
想起來他要算的賬是什麽,我立馬覺得後背一陣發毛,哆哆嗦嗦地問:“我,我現在認錯還晚嗎?”
“認錯?那得有個像樣的態度吧?”宋陵南好整以暇地抱著手看我,故意調-戲我道,“我到之前,你看了幾張,心裏有數嗎?”
我無辜地撇了撇嘴,心說:沒遇見你之前那一個月,我過手的小黃-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敢跟你說實話?
“那,那我也不是為了咱們以後能和諧點,所以先學一些理論知識嗎?”我漲紅著臉,狡辯道,“我沒吃過豬肉,總得先看看豬怎麽跑的吧?你說是不是?”
宋陵南聽了我這話,簡直要被我無限厚的臉皮折服了,平素總麵沉如水的臉此刻繃得像泥石流前兆似的,又想發火又想發笑的樣子看起來也是格外的帥氣,讓我不小地花癡了一把。
能把宋陵南這樣冷淡的人逗成這樣,我都想給自己跪下磕幾個響頭,所以沒等他把話說出口,我就捂著肚子沒遮沒攔地笑了起來。
宋陵南見我當街這麽掉節操,也是懶得說什麽了,無奈地捂著我的嘴,跟挾持人質似的把我往一旁帶,生怕我嚇著路人。
雖然他動作有些粗魯,但嘴角掛著的笑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就算是為了咱們的和諧生活,以後也不許再看了。”宋陵南攬著我的肩膀,警告地朝我說道,“無論理論還是實踐都不需要你來預習——這種事,我會就行。”
宋陵南刻意跟我若有所指地說道:“你要真想學,我來教你:手把手,一對一,包教包會,不會再學……”
“我才不要跟你學!”我臉漲的通紅,轉身就要跑。
宋陵南卻不讓,牽著我的手把我扯回他懷裏,笑道,“你除了跟我學,還有誰願意教你?”
我支支吾吾的,嘴硬道:“誰說的,多得是人願意……呸,反正我不要你!”
“那我要你,行嗎?”宋陵南汙起來簡直怕人,“我想要你,你給不給?”
我讓他逗得跟快燒開了的水一樣,臉紅的都快冒煙了,生怕過路的人誤會我有什麽障礙,所以也不管宋陵南怎麽說,飛快地跑開了。
宋陵南見我一副要把腦袋埋進胸口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在我身後悄悄地跟著。
“上午讓你跟顏祺楓套話,你問出來什麽沒有?”宋陵南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跟我說道,“我攔著林一清的時候,有個高人在幫他,應該就是那團黑氣的幕後主使。”
提到林一清,我有些鬱悶地道:“他到底想要怎麽樣,陰魂不散的,我都沒要找他算賬,他卻上趕著來撩我,真是莫名其妙。”
“不用理他,他恐怕還是有事要找你幫忙,所以暫時不會害你。”宋陵南說著,又道,“倒是顏祺楓那小子,為什麽總是找你?”
我讓他的語氣弄的有些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是為了顏朔的事情啊……”
說到顏祺楓,我便猛然想起了顏歡,遂將上午的事情跟宋陵南說了,他也很意外,並不知道顏立超還有個女兒。
“那團黑氣會是顏歡嗎?”我有些不確定地道,“兩位顏夫人都很早就過世了,顏國華也還健在,要說對顏朔著想的非常態人物,符合條件的就隻有她了,可是這個顏歡,她並沒有死啊!”
我想了想,打了個冷戰道:“難道她是因為魂魄離體了所以才一直醒不過來的嗎?”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宋陵南說著,悠悠地道,“事實上,要是像柴昊那樣,是被人勾魂或者煉成鬼將,也有可能會造成這種後果。”
我聽著宋陵南的描述,不由地打了個冷戰:“這顏家的仇敵還真是多啊,他們家祖上到底做過什麽,現在是反噬了嗎?”
“或許吧,多行不義必自斃。說起來,也是時候了。”宋陵南感歎似的說著,又問我,“你有沒有問出來顏歡目前在哪家醫院療養。”
我點了點頭,說道:“就在容易現在待著的綠城醫院。”
“行,晚上我過去看看,你就別去了。”宋陵南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說道,“省的你又和那小子見麵。”
我扁了扁嘴,無奈說道:“唉,現在他都不讓我去見他了啊,你還擔心什麽?”
“看你還挺可惜的?”宋陵南朝我挑了挑眉,說道,“我倒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
我聽見這話,偷偷瞥了他一眼,後怕地想著幸虧他不知道容易親過我的事情,不然容易的下場指不定怎麽荒涼呢!
“晚上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我想了想,還是說道,“顏歡畢竟還沒有死,如果她的魂魄在附近的話,肯定也渴望回到身體裏吧?”
我越想越覺得我應該去,便說道:“你這麽強大的能量站到她病房裏,早把人嚇跑了,能查出來什麽呀?還是我去,你暫時回妖瞳石裏,必要的時候再出來,好嗎?”
“你忘了晚上要和同事聚餐了?”宋陵南說道,“吃完飯應該已經很晚了吧。”
我嘻嘻一笑,說道:“那不是剛好嗎?月黑風高的,正適合做事啊。”
宋陵南一聽我都這麽說了,也就沒有再反駁,跟我回去換了身衣服,稍微化了點妝就又去了訂好的酒店。
“等會兒你們盡量在馳加集團散會前離開。”宋陵南又將視線落在了門口那輛保時捷上,眉頭凝結著對我道,“他車上有血跡,顯然是被人盯上了。”
我愣了愣,順著宋陵南的視線去看,果然看見車前蓋上有一滴血,麵積很小,要不是印在白色的車上麵,很難被發現。
“要我們幫忙嗎?”我有些緊張地問道,“不會出人命吧?”
宋陵南見我這麽緊張,便安慰地撫了撫我的頭發,沉吟著道:“暫時不會,但恐怕會厄運纏身,三天以後如果他不解決那人,那便危險了。”
“這麽嚴重啊?”我有些同情地道,“要去提醒他嗎?”
宋陵南意外地看著我,說道:“你現在去說,他非但不信,反而會當你是神經病。”
“那怎麽辦?”我有些著急地說道,“不能眼看著他這麽下去啊!活生生一條人命,要是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沒了多可惜啊。”
宋陵南見我真的想幫他,便有些無奈地說了四個字:“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正直的人。你跟池爻也不認識,為什麽這麽幫他?”
我有些義正言辭地道:“因為我是警察啊!而且,池爻和一些富二代明顯不同,他專做善事,希望小學都不知道蓋了幾所了,所以他在沈陽的公眾影響力還是蠻大的,這樣的好人,當然不能讓他出事啦。”
“小笨蛋,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宋陵南說著,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這麽好,怎麽還會有人要害他呢?”
我不由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行了,別說他了,快進去吧,你的同事應該都已經到了。”宋陵南說著,往包廂裏走,“記住我說的,在池爻之前離開。”
我聽見他這副語氣,便疑惑地問道:“為什麽啊?我的同事們也要在他之前離開嗎?”
“他們不用。”宋陵南跟我解釋道,“那邪祟想害池爻,但是如果他走了,他一定會重新選一個炮灰。而估計酒店的所有人裏,沒有比你陽氣還低的了,所以,要麽跟池爻一起,要麽就先走。”
宋陵南說著,也不再贅述,閃身進了妖瞳石。他一消失,我自然也不再耽誤,推門進了我之前訂下的包廂。
同事們果然都來的差不多了,所長和虎哥有些事情沒處理好,要等一陣子,我就先叫了兩個果盤,讓他們一邊打牌一邊等。
結果左等右等也不見虎哥跟所長的影子,眾人都有點著急了,就尋思著讓我打電話催一下。
因為今天這局畢竟是我張羅的,隻好硬著頭皮給虎哥打電話。
不料我剛將電話拿出來,門就突然讓一陣外力給踹開了!緊接著,一幫訓練有素的武警魚貫而入,凶神惡煞地將手中的槍械指向了我們!
“警察,不準動!”威嚴的聲音沒什麽情緒地喊道,“都給我把手舉起來!”
我們一屋子人全傻眼了,愣愣地看著突然闖入的同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