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顏歡
“唐墨,想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林一清抬起他稚嫩的小臉,可憐兮兮地朝我道,“我找你好久了,一直想見你,我真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我見他這樣就煩,不由拍案而起,瞪了他一眼就想走。
“你先別急著走!唐墨你能不能給我五分鍾,五分鍾我就能把事情說清楚!”林一清要來拽我,“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揮開他的手,冷冷地道:“再給你一次害我的機會嗎?”
“當然不是!”林一清理所當然地道,“林祈已經徹底離開了,我根本沒理由……況且我那也不叫害你啊!”
我不想和他理論這些,推開他就開門走了出去。林一清還要來追,但讓宋陵南攔住了。
“唐墨,唐墨你等一下!”顏祺楓見我走了,便兀自追來看我,“你跟林一清怎麽回事,不至於連見一麵都不行吧?”
我回身怒瞪他,喝道:“我才要問你和他怎麽回事,你們兩家不是對頭嗎?你怎麽和他混到一起去的?”
“你怎麽知道我們兩家的事?”顏祺楓的表情有些愕然,“林一清告訴你的,還是顏朔說的?”
我當然知道,但是卻不是他們兩個說的,而是林祈無意間說漏嘴的:當初正是顏朔的爺爺顏國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講幼年林祈擄去,往他身體裏植魂。
後被林家人發覺,帶林祈到太清宮求救,太清宮門人接連作法,這才保住林祈一條命,不料林一清魂魄卻沒被驅逐,反而遺留了下來,臥薪嚐膽,繼而將正主取而代之!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管好自己的胳膊肘就行!”我出言諷刺道,“之前我懷疑你的時候,顏朔極力為你辯解,看的出來他心裏很惦記你這個兄弟,你倒好,聯合外人敵一同來為難他!”
說到這裏,我開始懷疑地質問道:“你不要告訴我,當初殺死吳浩然的那團黑氣,是你的手筆!”
“怎麽可能?!”顏祺楓無可奈何地看著我,擰眉說道,“我跟林一清不過合作掙點外快而已,何至於被你懷疑成謀財害命?”
我有些慍怒地看著他,問道:“掙外快?顏家養不起你嗎?你竟然要自己掙錢?如果你沒有二心,天底下生意人那麽多,你為什麽要跟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合作?”
“顏家養我?我有手有腳,為什麽要讓顏家來養?”顏祺楓忽然冷笑了一聲,不自覺地揚起了下巴,痞痞地看著我,說道,“至於你說的外敵問題,林老爺子和顏國華有仇,我和錢卻沒有過節,憑什麽要守著這仇不放?況且,要說錯那也是顏國華對不起別人,林一清有什麽不對的?”
我讓他說的語塞,一時間也不再想和他理論,轉身就要走。顏祺楓卻是不讓,又來攔我。
“你能不能別這麽衝動?有什麽話不能攤開了說明白?”顏祺楓將我往他的車裏拽,“林一清讓我帶你來跟他見一麵,我帶你來了,就不能讓你這麽走。”
我氣的臉都紅了,朝他怒道:“你先弄明白我跟林一清之間是誰對不起誰,你再來要挾我吧!”
“你們之間怎麽樣,並不關我的事,我隻負責帶你來見林一清。”
顏祺楓見我堅決要走,不再攔我,卻是說道:“唐墨,其實我能理解你現在不想見他的心情,但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有什麽疙瘩還是要趁早解決為好,省得後期發酵,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我本來一心要走,走了兩步才忽然想起宋陵南預備讓我來套顏祺楓的話,便又折了回來。
“你為什麽總想讓我跟林一清見麵?我們和好,對你有什麽好處不成?”我故意做出一副想要挽回的樣子,說道,“你在顏家孤軍奮戰,也很苦吧,如果你能告訴我你們的目的,顏家那邊,我倒可以幫忙。”
顏祺楓意外地挑了挑眉,說道:“怎麽?又不是你口口聲聲為顏朔鳴不平的時候了?”
“此一時彼一時。”我知道他好似人精一樣,騙他肯定是騙不到的,便說道,“想必林一清答應你的條件,也和顏家有關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如此波折,直接來找我不就行了?”
說著,我觀察他的反應,繼而又道:“你不是要請我吃大餐嗎?我不喜歡這家,你帶我換個地方。”
顏祺楓又露出了狐狸一般懶洋洋的笑,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姑且聽聽你的條件夠不夠。”
意見達成,我就又上了顏祺楓的車,顏祺楓便又帶我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川菜館。期間他給林一清打了個電話,但一直沒人接。
宋陵南也一直沒有跟上來,我有些擔心,不停地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希望他不要跟林一清有過多的聯係,畢竟林一清身後連著太清宮,要是讓那群本領高超的道長發現宋陵南的蹤跡也不太好辦。
“戒指不錯,古董吧?”顏祺楓狀似不經意地道,“我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一個跟這個差不多的。”
我本來沒覺得他這話有什麽不對,但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林一清告訴過我,在我之前,他也隻在古書上見到過妖瞳石,既是如此,顏祺楓又是在誰的手上見過的呢?
不料我這想法剛出,顏祺楓就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顏歡拿它做過項鏈,後來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顏歡?”我有些疑惑地擰眉問他,“顏歡是誰?”
顏祺楓這才意識到我並不認識這個人,便朝我解釋道:“是顏總的女兒,顏朔的姐姐。三年前,她因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還沒醒過來,所以你沒見過也正常。”
“那次車禍顏朔也在場,是顏歡將他護在身底下,他才幸免於難。”顏祺楓喝了口茶,悠悠地解釋道,“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顏朔的精神就有問題了,隻不過症狀不明顯。後來又出了吳浩然的事情,他徹底承受不住打擊,患上了癔症。”
顏祺楓麵上帶著若有似無的表情,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的事情:“他休學的那一年,每天都要看心理醫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上學,又讓趙誌剛找到了機會,唉——太子的身體小廝的命。”
我卻根本無心聽顏祺楓的吐槽,隻是問道:“顏歡,她在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