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下跪
“你TM說什麽呢？”
雖然我答應過虎哥不和這些孩子有牽連，但我還沒懦到能容忍別人這麽罵我：“你媽媽沒有教過你：想吵架想殺人，要當著別人的麵指著她的鼻子罵的大聲一點嗎！”
我氣的不輕，走到她桌子前，指著她的鼻子大聲罵道：“隻敢背後嚼舌根過癮的LOW貨，注定一輩子要被人瞧不上！”
“教你一句話：自己是什麽，看別人就是什麽——你看我是婊-子，殊不知你在我眼裏連婊-子都不如！”我氣的不輕，罵起人來自然毫不留情，“婊-子也是正大光明地賣，不像你，隻敢見不得光地偷！”
那女生顯然沒想到我會當著班裏人的麵這麽罵她這麽難聽的話，氣的眼淚直流，卻不敢對我怎麽樣，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你，你欺負人……”那女生哭的是在可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臉埋在胳膊裏，邊哭邊說，“我要去告訴老師，唐墨欺負人。”
我差點讓她這幼兒園時說的話氣笑了，大力地在她的桌子狠狠拍了一下，冷聲說：“你最好現在就去，誰不敢誰是孫子！”
“呦，這麽厲害？簡直就是另一個張小璿嘛……”無比戲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驚得我心中一跳，“孩子，真心問你一句：你還想見到你的好同桌嗎？”
我像是被點了穴似的，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生。
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臉上還掛著剛才哭泣的淚痕，但嘴角扯出的笑卻無比的陰狠。
我正想問她是誰，卻突地看到她眼中紅光一閃，然後就聽見她說：“除非你給我跪下道歉，否則，別怪我讓張小璿代你道歉！”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感覺像是被她蠱惑了一樣，後背泛起一種毛毛的感覺，“你知道張小璿在哪？”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此時也將聲音冷了下來，貼近了她一字一頓地說：“知道就說，趁我現在心情好，說不定我還跟你道謝，要是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別怪我再‘欺負欺負’你。”
“說的挺狂，你倒是動我一個試試？”女生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唐墨，你真是假的可以，表麵上跟張小璿那麽好，其實恨不得她死嗎？她現在在我手上，你有點受製於人的自覺行嗎？”
我自然從那幾句話裏知道她已經被控魂了，便再也不願遷就她，直接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將指尖抵在魂釘的位置。她的頭發挺長，因此外人看來隻以為是我在揪著她的頭發，沒有什麽驚訝的。
“你敢！”那女生的呼吸漸漸重了，顯然是被我扣住了命脈，疼的受不了，但卻不敢讓別人知道，顯然也在顧及著什麽，“你敢動我，我就殺了張小璿！”
我冷笑一聲，說道：“虛張聲勢我也會，我就賭你不敢殺張小璿，而我敢殺你！”
見她始終不肯透露張小璿的下落，我也不再給她機會了，直接將她後腦的那根魂釘拔了下來，那女生發出淒厲的嘶叫，將在座的小孩都嚇傻了。
“唐墨，快住手。”顏朔見我這個樣子，怕出事，連忙過來要將我拉開，“你幹什麽？沒有一點分寸嗎？再打該出問題了，你想被停職查看嗎，今天你怎麽回事？！”
說話間，我已經將魂釘拔了下來，於是便順著顏朔的力道鬆開了那個女生。我原本以為她會像那個清潔工大姐一樣，虛脫似的倒地不起，可那個女生卻毫發無傷。
“你們幹什麽？”她挺無辜地看著我跟顏朔，就好像失憶了一樣，揉著自己的後腦，擰著眉道，“嘖，最近真是天冷了，睡的我頭好疼。”
顏朔讓她這反應整懵了，疑惑地問了句：“你，你沒事吧？”
“你什麽意思？”那女生看出來顏朔的眼神有問題，但她到底還是怕顏朔，問了一句就不敢再問了，嘟著嘴趴回了自己的座位，還嘟囔著說，“誒？我的桌子怎麽這麽亂啊！”
顏朔剛才被那陣動靜嚇得不輕，現在就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到底怎麽回事？”
“你不是要透氣嗎？走，出去我跟你說。”我手裏捏著那根魂釘，拽著顏朔的袖子走了出去，到走廊盡頭的廁所旁邊，說道，“這事我隻有個初步的想法，不過不知道可不可行，等我做成了我再和你說。”
顏朔無語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是在問有什麽計劃，我是問剛才那女生怎麽回事，你知道對不對？”
“嗯，我知道。”我望著他，有些涼薄地道，“但我不能告訴你，勸你也不要問。”
顏朔見我把話說的冷，也沒有再逼問，隻是頗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行，隻要不是校園暴力，我就不問，你是警察，又比我年長，做事應該比我明白。”
“怎麽，你這麽討厭校園暴力？”我知道吳浩然的事情，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待這件事的，不由便問道，“你沒看到她那個囂張的樣子，如果她這麽對你，你不生氣嗎？你不想教訓她嗎？”
顏朔搖頭，然後朝我說：“我生氣，我也想教訓她，然而使用暴力在任何時候都是下下策，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後悔那麽對我，但不包括打架。”
“其實，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幾乎是每個人都可以欺負我，那個時候我也是像你這麽想的，我想變得強大，然後把他們都打倒！”
顏朔主動跟我說起吳浩然的事情：“直到後來有個欺負我的人，被五花大綁地跪在我桌子前……然後活活疼死！”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那種別人因我而死的內疚和恐慌。”顏朔說著，像是不堪重負似的，有些氣喘，“我討厭校園暴力，因為我不想被欺負，也不想欺負別人。”
我沉默了，沒說話，他不知道顏祺楓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表情正像他剛才所說的話一樣，又內疚，又恐慌。
看來那件事對他的陰影還是很嚴重的，隻是不知道當時殺凶手是誰，又是用了什麽手法。不僅讓這些年都沒人能捉到他，還讓吳家的人記恨到事隔多年還要找顏朔來報複。
“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個廁所。”顏朔說著，回頭拋給我一盒煙，說道，“無聊就到吸煙區去，看你今天挺需要這個的。”
我無奈地望著手裏的煙盒，默默地將其裝在了口袋裏。顏朔說的吸煙區在廁所旁邊的一個拐角處，因為那裏比較隱蔽，很多男生都跑那兒去抽煙。
因為我是要保護顏朔安全的，所以時刻跟著他，顏朔上廁所，我就在外麵等，他從廁所出來，還要拐到那兒去抽兩根煙，所以基本上我都是在那邊等的。
不過，今天那邊顯然被人占了，因為我還沒拐過彎去，就聽見那邊有人在說話，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在說誰的八卦。我本來對這事不感冒，但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了“容易”兩個字。
“他平時那麽裝逼，誰知道是不是別人看不慣故意打的。”其中一個人說，“長得帥一點了不起似的，見天撩班裏的女生，也就是那幫恐龍沒見過世麵，拿狗屎當黃金。”
我聽他們越說越離譜，就想出去阻止，結果這個時候我又聽見他說：“不，你不知道，他這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叔叔。目前在中央做什麽秘書，經常有人找他家辦事，所以才很多人往他身上貼的。”
“我去，怪不得呢！你剛才看到沒有？體育課的時候那會兒，你是沒看見趙老師對他的那個樣子，跟三孫子似的，一點骨氣沒有，說兩句話就差沒給他跪了！誰知道他們有什麽勾當。”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猥瑣，顯然是故意把話題往別的方麵引導，擺明了就是想要詆毀容易，那種心照不宣地曖昧語氣讓我本能地火起。
“兩個大男人，背後嚼舌根不怕爛喉嚨嗎？”我闖進去質問道，“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知不知道光明磊落四個字怎麽寫？簡直挫到家了。”
那兩個男生本來挺害怕的，因為他們的話被別人聽見了，結果一回頭看到是我，就特別不屑地嗤了一聲，就好像我是什麽拿不上台麵的東西似的。
其中一個更是囂張地回過身來推我的肩膀，狂妄地道：“我說，關你什麽事？你伺候好你家顏主子還不夠，容易那流氓也不放過，你心挺野啊！”
“可不麽？我還想伺候伺候你們呢！”我冷笑著道，“在背後說別人怎麽怎麽不好，也不看看你們自己的樣子，跟中了麵目全非腳似的，給容易提鞋都嫌不夠格！”
我氣的眼前發黑，捉住那男孩伸過來的手腕，一拉，一提，男孩就開始嘶聲尖叫了起來，我又拽著他的手把他拖到我跟前，痛痛快快地胖揍了一頓，連同剛才在那個女同學身上受得氣一起還給了這些臭小子。
正打著，顏朔從裏麵出來了，以為他們在欺負我，連忙上來要阻止他們，到後來發現是我在欺負別人，又開始來阻止我。
“你稍微注意點影響行不行？”順利將我拉走，顏朔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隨便打架，LOW！”
我撇了撇嘴，說道：“實在不是我受不了氣，是他們太過分了。”
顏朔見我這苦惱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要勸我，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又突然正經了起來，一把拽著我的手腕不讓我往前走。
我剛想問怎麽了，就見他將食指豎在嘴邊，示意我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