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齷齪
自那天跟宋陵南吵架,已經過去三天了,宋陵南三天沒有出現過,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宋陵南走後,我又跟虎哥請了三天假,把周奶奶的喪事辦了。
周奶奶常年獨居,沒有什麽親人朋友,火化之前我擔心她還有親戚不知道,便找虎哥查了一下她的信息,然而一無所獲——戶口統查裏沒有關於周奶奶的消息。
不得已,我又隻好按照“清苑”的戶主信息來查,結果顯示“清苑”的戶主竟然是我!也不知道周奶奶什麽時候把房子過給我的。
我對周奶奶這番舉動的反應很複雜。
沒出宋陵南這事之前,我對她十分尊敬,知道她把我騙進宋陵南的火坑時我又對她有所怨懟,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因為我而犧牲,最後得知她竟然早就將唯一的財產都交給了我……
站在周奶奶的墓前,我心裏五味陳雜。
前來參加葬禮的虎哥隻當我跟周奶奶感情深厚,見我難受,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作安慰,然後帶著喬花他們到一旁等我。
我望著墓碑上笑的慈祥和藹的洋氣老太太,笑著流出了眼淚。
離開的時候,虎哥見我難受,就勸我不要著急上班,把事情料理好再奮鬥不遲。鑒黃大業雖然需要我,但也沒到離不開的地步,何況喬花足夠以一敵二。
我知道他們的苦心,自然也不會辜負,看著笑鬧著的同事,保證第二天會去上班,勢必要以小黃-片治愈我受傷的心靈,結果差點沒被一群大老爺們調戲死。
從墓園回到“清苑”以後,我因為心情不好,也不想吃東西,幹脆就窩在床上睡覺。早先是因為宋陵南的糾纏,這兩天又因為周奶奶的葬禮,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所以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身體被什麽重物壓製住了,而且有人不停地摸我,那種冰冷的感覺另外十分熟悉。
“宋陵南?!”
我渾身一激靈,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驚恐地看著伏在我身前的宋陵南。
“你,你做什麽?”那天跟他吵架的冷漠還在,說話的時候不免有些不滿。
也就是這時候,我忽然覺得胸前涼嗖嗖的,明顯是衣服被解開以後,皮膚暴露在空氣裏的感覺!
我尷尬又難堪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識地伸手去攏鬆開的睡衣領口,人也不斷地往一旁的被子裏縮,不料卻被宋陵南拽住了手。
“別動……”宋陵南壓抑著聲音說著,臉上盡是隱忍的表情。
瞧見他這樣,夢裏上演了無數次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加上前兩天那場糾纏,我自然明白了他要對我做什麽,不禁感到後背發寒。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扭動掙紮了起來,並用十分無奈的口吻質問道:“你又要做什麽,快放開我!”
宋陵南不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我。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臉色異常蒼白,比那天被我刺傷之後還要慘淡幾分,就連平日飽滿殷紅的唇瓣都黯然了一些。
“你怎麽了?”我警惕地雙手捂胸,謹防走光,見他和平時有些不一樣,於是又小心地開口問他,“這幾天你去哪了?”
宋陵南聞言,輕微抬了抬眉,麵癱的臉上有了幾分神采。不過隨即又恢複成了冷冰冰的表情。
“你不需要知道。”他不耐煩地說著,語氣裏還有幾分責怪。
我噎了一噎,心裏罵了他一句不知好歹,接著就移開眼睛不再看他。
幾秒後,見他仍然若無其事地壓在我身上,也不說話,也不動作,就那麽緊緊地貼著我,自他身上傳來的冰涼而穩重的觸感讓我覺得危險。
實在不知道他的用意,又隻得開口問他道:“你到底想幹嘛?沒事的話,方不方便從我身上下去先?”
話音沒落,宋陵南忽然伸手卡住了我的臉頰,怒瞪著我,就好像我說錯了什麽話似的。
這不由讓我想起那天,我要咬他,他也是這樣卡著我的臉,不讓我合攏牙齒。而那冰冷滑膩的感覺也好像有了實體一般,不斷在我腦中來來回回地跑動。
我感覺到自己臉紅了。
宋陵南見我這樣,嫌棄地挑了挑眉,竟帶著幾分疑惑地問我說,“就這麽想要嗎?”
我一開始沒懂,想明白了之後卻像是被雷劈一般怔在原地,本就通紅的臉更像著了火似的,扭捏地瞪著他,好半天才吼出來一句:“你丫放屁,我沒有!”
“那你臉紅什麽?”
宋陵南坦然地望著我的眼睛,絲毫沒理會我的暴怒,幾秒後,忽然自顧自地朝我傾身過來,那模樣像極了要來親我。
我讓他這舉動嚇得不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捂胸還是該推他,最後隻好把臉轉到一邊,閉著眼睛哀嚎道:“要做什麽直接說行不行,你這樣簡直嚇死人了好嗎?!”
“不過幾天沒教你,就學會頂嘴了?”宋陵南不耐煩地眯著眼睛,危險地朝我說道,“還有,你一天到晚都想著些什麽齷齪東西?”
我齷齪?!老大你看清楚點好不好,現在是誰壓在誰身上?我衣服都被你丫解開了,您老好意思說自己沒有那方麵的心思?!我無語地瞪著他,險些氣笑了,內心OS幾乎脫口而出,但是讓我忍住了。
雖然我心裏頻頻罵娘,但仍然不敢把話說的太難聽,反正我的腹誹他多半都能聽見。於是隻得匆忙打住了,生怕他一個惱羞成怒,再對我做些什麽,反正這種事情他以前常做,前科那麽多,手又熟,不得不防。
宋陵南還抓著我的手,見我這樣,幹脆做出一副懶得跟我爭辯的樣子,強勢地俯下了身體……
我以為他真的要對我做什麽,也顧不上走光了,匆忙地將手抵著他的肩膀將他往外推。然而沒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和我想的壓根不沾邊。
下一秒,我隻覺得頸間一涼,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用我猝不及防的力道,一口咬住了我的脖頸!
“你……”我隻來的及說這一個字,便被鑽心的疼痛席卷了。
因為脖頸處的皮膚比其他地方薄嫩一些,宋陵南的牙口好的跟刀子一樣,這麽一下就直接紮破了我的血管!
血液流失的感覺太過明顯,疼得我腦袋一抽一抽地。我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要那什麽我,大半夜的跑過來脫我的衣服還壓在我身上,隻不過是為了吸口血而已。
清醒的感覺隻維持了一秒,下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好像一座大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似的,衝的我眼前一黑,竟然就這麽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失血過多的感覺就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渾身無力不說,頭也非常疼。那感覺非常洶湧,就像是把腦子用無數根紛亂的毛線纏起來,然後不斷勒緊一樣,難受的我險些再次暈過去。
剛醒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幾點了,茫然地盯著天花板的花紋看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來今天答應了虎哥要去上班的。
脖子上還有點疼,我伸手過去小心地摸了摸,發現已經不流血了,也沒有很明顯的傷口。
我晃晃悠悠地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看了一下,發現脖子被吸血的地方青了一塊,並著兩個很小的圓孔,像是毒蛇的牙印,不注意看還有點像吻痕。
擔心別人看見了誤會,我找了個創可貼粘在了上麵,順便拿出手機要看時間。
結果剛將手機拿到手裏,就突然來了個電話,嚇了我一跳,險些沒把手機扔出去。
電話是虎哥打來的,我也沒多想,清了清嗓子,隨意地接了起來。
“小唐你怎麽還沒來啊?”虎哥那邊顯然很著急,慌裏慌張地跟我說:“唉!所裏出了點急事,我在你門口呢,你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