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道別與心聲

  “俊霞，紫蝶，師父，萌萌，傲舞……還有裘嫣然，”我看著眼前的眾多女孩，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雖然不想提起這件事……但是我真的要跟你們說，恐怕，今天晚上真的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麵了。我……我已經和國安部談妥了條件，我……必須去機械帝都一趟。”


  “機械帝都是個什麽樣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裏很危險，機關重重，有各種不知名的高科技武器，還有光是想想就能嚇死人的機器人大軍，有想要把全人類消滅的宙斯電腦，還有……恐怖組織的頭目莫蘭和跟我一樣的男人馬白龍。我這一次前去，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我咽了口口水，聲音有些哽咽了，但是還是握緊了雙拳，說道：

  “我……我真的……不想走。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了。”


  說著，我抬頭，看著眼前的裘嫣然，咬著嘴唇，說道：

  “裘嫣然，是你把我帶到了這裏，雖然你抖露了我的身份，但是……我並不怎麽氣你。仔細想想，其實你說的是對的，你是個很有大局觀的聰明女人，如果這個世界毀滅了，我們也逃不掉，就算你不把我的身份泄露，我也是等死的份，還不如冒險拚搏一次。”


  “裘嫣然，我真的不過是一個很平凡的男人，在21世紀的時候，我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平平淡淡地生活，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大多數時候都呆在寢室裏，兜裏就那麽幾個叮當作響的硬幣，內心低調，連和女孩子說話都很靦腆，打交道的朋友都是一些和我一樣的單身屌絲，沒錢沒勢，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麽樣，看到別的高富帥坐著寶馬邁巴赫勞斯萊斯，隻能夠望洋興歎……”


  “別、別說了……”聽到我一口氣說這麽說，裘嫣然有些站不住了，她抬起頭，臉上有些發紅地道，“別說了，你已經很優秀了……”


  “不，我要說！”我咬了咬牙，艱難地說道，鼻子有些發酸。“我要說個夠！說個痛快！不然要是我死在了那什麽鬼機械帝都，我會死不瞑目！”


  “裘嫣然，謝謝你一路陪著我走來，就算大多數的時候不是你，而是小白，但是我還是謝謝你陪著我……陪我到雲南，到越南，到河南，到江南……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真的很好。我很輕鬆，很快樂。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孩子。雖然我有的時候會忍不住欺負你……但是，我還是要說，在我認識的女孩裏，你是最單純，最善良的。”


  聽著我的講述，我看到裘嫣然的眼角有晶瑩的水花在微微地閃動著，連帶著她的耳根也有些發紅。


  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轉頭對俊霞說道：

  “俊霞，你是和我相處時間最長的女子。也是第一個占有我身體的女人……雖然一開始你是對我感興趣才那麽做。但是我不後悔。俊霞，我愛你。我很愛你。你聰明，有時候小小的可愛，小小的邪氣，都讓我非常癡迷。”


  我再看著紫蝶，說道：

  “紫蝶，你是這輩子最讓我佩服的女孩。你聰明，自信，美麗……和我一起見證了從河南到湖北沿途的美景，看遍了人間繁華和世間的冷暖……那段日子雖然短暫，但是，真的很美很美。我這一生也不會忘記。”


  紫蝶靜靜地看著我，臉色微微發白，卻沒有說什麽，一對濕潤而燦爛的眸子看著我。


  我轉頭，看著眼圈發紅的小郡主，勉強一笑，說道：


  “萌萌，你是我見過的最刁蠻的女孩了。你總是能夠戳中我的軟肋，讓我頭疼不已……但是，你也是我見過的最有活力的女孩，你跳脫，真純，看見你，你的刁蠻，你的嬌氣，都讓我覺得非常的吸引人，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寵物，我……很喜歡你。以前我都沒有對你說過這句話，現在，沒有時間了，我必須這樣對你說。”


  “臭賊，說什麽呢……又不是……又不是死了……”聽到我這麽說，小郡主捂住了嘴，眼圈越來越紅。


  我沒有多看小郡主幾眼，因為時間越來越緊迫了，我看向了猥瑣妞，這一次，我笑得更放鬆了幾分：

  “師父……”


  “徒弟，你什麽都不用說了。老娘我都懂的。”猥瑣妞打斷了我的話，擦了擦鼻子，咧嘴一笑，道。


  看到猥瑣妞的笑容，我也笑了笑，然後重重點頭，又轉向了女狼頭。


  女狼頭傻傻地站在那裏看著我，她的眉宇間夾雜著哀傷和痛苦的神情，雖然或許她並不清楚我即將要做的事，但是此刻的悲涼氣氛，已經深深地感染到了她了吧。


  我什麽也沒有說，而是上前一步，抱住了女狼頭，然後摟抱著她的背。


  “嗷嗚……”女狼頭也是低低地叫喚了一聲，摟抱著我的身體。我輕拍著女狼頭的背，安慰著她，柔聲道，

  “嗷嗚，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不要暴飲暴食，別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可沒有醫生敢給你掛鹽水啊。天氣已經涼了，晚上多蓋層被子。以後……可能就沒人給你蓋被子了。”


  說到這裏，我聲音咽住了，眼睛一酸，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我抱著女狼頭，嗚嗚大哭起來，而女狼頭也是抱著我，嗚嗚直叫。


  我是個大男人，可是，在此時此刻，我還是哭了。


  哭得傷心欲絕。


  抱著女狼頭，我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情緒的失控，是那麽的難受。


  突然感覺到肩膀上、背上、胳膊上有幾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顫抖才停止了下來，從女狼頭的肩膀上抬起頭來，轉頭，我看到俊霞、紫蝶、裘嫣然、小郡主、猥瑣妞全都麵帶淚水地看著我，六個女孩，都不同程度地流下了淚水。


  “俊霞，我走之後，你好好地照顧傲舞，教她識字，教她說話，如果……我不回來的話，她想去哪裏，你就帶她去。如果她想回雲南日月村……就帶她去。”


  “別說了。”俊霞雙目噙淚，堵住了我的嘴。我發覺到，俊霞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


  “李健……”紫蝶走了上前來，她抹了一把兩眼的淚珠子，然後笑看著我問道，“和你一起去機械帝都的，都有誰？”


  還是紫蝶比較能夠保持理智，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她還能夠暫時壓抑住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問我最關鍵的問題。


  “目前已有三個預定名額哦，夢龍小姐。”藍月鬆開了抓著我褲腳的手，走到了紫蝶的麵前說道，“因為升降艙的重量限製問題，正常來說，能夠和李先生一同前去的體重在50千克左右的正常女性隻能有七名。目前已經選定必須前去機械帝都的，有作為機器人信息導航器的蘿拉、擁有令宙斯電腦重新陷入沉睡的病毒、同時也是的皮考屍頭目，還是莫蘭上司的朱星雲，當然……還有祖先曾經是機械帝都建設者的我。”


  紫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原來如此……藍月女士，你前去的作用，主要是帶路，朱星雲前去的作用是對宙斯電腦植入病毒……蘿拉前去的作用主要是能夠牽製和了解機械帝都內部的機器人。那麽，剩下的四名……”


  “不是四名，是五名哦。”藍月笑著說道，然後她甩了甩長長的袖子，說道，“因為我的身體矮小，體重隻有15千克，所以……隻要選擇一名體重較輕的特務，就能夠和我拚湊成一名特務。所以，事實上……能夠陪著李先生一同潛入機械帝都的，其實是八個人。”


  聽到藍月的分析，紫蝶的眼睛倒是微微一亮，隨即了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啊。我倒是沒有計算藍月女士你的體重。”


  紫蝶眯起眼睛道：“向導、程序員、情報員都到齊了。那麽，如果我推理不錯的話，剩下五名成員，應該是……戰鬥人員了吧？”


  藍月很賞識地看了紫蝶一眼，微微一笑，道：“夢龍小姐說的不錯。剩下的五名成員，都必須有良好的身手和敏捷的思維，能夠和莫蘭小隊進行戰鬥周旋。當然……還要有良好的團隊合作能力，保護好李先生。”


  “那些成員選好了麽？”紫蝶眯起眼問道。


  藍月搖了搖頭，笑道：

  “還沒呢。具體的人員目前還在選擇之中，但是可以想象，最終選擇出來的，都會是超越常人的優秀成員。既對武器有一定的專業知識，同時也能夠有良好的搏鬥技術。用你們中國的一句老話來說，就是……文武雙全。”


  “嗬嗬，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的任務呢……”


  說到文武雙全，紫蝶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目視著俊霞眾女。表情最難過的莫過於俊霞，最愧疚的莫過於裘嫣然，她站在眾多女子的後方，目光也有些不敢直視於我。


  我看著俊霞，略微一猶豫，道：


  “俊霞，照顧好我們的孩子，養好身體……還有，如果我回不來了，我的那些公司，都交給你了。讓阿瓦哈衣好好經營。燕子、小晴和琉璃她們那邊……麻煩你告訴她們，我對不起她們。我的一部分資金，拿出來獻給琴月音從事的慈善基金吧。我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


  “李健，別說了……”


  “俊霞，我要你答應我！”我加重了語氣說道。


  俊霞嬌體一震，雙目的淚水已經幹澀，她呆呆地看著我，聲音有些哽咽了。


  凝睇著我，抿了抿纖薄的嘴唇，最後，俊霞的眼神裏終於閃過了一絲屬於成熟女人的色彩：


  “我答應你，李健。我會照你說的做的。”


  我欣慰地笑了，伸出手，把俊霞的鬢發捋到了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