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燕子的心聲

  “沒事，小傷。 我皮糙肉厚的，也沒啥事。”我笑著摸了摸腦袋說。


  聽到我這麽說，燕子始終是不放心，上來卷起了我的袖子要檢查，沒辦法我隻好給她看了看我包紮著的繃帶。


  “好嚴重的樣子？痛不痛？是刀割傷的嗎？”燕子輕輕摸著我手臂上的繃帶，顫著聲，吸著冷氣問道。


  “都說了沒事嘛。看，我甩兩下給你看看。”我笑著安慰著燕子，然後忍著手上的刺痛，抬起手臂轉了兩圈，好讓她安心。


  燕子的秀眉擠地更緊蹙了，但是忽然間，她的眉毛鬆開了，然後她整個人撲到了我的懷裏，聲音不輕也不重地哭了起來。


  燕子突然撲到我的懷裏哭泣，讓我有些錯愕，我本能地伸手繞大片她的背後，笨拙地拍了拍她，好安慰她。


  “好了別哭了。燕雲救回來了，一切都好了。都過去了，幹嘛還哭？再哭就把燕雲吵醒了。”


  我的話讓燕子的哭聲輕了幾分，但是燕子還是忍不住抽搐著哭泣著，她一句話也沒說，就是貼在我的身前，腦袋落在我的肩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我的肩頭，她抽噎著，身體微微顫抖。


  燕子沒動，我也隻好保持僵屍似的站立姿勢，當她的欄杆，讓她靠個夠。


  看到燕子靠著我哭泣，俊霞、冰山美女沒有一個人說話的的，身為整個事件的見證人和相關人員，她們都很能夠理解燕子此刻的心情。


  “李健……真的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好一會兒，燕子帶著哭音的幽幽聲音才從秀發下麵傳了出來。我哀歎了口氣，沒說什麽。而燕子也把腦袋從我的肩頭拔了出來，正對著我。


  一對如同雨後杏花般的濕潤瞳眸，就這樣直直地對著我，眼裏不知道是感恩，還是悲傷，還是藏納著別的情緒。


  燕子那張和眼睛一般長度的殷紅色的溽潤芳唇對著我，然後下一秒，燕子忽然閉上了眼，踮起了腳跟，然後把一張美唇送了上來，穩穩地和我的嘴唇貼合在了一起。


  整個過程雖然突然，但是我也不是沒有躲閃的餘地，隻是，我沒有躲閃。


  我感覺到自己的嘴像是貼上了一顆帶水的櫻桃，滑膩、水潤，還帶著點苦澀與香甜。


  我和燕子接吻了。


  而且，還是她主動吻我。


  我居然就這樣和燕子接吻了。


  我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說句大實話吧，其實從來到這個女人世界，第一次遇到燕子開始，我就沒有少對她想入非非，隻是當時的我，因為21世紀的吊絲思想太過嚴重，心裏始終很自卑又猶豫，更沒啥膽量對燕子說出我的真實想法，所以我對燕子的一些美好幻想，一直僅限於夢幻的層麵而已。


  我當然也幻想過溫和而有大姐風範的千金小姐燕子有一天能夠和我親吻，和我摟抱，甚至成為我的女人等等……


  隻是，這大半年來，我都沒有對燕子做過，偶爾的時候，我會幻想那樣的場麵，從內心裏，我非常向往那一刻的到來。


  沒想到，在今天晚上，在此時此刻，一切居然就這樣成真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就像是初戀一樣的感覺。


  雖然我知道在女人世界，接吻的意義其實和21世紀有所偏差，但是我還是激動地不行。


  我和不少的女孩親吻過，有些女孩的嘴唇是甜的，有的女孩的嘴唇則是淡淡的，但是燕子的嘴唇，卻和其他的女孩都不一樣。


  燕子的嘴唇帶著一絲絲的甜味，但是，也夾雜著一絲絲的苦楚。


  那是淚水的味道。


  親吻的時候，其他在場的女子都盡量沒出聲，隻有小太妹哦哦地起哄著，隻是還沒哦兩下，就被一旁的冰山美女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厚嘴唇，擠成了鴨子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子的嘴唇才輕輕地離開了我，我和燕子並沒有舌吻，隻是最簡單的親吻而已，或許燕子也根本就不懂舌吻吧。


  “李健，我這輩子……都欠你了。”燕子雙頰緋紅地看著我，兩手不安地在腹前撫摸著。“李健，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你幫助了我這麽多，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回報你。我現在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我什麽都沒有了，家裏破產了，媽媽在監獄……”


  “和我在一起吧。”我打斷了燕子的話，對她靜靜地說道。


  “你說什麽……？”


  燕子定定地看著我，目光茫然。


  我看著燕子，吸了口氣，說道：“和我在一起吧。做我的女人，守家衛。好不好？就像是……我們那個年代的丈夫和妻子。”說到這裏，我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迅速地變紅，這算是我對燕子的告白了。


  我估計是我來到這個女人世界後最正規的一次告白吧，之前雖然和俊霞也有過打情罵俏，但是那時候我們的內心其實都已經是互相默許了的。而燕子對於我的情感，我一直都不明確，所以這麽問她的時候，心裏自然是非常的緊張。


  被我這麽一問，燕子低下了頭，臉色有點嬌羞。


  但是最後，她還是抬起了頭，看著我，溫和而又柔靜地說道：

  “李健，我……我願意做你的守家衛，和你組居。”


  聽到燕子的話，我的心頭頓時大亮。但是接下來燕子的話，卻又是給我潑了一頭的冷水。


  “可是……我以前和琉璃約定了要和她組居的，雖然我願意和你組居，但是，這樣有點對不起琉璃。李健，你……會介意琉璃也和你一起組居嗎？”燕子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被燕子這麽一問，我的心真是咯噔一下。我朝著冰山美女看了過去，卻發現她正朝著我走來，冰冰冷冷的眸子在我的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冰山美女就和我擦肩而過。


  擦肩的那一刹，冰山美女丟下了一句淡淡的話：

  “我不參合你們。”


  說完，冰山美女，甩著一頭空靈夢幻，仿佛雪山之上傾瀉而下的壯觀雪崩一般的亮麗黑發，走出了客廳，伴隨著有節奏的長靴踩地聲，苗條纖細的身影漸行漸遠，冰山美女，終於消失在了客廳之外。傲然的步姿，瀟灑的身姿，哪怕是選擇放棄離開，她……也是走得那麽的瀟灑自如，沒有一絲的留戀。


  這就是冰山美女，這就是……我認識的許琉璃。


  “琉璃！”看到轉身大步離去的冰山美女，燕子有些急促地喝聲製止，但是冰山美女卻是沒有半點的留戀，或者說，她裝出了沒有留戀的姿態，綽約的背影微微擺動間，早已走遠。


  冰山美女去了哪裏呢？

  或許是選擇了去外麵抽支煙，又或許是累了，所以回家了吧。


  但是，她真的放棄了燕子。把燕子給了我。


  看著突然離開的冰山美女，我有些錯愕，強烈的愧疚感在我的心裏激蕩，可是一直到冰山美女離開，我也沒有說出話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搶了別人的東西一樣的難受。


  我和燕子、俊霞還有小太妹她們麵麵相覷，清純妹、眼鏡妹和黑妞三個醬油組合一直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們，好一會兒她們才想到了什麽，然後追著冰山美女離開的方向喊著冰山美女的名字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頓時少了將近一半的人。


  “燕子……琉璃好像不太高興啊。”我有些慚愧地說。


  “嗯……琉璃她雖然看起來理性，但其實很感性的。她喜歡把情感都藏在心裏，在我們麵前的時候，她從來不會流露出怯弱的樣子……琉璃，她真的對我很好。我們認識不到三年。當初……琉璃主動希望我和她組居，是在半年前的九月份……”說到這裏，燕子的眼眶，也再一次濕潤了，“那是我們離開夏山村的早上，也是……我們遇到你的那天。”


  燕子的講訴讓我略微驚訝。這麽說，我是燕子和冰山美女的第三者咯？


  這麽說，我給冰山美女戴了綠帽子？雖然在女人世界，沒有綠帽子一說。


  “燕子，我沒有拆散你的意思，如果你想和琉璃組居的話，你也可以和琉璃組居。那都是你的自由。再說，又不是隻有兩個人才能組居，要是琉璃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和她一起組居啊。”


  燕子神情有些落寞地說道：“李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願意和你組居……你是個很好的人，善良簡單，有時候又很堅強。我願意和你一起組居，就算以後會有危險，我……也願意。”


  “那琉璃……”


  “琉璃她想的比較多。她擔心和你相處久了會有危險，所以她一直沒有表露出對你的心意。但是我知道，琉璃其實對你也是很有興趣的……她隻是不好意思表達而已。”


  燕子的回答讓我心頭一陣奇異。


  冰山美女對我有興趣？我還真看不出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冰山美女把我當成一個大麻煩。她幫助我，也是出於她是我的最先發現者之一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