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作戰計劃
溫止禮前幾日收到了柳陌行的來信,說是有要事找他商量,估計是戰局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他留下紀放帶著剩下的溫家近衛守在原州,又交代了他和盛長林關於他不在這幾日要做的事。
把一切安排好之後,他決定隻身一人前往蜀地。誰知盛長歌就像纏上他了一樣,直接跟著來了蜀地的軍營。
如今局勢混亂,溫止禮也不能把她一個女子直接趕回去,隻能黑著臉把人留下了。柳陌行倒是心情極好地調侃他豔福不淺。
說實話,盛長歌確實是個美人,長得嬌俏可愛。而且性格很好,熱情大方,和多數人都合得來。也不怕生,甚至是有些自來熟,軍營裏的人都很喜歡她。
她才來沒幾天,就說自己要追溫止禮。軍營裏自然是乏味的,有這麽個八卦自然是人人都愛討論的。
柳陌行是愛看熱鬧的性子,恨不得事情再大一些。溫止禮生性不喜歡去理會這些風言風語,他依舊做著自己的事。簡悠的態度就更簡單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以盛長歌要追求溫止禮的事就直接在軍營中傳開了,謠言也越傳越過分,都在說他們郎才女貌,還說海盜一退盛長歌就要嫁入溫家了。
那日,溫止禮和柳陌行終於研究出了極好的對敵計策。因為這個計策對蜀地的傷害很大,於是溫止禮派了袁熙把蜀地的老弱婦孺都秘密轉移去了原州。
“尋陌之前去了那個島好幾次,島上的情況基本上都摸清楚了,現下需要一個人帶領一隊人馬去埋伏在島上。”柳陌行的聲音難得嚴肅。
“我去!”簡悠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開口了。
“簡大人,潛入敵人內部很危險,你可想好了?”溫止禮的聲音淡淡的。
“我簡悠就算是為國捐軀也是死得其所,況且我覺得這裏沒有比我更合適做這件事的人了。不要小看我們典察署的身手和能力。”簡悠的語氣嚴肅。
“溫某並沒有小看簡大人的意思,隻是簡大人若是出事,大學士和皇上那裏都不好交代。”溫止禮的語氣依舊沒什麽波動。
“需要我立下生死狀嗎?”簡悠認真地看著溫止禮。
溫止禮無奈一笑道:“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些什麽?柳大人,你怎麽看?”
“那就有勞簡大人了,我會派最精銳的隊伍給你的。”柳陌行嘴角帶著笑容,“此外,最近我們故意落敗了幾次,估計海盜現在覺得我們實力遠不如前了。引蛇出洞的計劃可以進行了。還有,項牧天那裏是否已經成功潛進了蜀地?”
“大人,項牧天已經順利在蜀地藏身了,隻等著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嚴臨笙在此時站了起來回答道,“還有,下官嚴臨笙願意前去迎敵!”
“既然項牧天那裏沒什麽問題了,本官也就放心。”柳陌行懶懶瞥了嚴臨笙一眼,“至於你,我自然是要你去的,急什麽?”
嚴臨笙低下頭,對著柳陌行行了一禮之後坐下。
見他坐下,柳陌行緩緩開口道:“之前本官領兵假意落敗幾次,他們對本官的戒心估計會下降。所以這次由本官前去迎敵,把他們引入蜀地最險峻的霧絕穀。嚴將軍你負責在他們深入時候,帶著士兵埋伏在穀內,直接一網打盡。”
“大人,那些海盜這麽狡詐,能這麽輕易上當嗎?”有一將領問道。
溫止禮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道:“會信的,隻要他們對勝利的渴望還在,就一定會追過來。人不就是這樣,在看到一點希望的時候就會拚命追逐。所以,隻要給足他們贏的希望,就不愁那些人不會前仆後繼。”
溫止禮的話句句在理,卻聽得在場的人背後發涼。都想著以後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他太擅長拿捏人心了。
見那些人的表情各異,柳陌行妖孽一笑道:“老朋友,你嚇著他們了。”
溫止禮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是嗎?我有這麽可怕?”
大家雖然心裏覺得他可怕,麵上卻還是說著沒有。聽他們都說沒有,溫止禮放下茶杯,準備聽柳陌行的下文。
柳陌行清清嗓子接著往下說:“剛才說了我誘敵,嚴將軍埋伏,還需要有人去接應簡大人,和圍剿逃過埋伏的餘孽。”
“溫某願意去接應簡大人。”溫止禮的聲音淡淡的,簡悠嚇了一跳。
“不必,我自己可以。”簡悠一想到溫止禮接應自己渾身難受。
“簡大人,這可是打仗,別鬧小孩子脾氣。”溫止禮的聲音溫和。簡悠自知他說的有理,就沒有反駁他。
“至於圍剿一事,我可以讓袁熙帶著原州的溫家近衛,同這邊的隊伍合力完成。”溫止禮接著說道。
“老朋友,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柳陌行笑得極其妖孽,看得其他人都呆了,隻有溫止禮不為所動。
“這麽說來,是都解決了?”溫止禮的聲音溫和。
柳陌行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道:“應該是沒什麽事了,你記得幫我活捉海盜頭子。”
“小事。”溫止禮打開折扇起身離開了營帳。
柳陌行也讓其他人散了,準備三天後執行計劃。
月色下,溫止禮站在了較為偏僻的一處,望著滿天繁星。感覺到周圍有人,他皺眉說道:“不用藏了,出來吧。”
那人從營帳後麵慢吞吞地走了出來,她笑嘻嘻走到溫止禮麵前,俏皮說道:“止禮哥哥,我有東西送你。”
“多謝你了,我不需要。”溫止禮向來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你就看一眼嘛!”盛長歌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隨後攤開手掌,手中是一個扇墜。
“你送我這個做什麽?”溫止禮皺著眉頭。
盛長歌看了一眼他的扇子道:“我瞧著你隻有那一個扇墜,就想著再送你一個,讓你換著用。”
“我隻要這一個,旁的都不需要。”溫止禮說著就直接離開了,盛長歌卻拉住了他的袖子,抓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