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為官
簡悠看了溫止禮一眼,其實他內心是知道怎麽回事的。估計這一切都是溫止禮的計謀而已,不過他並不準備戳穿他。
畢竟禾洛是自己的恩人,賬本的事也是她和自己的交易。所以他必須有些契約精神,替她保護好這個秘密。
“多謝皇上。隻不過,草民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該做的,並不需要什麽賞賜。再者說,草民的確也什麽都不缺。”溫止初一副謙恭的樣子。
聽他這麽說,皇帝對他更加讚賞有加,覺得他是一個不慕名利的人。於是開口問道:“朕聽說你喜歡偷東西?”
“正是。”溫止初承認地很幹脆。
皇帝來了興趣問道:“為何要偷?你有個這麽有本事的兄長,想要什麽得不到呢?”
“就是因為我兄長太有本事,我才要去偷。”溫止初語氣平靜,“我所有東西都是他給的,但是我也想靠著自己的能力得到什麽。”
皇帝聽了他的回答,似乎很滿意,於是他笑著說道:“我若是讓你當這吏部侍郎,你覺得自己能做好嗎?”
溫止初似乎沒想到皇帝會讓他直接坐到吏部侍郎的位置,行了一禮道:“草民何德何能,能坐上吏部侍郎的位置。”
“溫愛卿,你覺得令弟可以做好嗎?”皇帝看著溫止禮問道。
溫止禮似乎看透了皇帝的想法,看來小皇帝長大了,知道平衡各方勢力了。他勾唇一笑道:“臣全憑皇上做主。”
皇帝又看向柳陌行問道:“柳愛卿意下如何?”
柳陌行笑得有些妖孽道:“臣相信聖上的眼光,若是聖上覺得可以,那臣沒有任何意見。”
他看著皇帝的眼神發生了改變,看起來這小孩子也在慢慢長大了。
溫止初是左相的弟弟,坐上什麽位置都無人敢說的。再加上這次連柳陌行都沒有意見,滿朝文武又有誰敢有意見。
不過異議倒也不是沒有,江衡起身說道:“皇上,老臣以為不合適。這溫止初不過是京城中的紈絝子弟,如何當得這吏部侍郎?”
“江大人此言差矣,我柳陌行坐上這位置之前,不也是京中的紈絝子弟嗎?”還不等皇帝反駁,柳陌行就插嘴道。
溫止初似乎沒有想到柳陌行會幫自己,一時之間有些驚訝。皇帝這時也打圓場說道:“太傅,您也不必太激動。任何人都是需要些時間成長的。”
江衡狠狠瞪著柳陌行說道:“皇上,當年的紈絝子弟現在可是到了要隻手遮天的地步了,您希望再培養出第二個他嗎?”
皇帝被他這麽一說,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但是他是一定要讓溫止初坐上這個位置的,因為各方勢力必須平衡,他的皇位才能穩固。
最近江衡的野心也越來越大,他其實有些擔心。於是他笑著說道:“太傅這話是說朕無能嗎?被臣子壓得死死的。”
江衡似乎沒想到皇帝會說這種話,急忙跪了下來說道:“皇上息怒,老臣沒有這個意思。”
此時徐敬之站起來說道:“皇上,這次臣讚成江大人的看法。這溫止初成天不學無術,也沒有什麽功績,除了幫助章大人查案之外,也沒做過什麽大事。試問這種人怎麽做吏部侍郎?”
聽徐敬之這麽說,溫止禮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正待發作之時,卻見楚複拍了下桌子說道:“徐敬之,你這話什麽意思?止初是我楚複的女婿,你覺得我會讓女兒嫁給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和我女兒看人的眼光不好?”
溫止禮捏著杯子的手鬆了一些,看著接下來會怎麽發展。楚複剛剛就有些坐不住了,但是柳陌行先發話了,他自然也就不說什麽了。
現在徐敬之說話說的這麽過分,自然是不能忍的。溫止初就算和楚安寧怎麽不愉快,那他也是他的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那就輪不到外人來評價。
徐敬之知道楚複不好惹,於是平靜說道:“我並沒有看不起二公子的意思,說起來我和二公子倒也算是親戚。我會說這種話,純粹是出自對朝廷對聖上的一片忠心。”
“呸,就你還一片忠心。”楚複是武人,確實不太在意規矩,“你不是想知道我女婿有什麽功績嗎?我現在告訴你,他當初在錦織城的時候幫我查出了內奸,為救我女兒幾次犯險。最後在我與胡族大戰的時候,也是他帶了援兵及時趕來。還把我從胡族的暗箭之下救了出來,這些還不夠嗎?”
溫止初看向楚複的眼神有些動容,他從未想過他和楚安寧總是鬧得不愉快,楚複還能幫他說話。
溫止禮在此時開口道:“徐大人,楚將軍說的這些可夠了?”
徐敬之陰沉地看向溫止禮,後者卻是一臉淡定道:“我勸徐大人最好別倚老賣老,我溫止禮可不是會買賬的人。同樣,這話我也送給江太傅。”
溫止禮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暗自吸了口涼氣。這可以說是溫止禮第一次說話這麽直接,以往他說話都是留三分的,這次是成心不給徐敬之和江衡台下。
柳陌行聽他說完竟然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對著溫止禮說道:“溫大人,說得不錯。這杯我敬你。”
溫止禮舉起酒杯說道:“柳大人客氣了。”
一時之間場上仿佛成了這幾家人的修羅場,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還是皇帝發話道:“太傅和徐愛卿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徐敬之黑著臉說道:“啟稟皇上,臣無話可說。”江衡也行了一禮坐了下來。
皇帝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笑著說道:“那麽二月份春闈之後,溫愛卿就和新的狀元他們一同上任。”
“草民領旨。”溫止初行了一禮道。
“誒,不該說草民了。”皇帝笑著說道。
“臣,溫止初領旨謝恩。”溫止初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鶯鶯,你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