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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織線 第四十章

  梁銘見安佑良離開之後也不敢拖拉,急忙趕回京都去找蕭洛離回稟這件事。


  本來是三四日的路程,梁銘一路快馬加鞭,兩日就趕到了京都。來到蕭府之後,梁銘也顧不得什麽規矩了。不等丫鬟通報,就直接闖入了蕭洛離的房間。


  此時蕭洛離正在案上作畫,見梁銘急匆匆地進來,眼睛都未抬一下道:“什麽事情這麽著急?竟讓你連規矩都顧不得了?”


  蕭洛離最近剛收拾了孟羽一黨,心情自然是極好,也不想和他計較什麽。孟羽聽他這麽說,立刻跪了下來道:“屬下有急事稟報,一時失禮,還請王爺恕罪。”


  “罷了,本王最近心情好,這種小事就不與你計較了。說說看是什麽事。”蕭洛離說著把筆放了下來,看著梁銘。


  梁銘不敢抬頭,他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一下頭說道:“屬下有罪,屬下無能,屬下沒有保護好三小姐。”


  蕭洛離聽到三小姐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他厲聲說道:“說清楚!”


  “三小姐她,中了勿念之毒。”梁銘聲音有些顫抖。


  “梁銘,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給我說一遍,洛洛怎麽了?”蕭洛離的語氣森冷。


  梁銘隻能再次說道:“三小姐中了勿念之毒,為今之計隻有婆娑草可以解毒!”


  “廢物,一群廢物!我說讓你們保護好她,你們這群廢物竟然讓她中毒。回頭再來和你算賬!”蕭洛離說著把桌上的東西都拂到了地上。


  邊上的丫鬟全都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蕭洛離有多可怕,她們伺候了那麽久,比誰都清楚。


  “都愣著做什麽?給本王更衣,本王要進宮!”蕭洛離說完這句話,邊上的丫鬟急忙站了起來,為他更衣束發,好讓他快點進宮。


  蕭洛離進入皇宮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根本不需要通報。在這青夷國,蕭洛離才是真正的王,他想做什麽,沒有人能夠阻止。


  他直接來到太醫院,那裏的太醫看到他嚇得跪了一地。蕭洛離冷冷掃視了一圈說道:“莫要跪了,給我拿來婆娑草。”


  那些太醫見他不是來找麻煩的,鬆了一口氣。隻是婆娑草極為珍貴,便是這青夷皇宮中的存量也是不多。按道理來說,沒有皇上的手諭,是不能拿的。


  蕭洛離見他們還沒有動靜,冷冷一笑道:“是我說話不管用了?怎麽一個個都不動呢?”


  那些太醫麵麵相覷,沒有一個敢說話了。最後還是一個老太醫出來了,他跪在地上說道:“王爺,這婆娑草極為珍貴,隻有皇家可以使用。沒有皇上的手諭,下官實在是不敢拿給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周太醫,你剛才說拿婆娑草需要誰的手諭?本王有些沒聽清。勞煩你再說一遍。”蕭洛離麵上帶著微笑看著周太醫,周太醫在他的視線下,整個人都在發抖。


  周太醫鼓足勇氣說道:“王爺,若是沒有皇上的手諭,老臣就直接把婆娑草交給您,這不合規矩啊!”


  “規矩?”蕭洛離冷冷一笑道,“周太醫,你在這青夷國跟我蕭洛離談規矩?”


  以周太醫為首的一眾太醫聽到這句話,都不敢再說話。周太醫也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在這青夷國,蕭洛離就是規矩。


  “本來我是想給你們幾分麵子的,誰料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蕭洛離說著做了一個手勢,“本王倒是要讓你們看看,誰才是規矩。來人,給我進去取婆娑草。”


  蕭洛離的手下聽到命令之後就進到了裏麵。過了一會兒之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交給蕭洛離。他打開了那個盒子看了一眼,確認過是婆娑草之後合上了蓋子。


  他掃視了一眼跪著的太醫們冷冷一笑,隨後帶著自己的隨從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太醫院。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收拾這群不識抬舉的東西,以後有的是時間。


  上了馬車之後,蕭洛離仿佛很累的樣子。他靠在了一邊的軟墊上,對著駕車的隨從說道:“找個人去叫梁統領來,再把華大夫帶來。我要去錦織城。”


  “王爺,可是您的身體……”駕車之人有些欲言又止。


  蕭洛離冷聲開口:“讓你去就去,是不是本王說話不管用?”


  那下屬不敢違抗蕭洛離,就去和一邊的一個隨從交代了一下。那個隨從知道之後,立刻就策馬離開了。


  雖然安佑良這幾日來總是讓她別擔心,說是一定會有辦法救她。但是禾洛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這天她覺得精神還不錯,於是就從床上起來,坐到了桌邊。她其實沒多少力氣了,卻堅持著拿起筆寫起了遺書。


  寫每一個字的時候都很費力,但是她還是堅持著。此刻她腦子裏隻有兩個人,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留下一些隻言片語給這二人的。


  知道自己沒什麽氣力了,禾洛隻好寫的簡潔一些。她寫完之後就把兩封信放在了桌上,準備交代安佑良和梁統領到時候幫她轉交。


  恰好這時安佑良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發現她坐在桌邊,就把藥碗放在一邊。他走過去問禾洛:“今天精神不錯?”


  禾洛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說道:“安大夫,我這有一封信。我死之後,你務必把它交給爺,因為我還欠他一個答案。”


  安佑良看著桌上的兩封信,其中一封寫著溫止禮,還有一封沒看全,隻看到一個“蕭”字。他體貼地什麽都不問,隻是拿起了給溫止禮那一封,鄭重地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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