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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線 第三十章

  禾洛見自己被戳穿,也沒有覺得尷尬,內心對沈柏年又生出了幾分佩服。她站起來行了一禮道:“沈前輩果然不是一般人,晚輩知錯。晚輩名叫禾洛。”


  “禾洛,好名字。”沈柏年又念了一遍禾洛的名字,微微一笑。


  “前輩過獎了,不過是個名字。”禾洛說完複又坐下,嚴肅地看著沈老,“前輩可是要去京城?”


  “姑娘,老朽這是第三次告訴你了。正是,老朽要去京城看學生。”沈柏年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意思,又和禾洛說了一遍。


  “那麽前輩可否幫晚輩一個忙?”禾洛充滿期望地看著他。


  “若是姑娘信得過老朽。”沈柏年微微一笑。


  “禾洛相信前輩的為人。”禾洛說完深吸一口氣,“前輩可否為我帶封信給京城百花閣的鶯鶯姑娘?”


  “姑娘這可太難為老朽了,這百花閣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地方啊。”沈柏年一副為難的樣子。


  “前輩,拜托您了。”禾洛的眼神特別真誠,“如果您不幫我,那我真是小命不保了。”


  在她的目光之下,沈柏年思索半晌,無奈點點頭。禾洛見他同意了,顯得特別興奮。立刻就要起身找紙筆,卻怎麽都找不到。


  沈柏年看她著急的樣子笑了笑,讓她不要急。說著就起身出門去為她拿來紙筆。


  “姑娘,想寫什麽就都寫下來,老朽一定把你的信帶到。老朽先出去,姑娘寫完拿出來便是。”沈柏年說完就離開了茶室。


  禾洛寫了滿滿兩頁紙,再把地契放進了信封中,又用蠟油封上。成與不成在此一舉,沈柏年既然能出現在溫止禮的棋社,就說明肯定和溫止禮有所聯係。


  從這沈柏年的話語和行為舉止中不難看出,這個人確實不簡單。雖然心裏對他還有疑惑,但是禾洛除了他也不知道還能請誰幫忙了。


  禾洛把信遞給了沈柏年,他低頭看了眼收信人的名字,赫然寫著鶯鶯。沈柏年對禾洛笑笑,讓她安心待在湖州。自己會把信送到的。


  眼見著禾洛離開,沈柏年歎了口氣:“這丫頭,戒心還真是不低。”


  小童則是有些不滿,對沈柏年說道:“先生,這丫頭到底是誰啊?您怎麽這麽三番四次地幫她?”


  沈柏年慈愛得摸了摸小童的頭說道:“她從京城來,你說是誰的人?”


  “不會吧!她是公子的人?”小童顯得有些驚訝,“既然您知道她是公子的人,為什麽不和她表明您的身份呢?”


  “我想看看這丫頭到底值不值得我那學生重用。”沈柏年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看著小童道,“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出發去京城。”


  “先生,天色很晚了!”小童有些鬧不明白先生在想什麽。


  “讓你去就去,這麽多廢話。”沈柏年敲了小童的腦袋一下,小童嘟嘟囔囔地去準備東西了。


  京城,溫府。溫止禮正在花園裏修剪一盆盆栽,似乎心情還不錯,路羽則是站在一邊隨時等待吩咐。這時,老管家溫德進來稟報外麵有人求見。


  溫止禮輕輕抬眸:“可是吏部的人?”


  “回大公子的話,是沈老先生。”溫德回稟道。


  “老師來了?”溫止禮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急忙放下了剪子,“現下人在何處?”


  “正在廳裏等著大公子。”溫德回答。


  “知曉了,你退下吧。”溫止禮說完揮揮手,讓溫德退下。


  溫止禮收拾了一番之後來到廳裏,看到正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品茶的人,露出一絲微笑。


  “止禮拜見老師!”溫止禮說著對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使不得,使不得。堂堂左相大人怎麽能對我一個糟老頭子行禮?”那人扶了他一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師教會止禮那麽多東西,這一拜怎麽都是使得的。”溫止禮態度十分恭敬,讓一邊的路羽都有點驚訝。


  在路羽眼中,溫止禮和柳陌行是一類人,那種狂妄是骨子裏出來的。隻不過一個性格張揚,一個脾氣內斂而已。


  對著當今聖上的態度都是不鹹不淡的溫止禮,突然對一個老者這麽尊敬,讓他不禁對這個老者生出幾分尊敬。


  “老師這些年在湖州可好?”溫止禮說完在老者邊上的椅子上坐下,兩人之間隻隔了一個小幾。


  “拖左相大人的福,這一把老骨頭還能折騰兩年。”老者對溫止禮和藹地笑笑。


  “老師,左相不過一個稱謂,旁人叫叫也就算了,您這麽叫可真是折煞我了。”溫止禮說完認真地看著老者。


  “想我沈柏年當年不過就是一個窮酸書生,得到你父親的賞識,入了這溫府當你和小初的老師。本以為也就是教你們讀書寫字,還有些為人處世的道理,讓你們以後有點立身之本。真沒想到,竟然被我教出個左相。這事夠老朽吹一輩子了,哈哈哈。”沈柏年說著笑了起來。


  溫止禮被他感染,也露出了微笑。


  “阿禮,今日我來總共兩件事。一是來看看你,二是有人托我給你帶了點東西。”說著沈柏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溫止禮。


  “鶯鶯?”溫止禮看著信封上的字跡,似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誰的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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