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齊齊一愣,這是什麽話,妖界無妖,那還是什麽妖界,這個風九淵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們還沒有說話,就見眼前紅影一閃,火獸的速度快的肉眼無法看清,他的手便扯上了風九淵的耳朵:“你這小子,虧得你祖先還是初代妖主,怎麽出了你這麽個無用的家夥?”
即使被揪著耳朵,風九淵依舊保持著鳳凰的風華,他說道:“那麽前輩呢?您與我的祖先簽訂契約,答應協助曆任妖主守護妖界,你不是也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嗎?”
火獸見風九淵不但不知悔改反而還強詞奪理的狡辯,氣的狠狠的扭了他的耳朵兩圈:“誰說我沒有遵守諾言了?”
風九淵的耳朵被火獸那樣蹂躪,我看著都疼,風九淵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說道:“前輩,那你是要與我一起平定獸族戰亂了?”
話說到這份上,在座的各位算是都明白了,感情這風九淵是給火獸問情下了個套。的確,要是沒有問情劍的幫助,單憑風九淵的力量就算他再強,也不能有效的震懾妖界,有了上古妖獸的幫助,可就容易多了。畢竟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會不顧自身性命去碰觸上古妖獸的逆鱗。
火獸明白自己是被誑了,奈何之前的話已經說下,改口不得,便鬆了手在風九淵身上踹了一腳出氣。然後化為火獸原形,一聲長吼,化為問情。
問情是一把通體火紅的靈劍,當然他的原形是火獸,劍身為火紅色再正常不過。整把劍上透著淩厲,與之前火獸發起攻擊的氣勢一模一樣。
火獸幻化的問情劍,緩緩落在風九淵手上,火獸的聲音從劍身上傳來:“小子,趕快把妖界收拾幹淨了,本尊可不想一直變成一把劍。”
風九淵的眼角微微抽搐:“前輩,在沒有戰鬥的時候,你不需要變成一把劍的。”
變成劍的火獸,聞言,沒說話,隻是劍身狠狠的在風九淵身上抽了三下:“可惡的鳳族小子,一開口比你祖先還討厭。”
妖界之主問世的消息很快傳遍妖界的每一個角落,相信不久之後,清華就會找上門來,為了不讓清華有機可乘,風九淵建議我們先聚在狐族,不必回自己的族裏。因為清華的目標是各族族主,隻要他們在這兒,清華必會找上門來。
各族的族主聽說後,各自會本族安排了一下近期事宜,便又聚到了狐族。而風九淵也一整天都呆在狐族,還有幻化成人形的問情。
每個人都在等待清華的到來,可是清華並沒有來,他就像突然消失了,連火獸問情也不能探查到他的氣息。
他們都說是清華不敢與風九淵正麵交鋒,躲起來了。而我心裏隱隱覺得沒有那麽簡單,現在邪化的貂族清華和之前魔化的狐族魔妖,我總覺得他們不會就這麽消聲滅跡。
那天,我正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突然察覺到一股濃濃的魔的氣息飛快的逼近這裏。腦海裏浮現出之前魔妖猖狂影子,魔妖又出現了?
我猛地拉開門,見到一團魔氣從西南的方向快速逼近,一團黑氣裏,喋喋的笑聲即使在白天,聽著也頗為滲人。
卿玨和柏柘也出來了,這樣的笑聲,我們三個最為熟悉,是魔妖!他回來了!
珞兮一臉慘白的跑出來,看著珞羽:“哥,是他!是他,你還記得嗎,那隻魔化的狐妖。”
珞羽想必也想起來了,此刻一臉凝重的看著那團逼近的黑氣。當初在他還沒有完全魔化的時候我與珞羽,柏柘三人聯合打敗他。而今日他重塑魔身歸來,一定是練成了禁術,完全化為了魔。這樣的話,他應該比清華更難對付。
風九淵與火獸一道出來,看向那團黑色的魔氣,風九淵眉頭漸漸皺起:“前輩,若果是你,有把握打贏他嗎?”
火獸看一眼風九淵:“你想誑本尊幫你打他?本尊明確告訴你,那種級別的家夥,本尊都不會放在眼裏。”
他這樣說,我們不約而同鬆了口氣,看來有火獸在,我們不必擔心了。
然而,火獸話鋒一轉:“不過,你們別想讓本尊出手幫你們,本尊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區區魔妖都對付不了還做什麽妖界之主,要接嗎趁早解散算了。”
火獸撂下這麽一番話之後,轉身進了屋,任我門怎麽喊也不出來。而魔妖此刻也到了眼前,他渾身黑氣,麵目猙獰,長長的獠牙露出唇外,猩紅的眼睛裏閃著嗜血的光芒。
他站定,看向我們:“哈哈哈,我說過,我會回來的,現在到了要你們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我冷冷看著他,破月悄無聲息出現在手上,魔妖看著我手裏的破月,不屑的嗤笑一聲:“怎麽,以為破月對我還有效?”
說完,他的身子不動,手臂霍的變長,指甲閃著黑光向我抓來。我敏捷的往旁邊一閃,破月揮出,砍在魔妖的手臂上。
“釘”的一聲響,他的手臂竟然彈開了我的破月。破月的鋒利毋庸置疑,居然砍不斷他的手臂,反而震得我戶口發麻。
魔妖瘋狂的大笑:“我早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別說是破月,就算是問情,也傷不了我分毫。”
說話間,魔妖又攻了過來,卿玨和柏柘一左一右截住他,珞羽正麵攻擊,可是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見卿玨和珞羽被震了開去。魔妖躲過柏柘的攻擊,直直衝我攻過來。
魔化之後,他的速度快了太多,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著那一掌就要劈開我的腦袋。
卻見一道金黃色的身影閃過,勁氣相撞的聲音震得我耳朵發麻,一擊之下魔妖後退幾步,頗為驚訝的看著風九淵:“你是誰?你竟然能接住我的一掌?”
風九淵看看自己的手掌,我發現他的手上戴了一雙很薄的與皮膚顏色相似的手套。看啦就是這雙手套讓他不忌憚魔妖身上的毒性,敢於跟他硬碰硬。
風九淵笑道:“不巧,我剛好就能接住你那一掌呢。”
魔妖看著他,說道:“你不是獸族?你是禽族?”
風九淵繼續道:“鳳族九淵,你要跟我嘮嗑麽?”說話間,飛身而起,從他寬大的袍袖間飛出幾把匕首,向著魔妖的方向而去。
魔妖一驚,迅速閃身躲過,匆忙間抬手接住風九淵拍出去的一掌。風九淵一擊之後迅速退後,魔妖捂著胸口後退幾步,站穩吐出幾口黑氣,一副經脈受損的樣子。
他狠狠的看著風九淵:“風九淵,鳳族,你等著,我會回來找你的。”
說完,化成一股黑煙散去。風九淵看著黑煙消散幹淨,這才彎腰吐出一口鮮血,離他最近的珞羽趕忙扶住他:“我以為你真的沒事呢?”
風九淵白他一眼:“那可是魔,你去與他對一掌試試?”
火獸自裏麵打開門,隨後拋給風九淵一顆珠子:“吞下去,你合格了。”
風九淵接過,看著那一刻火紅的珠子遲疑著,火獸看他一眼:“你若是不吃就給我,那是療傷的藥,看那麽就幹什麽,像個白癡似的。”
火獸說話當真不留情麵,風九淵本就慘白的麵孔聽了火獸的話之後又白了幾分。把手裏的珠子吃下去,風九淵的臉色立馬變得通紅,珞羽驚呼一聲,移開幾步:“你身上怎麽那麽燙?”
火獸看著表情痛苦的風九淵,嘴角一勾:“那可是初代妖主兩千年的修為,他一下子給吃了,能不發燙嘛。”
聽說初代妖主是火屬性的鳳凰,風九淵嘛,看樣子應該也是火屬性的。隻是一下子吃了兩千年代的修為,會不會太補了?
風九淵一臉痛苦的看著火獸:“前輩,你怎麽不早說可以分開吃啊?”
火獸一臉嫌棄:“誰跟你說要分開吃了,這點苦都受不了怎麽做妖界之主,放心吧,難是難受了點,死不了。都散了吧,別看他了,估計得有好一陣子才能吸收了。”
火獸說完,率先走開了。
我們幾個終究是不放心,躲在暗處看風九淵。風九淵的臉色在吞下那顆凝聚了初代妖主兩千年功力的珠子之後,就紅的不像話,渾身上下竟然隱隱有火焰。
珞兮擔憂的問:“他那個樣子,不會燃起來吧?”
木淵緊挨著珞兮,答道:“應該不會吧,最多就是個涅槃。”
珞兮一聲驚呼:“要是真涅槃了,那不是要五百年之後才能看見他了?”
木淵一臉認真的點頭:“是啊。”
柏柘拿扇子在他們頭上一人敲了一下:“是你個頭啊,別出聲。”
這時見風九淵抱著腦袋,在空中亂竄,所過之處燃起熊熊大火。珞羽一驚,連忙使了個法術找來雨水把火澆滅。
後來,風九淵索性一頭紮進池子裏,沉到了湖底。我們擔憂的看著,就見湖裏像煮開了一樣冒出水泡,不斷有水蒸氣散發出來。不一會兒,百十來丈寬的湖水就被蒸發幹了,湖裏的錦鯉跳著跳著就變成了烤魚。
風九淵成大字型仰躺在湖底,一動不動。
我們都緊張的圍過去:“九淵?九淵?”
風九淵沒有反應,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珞兮見喊了幾聲還沒有反應,就扭頭衝著火獸消失的方向:“前輩?前輩?!鳳主被你燒死了。”
“瞎說什麽呢?你這小子。”一襲紅衣飛快的掠過,火獸不知又從哪裏冒出來了,此時扯著珞兮的耳朵。
珞兮捂著耳朵,連連大叫:“哎喲,疼,前輩手下留情。你看,他動也不動,喊他也不答應。”珞兮一手去扳火獸問情的手,一隻手指著湖底的風九淵。
火獸順著珞兮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鬆了手,走進,看了半響,最後得出結論:“沒事,隻是暫時暈過去了,等醒來就沒事了。”
說完,再次在我們眼前消失。
我們互相看看對方,最後柏柘和珞羽跳下去把昏迷的風九淵弄回房間。
風九淵是在傍晚時分醒來的,當他出現在我們麵前時,我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修為越發深不可測,看來,火獸給他的確實是好東西。妖主越強大對妖界來說就越是好事兒,隻有足夠強大的妖主才能震懾住天性好鬥的妖物。
這幾日,魔妖和清華好像都失蹤了,他們不再前來尋事。而各族族主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每天都呆在狐族。
大家商量著清華和魔妖不除,始終是妖界的一大隱患,不如趁著現在大家都在,把他們解決了,免得日長夢多。
既然他們不來找我們,那我們就應該出去找他們。自風九淵的安排下,我們分成四部分。
司蕪和玉沐一組,往北;我和柏柘一族往西,木淵和如玉還有卿玨一組往東,風九淵和珞兮往南,珞羽留守狐族。
我們都沒有問題,而司蕪和玉沐兩人互相看不對眼,司蕪冷哼一聲:“誰要跟他一組,自以為是的老虎。”
玉沐腦袋一偏:“我才不要跟他一組,故作清高的狼族。”
司蕪眼睛一瞪:“你再說。”
玉沐看一眼司蕪,輕笑一聲:“自命清高,眼高於頂,說就說,怕你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