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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計中之計(2)

  柳漣本來是以為以那黑衣人的速度和方向是要往宮外去的,她還在糾結要不要繼續跟上,卻沒想到還沒有出宮,突然一個轉身就衝著她而來,那人手作鷹爪之狀,臉上掩著青銅麵具,麵具隻能遮住臉的四分之三,眉毛之處開始往上走的額頭全是麵具遮不到的地方,那人正是掩著如此詭異的麵具,衝她而來,柳漣一手格擋,一手重重打向那人手腕,那人另一隻鷹爪之狀的手勾住她的肩膀,二人從半空中往下落去。


  到了地麵,柳漣用內功將他們二人彈開,兩人相隔著不近不遠的位置,那黑衣人像是瘋了一樣就往柳漣這邊衝過來,柳漣下意識幾枚九毒梅花針刺去,卻未料到此人竟能一一躲過,看來暗器無用,他們隻能硬打。


  那黑衣人的招式主要陰險毒辣,以攻未出主,而柳漣的招式相對柔和擅長躲避,以防為主。十七招過後,二人竟然都為分出個勝負,也看不出是誰站的上風,是贏是輸也看不出來。


  柳漣的九毒梅花針不能說獨步武林,因為她這九毒梅花針根本就無幾人知曉,白蓮生性不愛爭個勝負,隻是以傳說的形式人盡皆知,這九毒梅花針若真的按毒的強弱一排,武林前三是絕對排的到的,而柳漣這一身白蓮教授的武功,也著實厲害,主要是防,可是防中帶攻勢,正如太極圖中,陰中有陽,陽中含陰是一個道理。


  柳漣武功卻是不錯,卻有個致命的問題,便是她這身武功最好之處是要配著劍使出,那才能將這她這武功發揮的淋漓盡致,隻是可惜柳漣不善於劍,也未曾找到適合她的。


  又是幾招過後,那黑衣人明顯占了下風,柳漣也說不出來那人是什麽武功,她能感覺得到,這是一種極其詭異的武功,以爪為主,雙爪十指,指甲縫隙中均有毒液,指甲長的尖銳無比,而且留的奇長,若是讓那黑衣人抓住,指甲定能抓破皮膚,深深的刺下去,指縫裏的毒液一出,雖不知毒液的強弱性,但是被那指甲一刺都隻有半條命了,加上毒液,可能不至死,估計也就是少個胳膊少個腿。


  柳漣將那人擒住,七枚銀針抬手擲出,刺入那人幾大穴位,柳漣一手抓住那人的肩膀,冷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麽!”


  那人被柳漣封住經脈動彈不得,隻有嘴能動動說話,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殺……了……殺了……我吧。”


  柳漣見這人竟然嘴如此頑固,另一手抬起,運內功將那人刺中的幾大穴位的銀針狠狠往裏麵逼了一些。


  那人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能看見麵具遮掩不到的額頭汗水密布。


  “說話!”柳漣威逼間,瞳孔放大,黑色的眸子冷冰冰的望著這個人,有些與生俱來的冷傲,有些方才未定恐懼。


  那人口齒顫抖著舌尖緩緩移動,發出不清晰的聲音。


  “大些聲。”柳漣繼續道。


  那人再此發出幾個模模糊糊不能辨認的音節,過後閉上眼睛,狠狠的點了一下頭,鮮紅的血液從嘴中滲出,順著下巴留下頸子深處,頭往邊上一倒,這人竟然咬舌自盡了。


  柳漣雙手顫抖,還未想清楚這人目的是要殺了她,還是其它,再細細一想,生怕有人調虎離山之計,對阿念不利。


  總之所有的想法堵塞在一起,糾結不清,她耳邊突然響起掌聲,劈裏啪啦的吵得她頭痛,

  柳漣手上一鬆,那人摔在了地上,揚起紛紛灰塵,柳漣癡癡地轉身,望向聲源。


  這掌聲出自於一身黑色紗衣,衣裳上用金線繡著花紋,發髻看上去便知道此人來曆不簡單,黑發中夾雜著屢屢白發,金色發釵,一種不可一世的威嚴。


  這人柳漣見過。


  正是玦玥的太後。


  這太後的身旁有人攙扶著,攙扶的女子,妝容精致濃烈,一張嬌嫩的臉上畫著妖嬈的妝容,衣著自然也是美的不得了,嬌媚的攙扶著太後,眼裏正是這出好戲結束的意猶未盡。


  而那掌聲便是太後發出的。


  “來人,將此女控製起來。”蒼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道。


  太後話剛說完,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出來的許多侍衛將柳漣圍住。


  “誒,母後,不急。”周幕汐道。


  “汐兒,母後隻是說控製起來。”太後輕輕拍了拍扶著她的周幕汐的手。


  周幕汐略略點頭,扶著太後走到被侍衛團團圍住的柳漣的身前。


  “柳嫣然,哀家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細作。”太後言語緩慢,像是在問一件並不重要的事情。


  “不是。”柳漣站在原地,眼睛低低的看著地麵,聲音清冷,毫無殺意。


  “不是?”太後冷笑了一聲道,“那可就奇怪了,既然不是細作,卻生了一副細作的臉,這麽傾城嫵媚,將皇兒的心都給魅惑住了,又有著細作天資,這武功竟然能打得過哀家的一級侍衛。”


  “太後,臣妾並非其作,是真是假,可由太後想法子驗出。”


  “還驗什麽。”


  太後正說完,卻被周幕汐將話搶過去了:“不對不對,母後,驗的,要驗的,這後宮眾說紛紜,不是都說這宸妃之子,並非是與皇上所生的麽?不如滴血認親,若這宸妃之子果真是皇上之子嗣,宸妃也就可免去細作之名,若這宸妃之子並非是皇上之子,那則罪加一等不是麽。”


  “好。”太後點頭道,“就依了汐兒所言,若這柳嫣然的兒子並非與我皇兒所生,這柳嫣然也改碎屍萬段了,也好,讓我皇兒看清這個女人。來人啊,將這女子帶入我這長樂宮,汐兒,你去將皇兒來,就說哀家要見他。”


  “是。汐兒這就去。”周幕汐欠身行禮說著離開,離開之前滿麵笑意看向柳漣,一副“你不是要這機會麽,我這邊幫你把機會要來了”的模樣離開。


  長樂宮大殿。


  柳漣被控製著站在一旁等著接下來的一幕又一幕。


  柳漣站在一旁沒有抬頭看太後,隻是低著頭看著地麵。


  不知等了多久,柳漣被一聲稚嫩的“母妃”突然喊醒,她抬頭,看著阿念安然無恙的站在殿門前,又衝她跑來,柳漣掙紮的想要抱住阿念,可奈何身旁的一左一右的侍衛將她固定住,她動彈不得,越是動彈,她就越是渾身疼痛。


  “阿念!”柳漣硬生生扯出這個聲音。


  “母妃!母妃!”阿念步子不穩,向柳漣那裏跑去,小小的身子抱住柳漣的雙腿,然後又鬆開,撲向兩旁的侍衛道,“你們放開我母妃!不要傷害我母妃!”


  兩旁的侍衛忌憚著洛胤長是皇子,怕傷了他,隻好往後麵退了一步躲開,因此柳漣也被向後麵拖去了一步。


  “母妃,你不要走,不要離開阿念。”阿念哭著,沙啞的喉嚨艱難的道,“母妃犯了什麽錯?”


  “阿念乖,阿念乖……”柳漣低著頭看著阿念,淚水盈盈,阿念一句“不要離開”將她的心說碎了,多麽似曾相似的一句話,不要離開,可是她沒有一次是如願以償,她輕聲勸著阿念,“等一會,他們讓你做什麽,你就……你就做什麽,要乖一點,聽話一些,聽見、聽見沒有……”


  “聽見……”阿念話未說完被一個人拖走。


  柳漣冷冷抬眸看著周幕汐得意的將阿念抱在手中遠去,她掙紮著,卻無法動彈,隻是叫著:“周幕汐!”


  周幕汐本來是遠去了的,又走回來,狠狠的扇了柳漣一巴掌,揚著下巴看她道:“你有什麽資額喊本宮的名字。”


  “你放開……放開他,他還是隻是一個孩子,周幕汐,你不要把權貴與恩怨牽扯到阿念的身上!”柳漣全然不顧臉上的疼痛,繼續道。


  “啪”的一聲,周幕汐又給了柳漣一個巴掌,比先前的更用力了一些,她冷冷道:“賤人,不許叫本宮的名字!至於這阿念嘛,若是你現在待我好一些,我定然日後將他如我親身兒子一樣對待,若是你現在,再多叫一聲本宮的名字,就別怪我心狠!”


  柳漣被周幕汐打的那張臉都是火辣辣的疼痛,身旁的人將她的肩和手都快要扯斷了,加上她身子本身就弱,方才和那黑衣人打了二十來個回合,現在她已經覺得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她聲音輕輕的:“對不起……”


  周幕汐冷冷的笑著,道:“柳嫣然,你就是個賤貨,欺軟怕硬的賤人!”


  柳漣聽不見周幕汐在說什麽,她雙目直直的看著阿念。


  阿念,母妃對不起你。


  以後……以後就不能陪你了。


  你一定要堅強一點……


  小卓子的聲音在長樂宮宮外響起:“皇上駕到!”


  長樂宮上上下下的所有奴婢跪下,柳漣身後的侍衛也跪下,將她按在地上行禮,柳漣本來就已經暈頭轉向的,這一跪,一起自然是七葷八素的,滿世界都是繁星。


  一杯青花瓷碗,碗中盛水,周幕汐抱著阿念站在洛玄對麵。


  二人劃破指尖,鮮血滴入盛有清水的碗中。


  那一刻,所有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阿念的血竟然與洛玄的血不相融。


  洛玄一怔,走向柳漣的跟前想說的話有很多很多,可是那一刻隻能道一句:“嫣然?”


  “皇上……皇上……”柳漣雙眼看不清楚,隻能看見洛玄的身影和金黃色的龍袍,那隻是個迷迷糊糊的影子,她張著嘴輕聲的叫著,不知道洛玄是聽見還是沒有聽見。


  “嫣然,阿念不是朕的子嗣?”


  “皇上……”柳漣這個時候隻能選擇堅定,“阿念真的是皇上子嗣啊……皇上……”


  “不必再多說了,壓入天牢,秋後問斬。”洛玄道。


  “皇上!”周幕汐此時又開始假惺惺的做好人。


  “汐兒不必為她求情,朕,心意已決。”洛玄繼續道。


  周幕汐抱著沉沉的阿念道:“皇上,可是這個孩子……”


  “皇上……我求求你……嫣然求你了……不要、不要傷害阿念……求求你,至少、至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傷害阿念,阿念他隻是一個孩子……”柳漣說道後麵已經沒有力氣,淚水往外滾落著。


  洛玄記住的終歸是有些柳漣的好,他輕輕一聲歎氣,沒有說話。


  “皇上,不如由臣妾撫養阿念吧?臣妾愛著孩子愛的打緊。”周幕汐抱著懷中亂動的阿念道。


  阿念卻不樂意,不斷的動著,想要離柳漣近一些,叫著:“不要,母妃不要走。”


  “也好,嫣然,朕雖不知從前的情分究竟是真是假,但是朕確實要承認,那是個很不錯是日子,阿念涉世未深,日後由汐兒撫養吧。”


  洛玄話盡,柳漣被侍衛直接拉了下去。


  她的耳邊剩下最後一句稚嫩嘶啞的童音,那聲音是那孩子拚了所有力氣叫出來的一聲“母妃”,可是終歸於事無補。


  柳漣閉上眼睛,被拖出了長樂宮,往天牢的那個方向去。


  她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宿命難改。


  原來她的宿命是洛揚。


  可是宿命又如何,終究是一場錯愛,愛錯了人,就是罪該萬死。


  如今的她,受的罪,就是活該。


  人終有一死,她的死無人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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