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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不可能的

  “見過太後、周貴妃。”柳漣緩緩行禮,站在這長樂宮內室,看著眼前這二人。


  太後略略招手示意所有人先可離開,隨即從坐榻上緩緩起身走到柳漣身旁,食指在柳漣臉旁輕輕劃過道:“紅顏禍水。”


  周幕汐端坐於臥榻用流水袖掩去笑顏,隻能看得那雙眉眼彎彎。


  柳漣一怔,道了一句:“謝太後誇獎。”


  周幕汐沒有再笑了在後麵雙手玩著耳旁較長的黑發,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看著這柳漣與這太後,靜候這出好戲。


  “不錯,很聰明。”那太後竟未因為柳漣這番話有什麽特殊的情緒,隻是道,“皇兒一見你便封了你昭儀這個位子,哀家倒確實可以理解了。”


  柳漣淡淡一笑不敢妄作言論。


  “哀家見你如此聰明,倒是相信汐兒的話。來,哀家給你一次機會。”太後輕輕一笑,柳漣覺得一陣陰冷,“哀家問你,你可是這泗臨的派來的細作?”


  細作?


  柳漣一驚,連忙跪下:“不是,不是,往太後明察。”


  “不是?算了,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太後的聲音很輕,屋中靜的很,這輕輕的聲音裏透著陰冷的狠氣。


  “真的不是……”柳漣說著緩緩低下頭。


  難道查出什麽來了?

  “不對,你是。”太後輕輕的笑了幾聲,聲音又變的正常了,“汐兒,把東西給母後拿過來。”


  “是。”周幕汐看著這場戲終於是到她上場了,都有幾分等不住了,淡淡含笑,從流水袖中取出信箋遞給了太後,太後亦不曾看過一眼,直接扔在了柳漣的身前,方才的表情和聲音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句冷冰冰的:“自己看。”


  柳漣將地上的信箋撿起來,不難看出這張信箋應該是飛鴿傳書出去的,因此被疊的很小,已經被展開撫平過,但信箋上還是有很明顯的皺褶。


  信箋上正是柳漣的字跡,清秀的書寫著:“我仍安好。”


  柳漣想起來,這封信是她昨夜打算飛鴿傳書寄給藍衣報個平安的,她平常也習慣了用這種方式與藍衣寄信,說點不痛不癢的事情,竟都忘了,有些事情在宮外可以,可是入了宮,不就不行了啊。


  “既然不是細作,那妹妹是在跟誰報平安呢?若是有家書,可以差下人去送,這飛鴿傳書,妹妹想送到哪裏?”周幕汐問道。


  “……”柳漣沉默了,她也說不出來,她當然不是細作,可是柳家已亡,她若是說這信是送到香璃的,很快她的身份也就都出來了,那她依舊是不可改變的一死,除此之外,在這周貴妃眼裏還有太後的眼中,她肯定是細作無疑,也確實不是她們想得多了,泗臨送來的女人,任玦玥誰想都會往細作這個方向想去。


  “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麽承認了按宮中的規矩了結了此事,若是你怕這泗臨無光,哀家可以讓皇兒給你個妃位,不過也是死後的事情了。”太後道。


  周幕汐似乎是故意的,聲音嬌媚的道:“妹妹若真的不是細作,隻需要解釋一下這些東西。是則是,不是則不是,這話要怎麽說,勸妹妹還是小心著呢。”


  “不錯,汐兒這句話不錯,”太後稱完,似乎是隨口又念了一遍,“是則是,不是則不是。”


  柳漣卻沉默了。


  不可說,不可說啊。


  怎麽辦……


  她必須要活著。


  柳漣低著頭目光慌亂迷茫,不知道要看向哪裏,恍惚之間她突然道:“臣妾真的不是細作……這信是寄給家母的,隻是……隻是娘親已經……”柳漣反映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了兩行清淚。


  她苦笑著心道:柳漣啊柳漣你變,你什麽時候變的謊言張口就來,還惟妙惟肖,以假亂了真。


  “是這樣嗎?”周幕汐重一開始就不是在懷疑柳漣的身份,她是在怕,怕這個女人把她以後的位子搶了去,她好不容易入宮,雙手沾滿鮮血的爬到這個位子,如今若是讓這個女人搶了去不是笑話嗎?而且,一個讓皇上見了一麵就能愛的封了昭儀的女人,那種可怕真的說不清楚,周幕汐冷冷道,“妹妹說話可以要本著良心。”


  “不敢……臣妾不敢有任何虛假……娘親她……她已經去了,這信也不知道該給誰往哪寄去。就想著讓那鴿子帶走,往天上飛,說不定就可以讓娘親看見了……臣妾知罪,再也不敢這樣了……”柳漣說的語無倫次,正因為這樣才會顯得更加真實。


  那太後掃了柳漣一眼道:“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信你一次,去將宮中的規矩抄上三百遍了事吧。”


  “是,臣妾告退。”柳漣暗自鬆了一口氣,行禮準備離開。


  隻剩下屋中的二人。


  “母後,怎麽能就這樣將她放走了,萬一真的是泗臨的細作怎麽辦?”


  “無事,汐兒要記得住,無論做什麽都要沉得下氣,慢慢來看,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是。汐兒謹記母後教誨。”


  ……


  柳漣出了長樂宮,臉上就沒有過任何表情了,銀兒可憐兮兮的看著柳漣道:“主子,周貴妃和太後找可是有什麽事情。”


  柳漣輕輕搖頭,沒有回答。


  當然有事,若是無事,又找她作甚。


  “回宮吧。”柳漣道。


  柳漣要回的絮憶宮,有一條必經的長亭,這長亭的欄杆護欄上纏繞著葡萄藤。


  紅漆亭,綠色藤,倒也很好看。


  一路上銀兒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事情,柳漣無心去聽,隻是靜默著往絮憶宮的方向走去,春風輕起,衣裙顯得飄然。


  柳漣本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長亭的盡頭,卻看見這盡頭出現了一個人玄色衣裳,黑發半束半披,發絲被吹的有些淩亂了。


  柳漣一句“洛揚”還未叫出來,話語到了嗓子中間,卻發現自己已經是這皇宮的女子,已經與他洛揚再無瓜葛,話語就又咽了下去。


  洛揚實際上並不在亭子裏,而是在亭外,庭外春梅多多,灰白石桌石椅,洛揚便坐在那石椅上,側著身子,對麵是吳歌,吳歌並未坐著,而是靠在一旁的樹旁。


  柳漣走到離洛揚吳歌二人不遠處,聽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洛揚,眼睛裏有淚光,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吳歌略略覺得氣氛不對,這時洛揚已經起身背對著柳漣已經要離開。


  “洛揚,不要走。”柳漣的聲音輕輕的,她沒有力氣。


  “……”洛揚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邁著步子離開。


  “洛揚,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走……聽我說完……”


  “漣兒,我們已經結束了。”他背對著她,聲音低沉。


  “洛揚,我求求你,你不要走……不要。”柳漣已經再也管不了有沒有誰會注意,要沒有人會如何,她隻是想要把握她的情愫,她隻是想要愛他,聲聲心疼。


  梅花枝顫抖,梅花散落了一地。


  柳漣曾以為她不再在乎他了,可是她感受著心裏的劇烈疼痛,淚水不知何時奪眶而出,滴落在她手背上,她才明白。


  一個情字,忘,如何可能。


  洛揚被柳漣的話語逼得停了下來,忍著心如刀割的疼痛,柳漣隻能看到他似乎是輕輕低頭,然後又抬頭,還是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玄色長袍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柳漣拉著開滿梅花的梅花枝頭哭的快要昏過去。


  吳歌緩緩走過來,輕輕扶著她的肩:“洛兒是我讓他來的。柳漣,你應該早知到會有這樣一天的。”


  柳漣雙目通紅的看著吳歌道:“可是,可是你不該把他叫來的,至少……不該讓他碰見我!”


  “柳漣,你清醒一點,洛兒他愛你和不愛你都是一樣的,難道你要把這件事情做完,蒙蔽他的雙眼騙他一輩子?不可能的。”吳歌道,“而且,他齊君王對這個封號是當之無愧的,我讓他回長安,也確實是讓他是時候做些事情了。”


  吳歌說的後半句話柳漣完全沒有聽到,她聽得到的隻有吳歌的那句“難道你要把這件事情做完,蒙蔽他的雙眼騙他一輩子?不可能的。”


  是啊是啊,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騙他一輩子。


  她不可能讓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也不可能再喜歡她了。


  不可能的。


  “吳歌。”柳漣抬頭淚光晶瑩,“可不可以讓他不要那麽恨我。”


  “他知道。”吳歌突然對她說,“玲瓏的那些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柳漣手扶著的梅花紙頭似乎和她聽見那句話時的心一樣,顫顫的。


  “他,他怎麽說?”她欣喜的看著吳歌,雙目像是有光一樣。亮亮的。


  “他什麽都沒說。”


  然後,她心似乎沉到了穀底。


  “給我一些時間,洛玄已經封了我為昭儀,楚軻是想用美人計,但不是讓我去謀殺洛玄,而是從洛玄口中探出原來柳恩天暗藏的那批將士所在。”柳漣說著,話語輕輕的,又忽然提高,“如果你有耐心就等著吧。”


  “柳漣。”吳歌似乎是想說什麽,但是沒有接下去說,言語淡淡的,“宮中是非多,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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