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我永遠恨你
顧氏集團。
唐約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他走到顧雲深麵前,“總裁,這是錢如海的資料。”
顧雲深停下了敲打電腦的手,他拾起資料,掃了一眼,聲音有些冷沉,“把這些眼線都拔了吧。”
“好的。”
唐約斂了斂眼簾,拿著資料轉身走了出去。
顧雲深翹起了腿,把雙手交疊在了膝蓋上,隨後他勾了勾唇角,有些冷嘲道。
“你還不死心啊。”
“楚隊,目前符合死者信息的人已經查出來了。”不到十分鍾,陳嶽震便回到了會議室複命。
楚一諾托了托下巴,“你念。”
陳嶽震點了點頭,把信息放上了投影儀,“馬國斌,性別男,年齡32,是西城電子服務中心的一名員工,家住在離南山公園不遠的禾佳小區。
目前他的家裏隻有她的妻子,無子女,報案人就是他的妻子。”
楚一諾微微昂了頭,她站起身,“行,我和齊彥北到他妻子那裏走一下。”
“好的,楚隊。”齊彥北聞言起身。
說完,楚一諾抬起腳就往會議室外走去,走到門邊時她頓住了腳步。
“顏如風來報道了沒?”
齊彥北如實回答道:“三天前來的,現在他還在熟悉工作。”
“那行,我親自帶他吧,你先留在局裏整理下資料。”
楚一諾點了點頭,邊走邊說道。
“是”
齊彥北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
所以他這是被楚隊給拋棄了?
是不是以後楚隊再也不獨寵他一個人了?
啊——
警局門口。
“來了?”
楚一諾撇了一眼姍姍來遲的顏如風。
顏如風一路小跑,聲音帶著些氣喘,“抱歉,來遲了。”
“沒事,還不算太晚。”楚一諾看了眼電子手表,語氣平淡。
“那我們”
“現在就出發吧。”
說完,顏如風開著他的車,和楚一諾一起來到了禾佳小區。
楚一諾敲擊著麵前的普通合金門,“請問有人在嗎?”
不一會,合金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你們找誰?”女人的聲音很小但很溫柔。
“我們是警察,來找您是關於你丈夫的事情。”楚一諾從風衣兜裏掏出了她的警官證。
聞言,張曉楓把門徹底的打開了,這是一個三十多歲出頭的婦女,她眼神帶著些哀愁。
“警察同誌,你們進來吧。”
楚一諾朝她點頭致謝,和顏如風一起踏進了房子。
張曉楓關好門後,進廚房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謝謝。”楚一諾雙手接過,致謝道。
“你們這是哪裏的話,快坐下吧。”張曉楓擺擺手,招呼他們在沙發坐下。
熱絡了一會後,楚一諾斂了斂眼眉,聲音也開始放輕,“張女士,我想接下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您放心,無論是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接受。”
“您的丈夫死了。”
“什麽?怎麽會——”張曉楓有些激動的站起來。
楚一諾連忙安慰她道:“抱歉,我們帶給你一個悲哀的信息。”
張曉楓臉色慘白,她嘴唇有些發抖,“我能去見見他嗎?”
“可以,但目前您丈夫的案子被定為他殺,我們過來主要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張曉楓稍微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目光呆滯:“我和他結婚已經十年了,我們感情一直很好,但就是沒有孩子,本來一開始他覺得沒什麽關係,但後來他就變了。
他在外麵偷偷談了一個女朋友,想讓她給他生個孩子,那天我發現後和他吵了一架,他就再也沒回過來了。”
聽完張曉楓的話,楚一諾皺了皺眉,良久,她動了動嘴唇。
“張女士,我可以四周圍看看嗎?”
“可以。”張曉楓用紙巾摸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楚一諾給了顏如風一個眼神,顏如風會意,拿起資料接替了她的記錄工作。
而她則站起身,四處觀察房子,她走進了臥室。
這是一個很溫馨的主人房,床頭前掛著張曉楓和馬國斌結婚照。
楚一諾環視了一會,來到了書桌前。
隻見書桌前擺放著一本年代很久遠的筆記本。
她翻開了第一頁,上麵是一句簡單的英文:ihateyouforever
我永遠恨你。
楚一諾挑了挑眉,看這字體應該是女生的,而且年代有些久。
所以應該是張曉楓的。
但她恨誰?
她再往後翻,發現後麵的所有頁麵都是空白的。
她有些沉默的往上望,衣櫃上兩個行李箱印入眼簾。
但楚一諾此時沒有多想,她很快就退出了客廳。
“張女士,今天很感謝你的配合,我們會盡快找出凶手的,請你節哀。”
楚一諾公式化的說道。
張曉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把他們送出了門口,她聲音有些顫抖,“警察同誌,拜托了。”
“放心吧。”楚一諾朝她點了點頭。
“楚隊,你覺得張曉楓有嫌疑嗎?”他們走到了小區門口,顏如風沉聲問道。
楚一諾倚在了車邊,凝了凝眉,“不太好說,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沒有任何疑點,情緒也很恰當。”
顏如風眸色深了深,“所以目前她還是有嫌疑?”
“嗯。”楚一諾微微點了下頭。
“那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裏?”顏如風站在原地,風吹起了他的外衫。
楚一諾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剛才張曉楓不是說馬國斌有外遇嗎?你先讓陳嶽震去查一查,等會我們就去她那。”
“好的。”聞言,顏如風拿起了電話,撥打給了陳嶽震。
在這段空隙的時間裏,楚一諾靠在車身上,有些疲憊的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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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是什麽意思
麵容精致的少女輕靠在車身上,細看可以看見她卷長的睫毛,此時她正環胸抱著手,安靜的她身上少了些冷冽。
顏如風打完電話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心口有些顫動。
他垂了垂眸瞳,眼中的愧疚之色按捺不住的溢出。
他記得當年少女也是這樣靠在車上,隻不過不像現在淡然,那時她身上更多的是無助。
可他當時說了什麽來著
“像你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能懂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