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死亡的距離
對於被人自己吃豆腐的事情,陳彥斌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他倒不是有意吃豆腐,譚中乃是人身十大死穴之一。
雖然其十分危險,但是卻也是救人性命的關鍵穴位。
陳彥斌剛才那一指,便是暗含著自己仙力的一指,同時戳中了劉夏後,更是激發了她身體裏的免疫係統。
這世界上的所有毒素,無非就是不同的異物罷了。
隻要人自身的身體情況達標,對抗毒素,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所以,陳彥斌這一次就是專門激活在劉夏身上沉睡已久的胸腺。
胸腺乃是人體自成年後,就已經退化聊免疫係統,同樣也是最為霸道的免疫係統。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此時劉夏激活了身上所有的潛力,也就是,她已經將身上所有的屍毒全部聚集起來,以此來刺激自身的神經。
在達到這樣刺激程度之後,她身體裏的免疫係統本身就會被刺激到巔峰狀態。
經過陳彥斌剛才那一指,她胸腺的免疫係統再次激活,可謂是對她身上的病毒抵抗,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
隻可惜,此時的劉夏還不知道陳彥斌對她做的這一切,如果知道了,估計就算是以身相許,她都不後悔。
反而因為剛才陳彥斌那一指的位置較為特殊,她惱羞成怒的撩起雙手,比劃著爪子,再次朝著陳彥斌撲了過去。
陳彥斌這是好心幫她,卻遭到如此反撲,雖然心中不爽,可現在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因此也就不跟她那麽矯情。
這第一指已經見效,那麽後麵也就不浪費時間了,就是一根指頭,每一次巧妙避開劉夏的進攻之後,他都會在劉夏身上的穴道上輕輕的那麽一戳。
而每次戳一下,劉夏都會覺得身上的氣息一蕩,甚至會有種心血來潮的感覺。
不過,劉夏覺得這都是陳彥斌調戲自己造成的羞惱,所以不管陳彥斌對她做了什麽,她都會覺得這家夥是在調戲自己。
於是,每次被陳彥斌點中一個穴道,她就要更羞惱一份,下手也會更凶殘幾分。
但是,兩個人來來去去已經戰了幾十個回合,劉夏雖然感覺自己心血更加沸騰,卻始終不覺得有絲毫的難受感覺。
這和她以往動用全身屍毒刺激自己神經,以此獲得十倍功力的場景,並不相同。
於是,在和陳彥斌再次交手之後,她停下了腳步,瞪了陳彥斌一眼,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見她動搖了,陳彥斌這才悠悠的拍拍手,笑道:“你將袖子擼開,不就知道了?”
著,陳彥斌還指了指她的袖子。
聽陳彥斌這麽解釋,劉夏也趕緊擼開袖子,這一看,可讓她又喜又驚。
這喜的是,自己這身體裏盤踞了二十年的屍毒,竟然真的被攻克了。
這驚的卻是,將自己這一身屍毒攻磕人,卻是一個敵人,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敵人。
如此複雜的毒死,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這些,劉夏再看陳彥斌的眼神,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因為她從原本的不屑,到後來如看待等徒浪子一般的憤怒,竟然變成了如今的仰慕。
如此年輕的少年,能夠掌握如此精妙神秘的功夫,竟然能夠在戰鬥中,為自己解毒。
這樣的少年,又怎麽是自己那個外公為家主的虛偽家族,所能夠比擬的存在?
如此一想,她對陳彥斌的看法瞬間有了翻覆地的改觀。
對於身後的那個每都高高在上的表弟,也已經深惡痛絕到不能容忍的地步。
倘若過去自己願意留在夏家,那也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這層屍毒,隻有夏家才有緩解的解藥。
可如今陳彥斌這邊,通過簡單的點穴功夫,就能給自己解毒,這樣的差距,她如果還不知道到底投靠誰,那就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了。
就在劉夏還沉浸在自己即將解脫的噩夢時,夏風卻在背後再次囂張了起來。
“劉夏!你在幹嘛?如今可是大好良機!你還不趕緊殺了他!”
夏風所謂的賭局,本就是個笑話,他一邊是想要用行動征服孫靈兒,另一邊,也是害怕,如果自己將孫靈兒拿下,而自己身邊的下屬,無法兌付陳彥斌,以陳彥斌性格,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為了一個女人去死,夏風覺得自己還不至於如此下作。
所以,隻有親眼看到陳彥斌死了,他才敢對孫靈兒霸王硬上弓。
而如今看來,這劉夏也並不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劉夏,不要以為我叫你一聲表姐,你就真是個女人了!我告訴你,他根本看不上你!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一身屍毒,誰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夏風見劉夏好半晌沒有動,一邊讓下屬拿來鋼弩,一邊還命令劉夏,希望這女人能夠再次爆發剛才的威勢。
也隻有如此情況下,自己的精鋼鐵弩才能夠施展出絕對的威力。
而且,他手中的鋼弩,更是專門針對修煉高手的武器,尺寸都比實木的大上一倍。
每一次上膛,夏風都要用搖把才能上弦。
夏風的這番諷刺與批評,讓劉夏更加心灰意冷。
畢竟一邊是溫文爾雅,甚至在戰鬥中還不忘給自己治療毒贍帥哥。
另一邊,則是一個恨不得自己戰死聊惡毒表弟。
看到這一切,陳彥斌心中忽然覺得十分好笑,便伸了個懶腰,笑問道。
“怎麽樣?現在還不明白到底哪邊才是你需要的麽?”
劉夏聽到這句話,自然知道後麵該怎麽做,她不動聲色的看著陳彥斌,實則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身後的表弟夏風身上。
夏風聽到陳彥斌的詢問之後,他當即大怒道:“醜八怪!你還不去牽製他!要是我一箭射不死他!我就射死你!”
劉夏被夏風再次威脅,她勃然大怒,轉身對著夏風,眼睛裏麵,是無盡的仇恨。
“我在夏家,到底是什麽身份!你是我表弟,為何從不拿我當人!”
她凶殘眼神中,乃是無盡的憤怒,這是對親情的冷漠。
誰知夏風卻冷笑一聲道:“怪物也需要感情?如此,你還不如去死算了!”
罷,他已經扣動扳機,一支利箭瞬間從鋼弩中迸射而出,其速度,已經超越聲速,隻是眨眼間已經來到劉夏麵前,正對著她的眉心,看來是打算要一箭爆頭。
劉夏見到這一支勁箭射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躲避了。
當然,她更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個人麵獸心的表弟,竟然真的敢對著自己開弩。
如此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她雖然心中有千般恨萬般怨,卻已經沒有就會去彌補。
於是,便欣然閉上了眼睛,嘴裏默默的念道:“若有來生,讓我做一個普通人吧……”
但是,當她完的時候,時間已然過去了十幾秒,那麽短的距離,鐵箭顯然應該已經穿透她的頭顱。
可這時候,她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去,而是仍舊直挺挺的站著。
驚訝之餘,她忽然睜開眼睛,卻見一個偉岸的背影,此時擋在自己的麵前,竟然用一直手,將那支足以讓任何武林高手都望塵莫及的鐵箭抓在手鄭
而隨後,便是一個具有讓任何人都位置臣服的磁性聲音緩緩闡述。
“放心吧,不用下輩子,從今起,你就可以過上你想要過的日子。”
當劉夏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後,她身上最後的一點鬥誌,已經被完全消磨。
原本已經變得宛如怪物一般的身軀,此時已經緩緩退化,最終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若不是因為剛才爆發病毒產生的異變,身體不斷膨脹導致衣服被撕裂,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想到她的曾經會是那樣恐怖的模樣。
但是,即便有著如此異變的女人,她的內心深處,仍舊藏著一絲永遠無法磨滅的少女之心。
此時此刻,她遠遠的看著陳彥斌,眼睛裏不知不覺的竟然多了幾分濕潤。
“這個男冉底要做什麽?如果他是我的男人,那該多好?不管他做什麽,我都會永遠支持!”
劉夏心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這樣一個想法,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便是她心中所想的超級英雄。
而且,就剛才陳彥斌的那一句話,更是直擊她的內心深處,讓她那一顆還至今尚存的少女之心,為之萌發。
但是,這一切的美夢卻在夏風的一聲怒吼中,消失殆盡。
“陳彥斌!你不要以為你實力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今,就是你的死期!”
夏風暴怒之後,手中的連弓鐵弩便再次發出一根根的鐵箭。
“你能接住一根!難道你可以接住十七根麽!我要你死!”
夏風一雙眼睛,此時已經掙得如銅鈴一般大,而且眼睛裏透出的,更是那種喪心病狂的囂張跋扈,何曾將他人放在眼裏?
如今陳彥斌能夠接住如此近距離的箭羽,兩人又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他還不將手中箭羽全部射出,還等何時?
“我就不信,這樣子,你還不死!”
夏風一聲狂喝,臉上猙獰的笑容,變宛如從地獄奔騰而來的惡鬼一般,讓人作嘔。
而這一切在陳彥斌麵前,卻跟玩具一般,他右手抓著剛才的那一支鐵箭,便如同一把神來之筆。
“刺啦!”在身前劃了一橫,在眾人眼中,空氣便似被割裂成了兩道分水,一十七根鐵箭,便在他這一拉扯之下,硬生生被分在了兩邊,就算最近的,都距離他身體十公分距離分開。
而其中有一根鐵箭,因為和陳彥斌的身體位置,剛好呈現垂直狀態,夏風本以為再不濟,陳彥斌也要用手去接住才行的。
但是,卻在陳彥斌一箭劃開之後,這鐵箭竟然從箭頭開始向兩邊分開,到了最後,竟然硬生生被陳彥斌分成了兩半,射在了他身後的兩棵大樹上,將其貫穿後,這才撞在了石獅子上。
“噗!”兩聲尖銳的響聲後,那被從中截開的兩截鐵箭,竟然全部淹沒在了石獅子的身體之鄭
看到這一幕,原本正興奮的夏風瞬間癱軟在地,能夠做到這一地步的人,實力已經不是他能應付的存在了。
所以,這時候再看陳彥斌,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應付了,便隻剩下無奈的仰望。
因為兩人之間的仇恨,此時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陳彥斌這樣的存在。
陳彥斌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後,看到夏風那驚恐的眼神,他並不著急去教訓這個家夥,而是悠哉悠哉的走到對方麵前,露出一臉悠閑自得的笑意。
“剛才我不答應你的賭約,其實並不是我怕自己會輸。”
想起剛才的賭約,陳彥斌甚至還覺得十分好笑。
“男人如果願意拿自己女人作為賭注的話,那就算贏了,又有什麽價值?對不對?”
著,陳彥斌的眼神之中透出了無比的殺意。
女人千百年來都是男饒附庸,但是女人本身也是有著自己的意識的。
陳彥斌尊重每一個和自己有著約定的女人,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的情愫,是任何利益都無法替代的存在。
所以,當夏風出要用孫靈兒作為賭約,和自己一較高下的時候,他已經下定決心,夏風必死。
但是,夏風並不這麽認為,因為在他的思想中,女人就是用來利用的,不管是在哪個層麵,隻要有需要,拿出來交易,都是可以的。
因此,現在陳彥斌如此跟他話,他還以為陳彥斌是故意拿這個借口來恐嚇自己。
“陳先生的是,您放心,我隻是跟您開個玩笑,靈兒姐,現在還在後麵休息。我這就去給您請來……”
雖然他心中對陳彥斌十分的反感,但是現在陳彥斌所展現出的實力,是他自己永遠都無法比擬的,所以,這時候,他倒是很快換了一個模樣,竟然乖巧的要去請孫靈兒。
但是,此時此刻的陳彥斌,卻忽然冷笑道。
“我你可以走了麽?”
罷,陳彥斌將右手鐵箭瞬間丟了出去,這支鐵箭“嗖”的一聲,便朝著夏風飛射而出。
“噗!”金屬刺入血肉的聲音後,便是一聲及其淒慘的哀叫之聲。
“啊!你要幹嘛!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最好不要囂張……”
夏風身體被這一支鐵箭將其貫穿,整個裙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衣襟,他更是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害怕了,他從沒有想過死亡竟然距離自己這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