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她能做的唯有這些
“他不會做不該做的錯事情。”顧陌年篤定的說，“因為他有陽陽，他不會做錯事讓陽陽一個人去等待媽媽，所以陽陽放心，你的爸爸不會有事，他會平安回來。”
“嗯，我知道了大伯，我相信大伯大伯母還有恩恩妹妹都不會騙我。”顧沐陽鄭重的點頭，小小的眼睛裏是隱忍眼淚的倔強，“我要好好學習，等爸爸出來我會告訴爸爸，我沒有做讓他擔心的事情，我很乖，很聽話，我也相信爸爸不會做錯事情。”
“嗯，陽陽真乖。”
程恩賜和陽陽睡在了主臥，程淺言在隔壁整理了一個房間出來，她進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睡了，顧陌年就坐在床沿，目光溫柔的盯著睡著的兩個孩子。
她走過來，伸手搭在了顧陌年的肩膀，顧陌年轉頭，和她的眼睛對視上，他問：“你還沒有睡？”
“還早。”程淺言道，“洗澡水我幫你放好了，你先泡個澡。”
“他們呢？”顧陌年擔心的問。
“他們兩個之前說不用陪睡。”程淺言說，“陽陽一直是一個人睡，恩恩說自己要勇敢，也要一個人睡，不過現在陽陽因為他爸爸的事情，心情不好，恩恩說要陪他一起。”程淺言道，“雖然孩子還小，但是都懂，同齡人的安慰，比我們大人的安慰來得更溫暖，隨他們吧。”
“你放心，床頭座機的快捷鍵就是我的電話，他們都記住了，有事他們會打電話。”
顧陌年點頭：“嗯。”
兩人到隔壁房間，顧陌年忽然將程淺言抱住，程淺言也是怔了一下，然後也將他擁抱住，伸手拍著他的背脊，輕聲說道：“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那些事情。”
“但是我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我害怕……”
“你怎麽沒有處理過呢。”程淺言溫聲細語，“當年我被人誣陷的時候，不也是你在背後助我嗎？”
“可是我並沒有讓你免受牢獄之災。”顧陌年說道，“如果我當真有本事，我就能當初就查出真相，可是我還是沒有做到。”
“你一定聽過那句話，叫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程淺言輕聲的說，“你不要擔心，雖然我並不了解顧宇初，可是不說別的，僅僅是想想陽陽，他一定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很清楚他要是倒下了，陽陽就無所依靠了。”
“我相信，他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程淺言的話，就像是定心丸一樣，顧陌年這才一下更加自信起來。
他去了浴室，剛躺進浴缸，程淺言就進來，她拿了毛巾，拿了浴袍，坐在浴池一便，替顧陌年按摩著太陽穴。
“我不累。”顧陌年伸手拉著她的手，溫柔說道，“你不用這樣辛苦。”
“你不用多心，我就是想來了解一下顧宇初的情況，或許我能夠幫到你。”程淺言說，“你先泡著，順便和我說說顧宇初的具體情況，我幫你分析分析。”
她總是這樣善解人意，顧陌年猶豫了一下，說：“我沒有見到阿初，也是從律師那裏聽說了一些，被警局帶走的時候，他醉得不省人事，一身潮濕，全都是酒味道，興許是經過搏鬥過，阿初的手背上裂了口受了傷，血液滲出了不少，而顧敞就躺在他的身旁兩米不到的位置，胸膛上插著一把水果刀，正中心髒位置，當時顧敞已經死了，滿地都是鮮血，經過鑒定，地上的血跡大部分是顧敞的，有一些是顧宇初的，還有就是那個目擊者的，是阿初將他打傷刺傷，但他逃脫了，而且水果刀上的指紋，隻有阿初的……”
聽著顧陌年說完，程淺言很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不利證據全都指向了顧宇初。
和當年她的官司比起來，這一次，顯然是要艱難得多，更何況，這一次還有一個目擊證人。
忽然，程淺言問：“那個目擊證人現在還在醫院嗎？”
“在醫院，有顧行徽派人守著，還有警局的人保護著，他很安全。”顧陌年到，“他是重要證人，這期間，我也沒有辦法見到他。”
“納蘭芯律師應該可以見到他。”程淺言說，“找個合適的機會吧，我隨納蘭芯律師走一趟。”
“言言，我知道你厲害，但是……”
他不想將程淺言卷進來，因為程淺言還有恩恩。
“我會小心。”程淺言道，“淩霄明天會回來，有他跟著，你就安心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另外，我請了一位朋友幫忙，應該可以將孟斯晨調回海城去待著。”
少一個孟斯晨添堵，也是好的。
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畢竟是淩嶽博雅和顧家的事情，她沒有理由插足進去，更沒有資格去管，唯有這些周邊，能幫到他一些。
“顧陌年抱歉，我才知道當年納蘭芯律師是你派去的。”
白天程淺言和納蘭芯一起出現過，當時顧陌年還沒有想起這些事情，此刻程淺言忽然提起，他才恍然大悟，他伸手將程淺言的手握住：“我做那些，並不是要你對我道歉，更不是要你對我感激。”
“我知道了，你要我離開誰都能活得更好。”程淺言道，將他脖頸抱住，“顧陌年，你做到了，你很厲害。”
“可是我現在才發現，這樣也不好。”顧陌年卻說，“因為你好像真的不需要我了。”
次日一早，顧陌年剛到公司樓下，就和顧梓淵遇上，這一日，顧梓淵的身邊又是另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子，年紀和昨日的那一位相仿，而且同樣的，這位女子的容貌看著也是有著幾分眼熟。
“大哥，吃早餐了嗎？”顧梓淵主動和顧陌年打了招呼。
顧陌年停下腳步，卻是反問：“這位也是你的朋友？”
“是啊，她姓文。”顧梓淵道，“大哥不如我請你去喝一杯咖啡如何？”
“我是怕打擾你和文小姐。”顧陌年笑道。
“我就請大哥。”顧梓淵說完，對身邊文小姐說，“你先去我辦公室，我吃個早餐就回來。”
“可是淵，你剛剛不是已經吃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