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打算要沉默到結束
一下子就被程淺言揭穿，簡霖伸手扶住了額頭，就連苦笑都是那樣的無可奈何：“哎，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直接的揭穿，很沒有麵子的。”
程淺言笑：“是不是外公下達的命令？”
“你外公也是關心你。”簡霖說，“你也卻是年紀不小了，女孩子嘛，就應該找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被保護被關心著。”
“其實我覺得這樣真的挺好。”程淺言說道，“婚姻也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
“但是很多時候，人們追求的，就是那樣一個形式。”簡霖勸說，“你看看，多少女孩子都在追求那樣一個形式，可是你卻完全不在意，你這種心境，出家都是高材生。”
“霖表哥，你是勸我出家嗎？”程淺言笑問，“我看了還沒有看破紅塵呢。”
“你啊，把什麽都看得太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來勸說你，看來隻能看大哥那邊有沒有進展了。”簡霖搖了頭，難怪簡覃不願來給程淺言做思想工作，因為簡覃很清楚，到最後是無功而返。
隻是簡霖卻也是好奇：“要是顧陌年想要結婚，你願不願意？”
“我和他以前結過婚。”程淺言的聲音淺淺淡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很深遠的故事。
一時間，簡霖說不出話來。
多少人將婚姻看得那樣神聖，可是那時的程淺言，卻是當做兒戲一樣，草草領證，又草草離婚，連一年的時間都不到。
次日一早，程深諾趕回了A市，程淺言和顧陌年是傍晚的飛機。
歸程的飛機上，程淺言問顧陌年：“昨天晚上你和覃表哥聊得如何了？”
“你知道？”顧陌年卻是意外，驚愕問，“你是碰見了嗎？”
“同時的時候霖表哥也來找我了，說了覃表哥在找你。”
顧陌年了然，隨後說：“那你一定知道我們聊了什麽。”
“嗯，霖表哥說了。”程淺言點頭，“之前的時候，外公也說了。”
顧陌年沉默了幾秒，悠然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他們希望程淺言結婚，可是這也得看程淺言這個當事人是什麽態度才行。
程淺言道：“我給外公和覃表哥的回答是一樣的，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顧陌年沒有了聲音，反倒是程淺言問他：“那你的意思又是什麽？”
“我？”顧陌年思索了幾秒，回答道，“我聽你的意見。”
“嗬嗬。”程淺言無語，顧陌年這招太極打得挺好，她無言以對，“我不是說了，現在這樣就挺好。”
顧陌年眼中劃過一抹失落，卻還是點頭：“那就依你。”
“依我？”程淺言略微意外。
“你說這樣挺好，那我們就保持這樣。”顧陌年道，“等你想重新要名分的時候，我隨時都在。”
“嗯。”
抵達A市的時候，也已經深了，次日程淺言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隻剩下她和程恩賜，顧陌年不知去向。
昨晚睡得太沉，竟然完全不知道顧陌年是何時離去。
程淺言叫醒程恩賜，洗漱穿戴好後下了樓，程深諾和石誠洲已經不在家中，她帶著恩恩坐上餐桌，出聲問起：“秀姨，顧陌年是什麽時候走的？”
“不知道啊，顧先生已經不在房子裏了嗎？”石水秀疑惑萬分。
“哦，沒事，他可能是有事。”程淺言隻以為顧陌年當真是有什麽事情，和程恩賜吃了飯便帶她去學校。
從學校出來，程淺言這些撥打了顧陌年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好幾遍，對方都沒有接聽，這讓程淺言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走得那麽糟，連沙雄和石水秀都沒有察覺，現在還不接電話，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時，程深諾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他開口就是一句：“姐，出事情了，姐夫的弟弟被抓走了。”
一聽這話，程淺言意識一緊，立即就問：“是為什麽事？”
“還不知道，好像是人命官司。”
掛了電話之後，程淺言又打了一遍顧陌年的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聽電話。
隨後，程淺言直接打車來到了淩嶽博雅集團，可是集團內部好像並沒有什麽事情，隻是顧宇初和顧陌年不在，就連顧宇初的助理藍舒也不在公司裏，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程淺言打算最終顧陌年的位置，可是發現他連手機都關機了。
下午兩點，B市的一家咖啡館包廂之中，顧陌年對麵正坐著孟斯晨，對麵的男人手裏握著茶杯，麵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顧陌年臉上神色並不好看，他目光冰涼的落在孟斯晨臉上，沉默了許久，就在等對方先開口。
最終，還是孟斯晨先開了口：“顧先生，你難道是打算要沉默到結束嗎？”
顧陌年依舊隻是盯著他看，沒有說話。
“顧先生你可真沉得住氣。”孟斯晨都佩服顧陌年，都這個時候，他還這樣淡定，真不愧是淩嶽博雅曾經的掌權人。
這時，顧陌年才冷冷一笑，他道：“我要是沉不住氣，就不會在這裏陪孟先生坐一個小時了。”
是孟斯晨約他來的此處，但是孟斯晨一直在等他服軟。
“嗬嗬嗬。”孟斯晨笑出聲來，那樣放肆不羈，“我要是顧先生的話，一定不會在這裏幹坐著浪費時間，淩嶽博雅這一下子失去了董事長又失去了總經理，顧先生你手裏隻有百分之一的股份，這些年遠居在外，這個時候想要重新掌控公司，怕也是難了。”
“顧先生，我之前讓你和我合作，你卻拒絕，現在這下是遲了。”
聽著孟斯晨的話，顧陌年隻是揚了揚唇角：“孟先生，隻是怕到時候你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嗬。”孟斯晨不屑的嗤之以鼻。
顧陌年站起身來，他輕描淡寫留下一句：“拿不下A市商界，可怎麽從你兄長手裏接過三苗集團的總經理之位？”
那一瞬，孟斯晨臉色驟變，原本的笑容頃刻之間盡數消失，他眯著眼睛看過去，卻隻是看到了顧陌年離開的背影。
他和孟行風的賭約，顧陌年怎麽會知道？